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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男[穿书](115)+番外

言裕会画画,明夏是知道的,还会写诗,那《所探长》里面文艺男青年范儿的男主角就要时常装模作样的吟一首诗,那些全都是言裕自己原创的。

结果拿着信满怀期待的坐在客厅沙发上拆开,看见的却是一点也不浪漫的生活琐碎。

信尾没写情诗,倒是画了一幅简笔钢笔画,可惜画的也不是什么风景,而是一盘看起来就让人很有胃口的酸菜鱼。

明夏顿时就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不过最后明夏还是满心欢喜的将信收进了小抽屉里,决定留着以后给孩子们看看,这就是他们爸爸当年写给妈妈的第一封“情书”。

因为急着交稿子,言裕在家多半时候都是在写东西,争取这次回来能将赵捕头的第二册 跟第三册都写出来。

不过言裕虽然急着挣钱,倒也不至于就一直坐在电脑前不动弹。

言川在这边的几天里,言裕也跟着上山活动了几回。

山上现在其实野鸭野鸡不算多,主要是村里的妇女太勤劳了。

每年初冬农闲了,就会背着大背篓拿着镰刀上山把自己家柴山上的矛杆子杂草之类的都给割了放倒在地。

回头晒个几天再上来将这些已经晒得半干的草拿稻草绳一绑,而后用长长的尖头扁担往草垛里一戳,扁担两头一边戳一捆,往肩膀上一搁就能挑着回家当柴火烧。

至于柴山上的小树苗这些,大家就注意着不伤着,等小树苗长大了还能砍来做房梁做棺材板甚至还能偷偷背着村长卖钱。

有那专门买树的,不用主人家自己砍树,对方拿着柴刀到你柴山上转悠着挑好了树,价钱谈拢了,对方把钱一给,自己就把树给砍走了。

因为C省是盆地丘陵地貌,树木茂密,村长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你别挨个挨个的把整座山的大树都给卖光了就成。

山上的树每年也会被剃掉长歪的或者过于茂盛的枝丫分叉,这样树才能长得更高更直。

所以这么一来,山上的杂草没了,树上也只有一戳头发似的枝丫,山上的野鸡野兔野鸭都找不到做窝的地方。

言川去找二姑婆借了她家的老土狗黑子。

黑子虽然是土狗,可是十分擅长抓野兔,曾经还给二姑婆叼回来一只半死不活的野兔,这事儿一度成为黑子传奇历史的一部分被十里八村的人传扬。

黑子跟言川不熟,可是却不是个吵闹的狗,见着二姑婆笑呵呵的把它脖子上的绳子交给了言裕他们,黑子就老老实实的跟着言裕他们走了。

三个人里面黑子最熟悉的就是言华,不过黑子自持是只成年雄性,昂着头不跟言华过于亲密。

见着言裕他们带着它往山上走,黑子顿时就明白是要去山上抓长耳兔了。

“咱们这样赤手空拳的抓野鸡?”

言裕没抓过野味儿,前世打猎那也是在专门的围场里骑着马牵着猎犬拿着猎枪。

平心而论,就那种围场,打不到猎物人家故意往你枪响的那个方向扔只被抢打死的野味哄客人开心,那种事简直就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潜规则”。

言裕从原来那个言裕记忆里也没发现有设陷阱的记忆。

C省会打猎的人,说实话,真没北方的多。

言川也就是瞎起哄,无所谓的抬头眯着眼望着前面的山头,“哎呀没事,反正就当做是出来散散步爬爬山。而且抓不到野鸡野鸭,咱可以让黑子去找鸡窝鸭窝掏它们的蛋呀。这么冷的天叫它们孵蛋也孵不出个啥,与其浪费了那些蛋,还不如叫咱们吃下肚子呢。”

言华撇嘴,“那你去问问人家野鸡野鸭,问它们愿不愿意把自己生的蛋给你吃?”

这不是废话嘛,这就好比你生个孩子,别人跑来问你可不可以把你孩子给我吃一个道理。

言川被言华噎得说不出话来了。“噢,那你还同情它们要帮它们孵崽吗?”

言华用关爱傻子的眼神看言川,“它们是鸡鸭我是人,原本就是食物与捕食者的身份,就像一只饿肚子的老虎不会因为同情就不吃人一样。”

言川朝着言华比了比大拇指,不说话了,表示自己甘拜下风。

言裕牵着黑子走在前头,听着两人抬杠,忍不住摇头失笑,“既然都上山了,那就好好看着。我现在就把黑子给放了?”

言川点头,“二姑婆是这么说的,不过黑子不会咬我们吧?”

浑身黑毛眼神炯炯有神的黑子好似听懂了话一般,恰好回头看了言川一眼。

言华趁机插嘴,“看看吧,连黑子都鄙视你了,它要咬人早就把你咬得哭爹喊娘了。”

言川想着小时候回乡下结果言峰被一条狗追着跑了三条田坎最后跳到人家鱼塘里才逃脱的经历,不由赞同的点点头。

言裕试探的将手伸出来,黑子凑上来闻了闻,最后张嘴伸出舌头舔了舔,言裕这才放心的把手伸向黑子脖子扣锁链那个地方,将牵在手里的狗链给解开了。

狗链子被解开了,黑子也没乱跑,甩了甩毛,然后迈着步子走到了言裕他们前面一点的位置带路,也没有说直接一溜烟跑走,让言裕他们想追都没方向追。

作者有话要说:鲫鱼:不知道NMMP的命运,劳资这是在潜伏,在蓄力,在寻找逃跑的机会!

第91章 定亲【营养液满八千加更】

要说抓野味儿, 还是秋天动物养膘的时候最好抓,那时候山上的草籽儿果子之类的都成熟掉在了地上, 野鸡这些东西就最爱出来吃。

那时候枯黄的草也一丛一丛的, 上山的人要是看见附近有野鸡野鸭吓得飞走了,顺着它飞走的相反方向去往那茂密的草丛根下一摸, 一准儿能摸到一窝蛋甚至一窝毛茸茸的小崽子。

言裕他们上了山, 到处都是光溜溜一片,连点路边的杂草都没留下, 这就是想去摸野鸡野鸭的老巢也没地儿寻去。

黑子一路嗅着也没什么动静,估计是无聊了, 最后黑子干脆跑到人家松过土的地里去抓蟋蟀玩去了。

黑子瞄准了一只站在土疙瘩上梳理着触角的蟋蟀, 猛的一鼻子戳到地上却还是没咬住那只跳进洞里的蟋蟀。

言川插着腰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黑子, “黑子啊黑子,好歹你也是有段传奇的狗,能不能有点追求?”

黑子懒得扭头看言川, 干脆刨着土,最终将那只蟋蟀给刨了出来一嘴巴咬住。

言裕站在一边环顾四周, 倒是觉得心情很好,人之所以喜欢登山,就是因为站在高处眺望四周, 会有一种豁然之感,对很多生活中的困惑苦难也会有一种新的领悟。

“小堂哥,赶紧过来,这边有冬地瓜, 可甜了!”

之前就蹲在一边在一丛藤蔓里摸索的言华抬手招呼言川。

言川一听顿时也不去看黑子了,连忙跑过去跟着蹲下在藤叶里翻找,倒是真找到了不少。

野地瓜就是山上类似壁虎一般的藤蔓,上面会结出一个个红色带小蒂的小果子,一般是夏天跟冬天两季,夏天最多,冬天最甜。

之后言川再闹着上山,就是带上从三舅公家小东手里借的弓弹,说是要打一串麻雀拿回来做叫花鸟吃。

这段时间他们能收到的本市电视台正在播放八三版的射鹄英雄传,言川很馋里面那只叫花鸡。

言裕摇摇头懒得跟他瞎闹腾,在家安安静静的写点东西,或是跟明夏打个电话,或是帮方菜花喂个鸡鸭什么的。

冬天里空闲下来了山上的土沟也要挖一挖把里面淤积的泥给清理出来,言裕跟着言四海挑着簸箕担子上山,连续挖了一个来星期,才算是将土沟都清理好了。

挖土沟一个为了来年种地的时候下雨下太多不会影响地里的庄稼,二来今年落到土沟里的草籽也能被清理一部分,来年长起来的野草不至于蔓延到地里抢了庄稼的肥。

农历十一月里给言华过十二岁生日的时候,言容总算从江泽市回来了一趟,主要也是上次言华突然问她到底更重视谁,言容答了是言裕,结果把言华给弄得哭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