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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男[穿书](26)+番外

言五湖要让他接手家里的店铺,言峰就梗着脖子说他才不要被拘束在这么个小地方,他要出去闯下一片天地。

好嘛,你要出去闯也行,去吧,结果言五湖给了他两百块钱,这厮去了省城玩了两天,把钱花光了,背着包又回来了。

让他过小日子他不干,让他去闯他又不敢,纯粹就是坐在井里念叨着自己是天空中翱翔的苍鹰。

结果言峰最后一个白眼刚翻完,迎头就被人给拍了一巴掌在脑袋上,言峰以为是言五湖拍的,顿时短小的眉毛一竖,小眼睛一瞪扭头就要吼,结果在跟言老太太对上的时候瞬间熄了火。

“峰峰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好端端的你朝裕娃子翻什么眼睛,你以为自己是水库里的鱼啊?”

就知道,原本其他时候都要护着他的阿奶一遇上言裕,瞬间就要倒转阵营,言峰蔫头耷脑的闷声不说话了。

言老太太也懒得管他,反正只要不跟言裕作对,她就还能继续宠着他。

言老太太对言峰跟言裕,可是分得清清儿的,言峰那是老言家第一个大孙子,有了他才等于是言家第三代又有了血脉,所以她宠着疼着。

而言裕呢?

言裕是老言家最有出息的孙子,那就是光宗耀祖的后代,讲心里话,若是什么时候要言老太太从言峰跟言裕两人之间只能选择一个,言老太太肯定犹豫都不带一下的选择言裕。

不过现在又不用选,因此并不耽搁言老太太把家里的三个孙子都给疼着宠着。

言裕知道言峰跟原主不对付,因此也不去刻意搭话,就乖乖的走在言老太太身旁,对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遇到路不好走的地方就伸手扶一把。

身后言五湖跟言四海两兄弟也话多得很,两兄弟从小关系就不错,长大了哪怕两家的婆娘有龌蹉,两兄弟也从来没有因此就彼此生分了。

唯有言峰一个人走在后面,郁闷的后悔不该为了不走路就搭了老爸的摩托车过来。

几人到了言家,言老太太言五湖跟那几个老长辈如何热闹且不再说,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打着空手的刘桂花跟小儿子言川也到了。

虽然刘桂花跟方菜花骂骂咧咧摔摔打打闹过不少场,可见了面还是手拉手面对面笑得热情的好一阵亲热寒暄。

方菜花会做人,还把言川也拉着好一阵夸,夸得言川都不好意思了。

言川跟言裕是一年的,只比言裕大一个月零几天,不过上到高三会考结束也没参加高考,因为自觉不是读书的料,现在正跟着言五湖学着做生意。

有了他大哥言峰的对比,言川这样也算是有出息。

第22章 借钱【含入V公告】

前几天言裕被确定为市理科状元的时候,言五湖跟老太太就激动得想要回来大家热闹热闹的,可言四海跟方菜花表示还不如等录取通知书到了以后再聚,到时候给地下的老爷子报喜,也免免得现在报了喜,可录取通知书没到,地下的老爷子都要跟着着急。

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迷信思想,害怕行事太高调张狂,影响了言裕的运气,到时候出个什么这样那样的状况没能被大学录取。

所以现在通知书拿到了,言四海两口子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将提着的那颗心给放踏实了。

中午有鸡有鱼,还有方菜花打回来的排骨五花肉猪蹄子,再加上菜地里的各种时蔬,一大桌子的菜看着也是丰盛得很。

言五湖看起来憨厚实诚,可性子却十分圆滑,嘴巴会说,代替了性子木讷话少的弟弟跟一桌老头子呼呼喝喝的推杯换盏,一群老爷们儿吹起牛来那是比妇女们还厉害了,那一千斤往上的肉牛都能被这群人给吹上天。

C省这边不流行男人上桌女人不上桌,相反,作为言裕的阿奶,言家老太太代表言家最有地位的老一辈坐了上座,也就是正对着堂屋大门的那个方向。

言裕被老太太拉着陪自己一起坐一条长凳,把言裕弄得挺不好意思的,可那群老头子瞎起哄,说什么状元郎坐上座,他们这些陪坐的子孙后代也能沾沾文曲星的福气。

说什么市状元省状元还是文理状元的,反正到他们嘴里就都是状元。

村长跟三叔公一起坐了左边那条长凳,另外四个言家老一辈的也按照辈分坐了剩下的两条长凳,言五湖跟言四海挂了桌角。

言五湖时不时站起来跟人举杯碰杯的瞎几把扯,言四海则需要给端菜来的方菜花挪挪菜盘子,有哪样菜吃得剩下不多了,还要吩咐方菜花给及时添上。

小小一张四方桌,闹闹腾腾的挤满了,忙到最后方菜花跟言容言华都没得个空闲,干脆就在厨房拿了碗钵舀了饭泡上猪蹄汤,再随便夹两筷子什么菜西里呼噜就随便吃下去一大碗。

每当家里有什么事晏客,最累的总归是家里的女人们。

中午吃好了,下午再一人一盅茶水泡上,剥着花生吸溜着茶水说说话,间或有觉得嘴巴里没滋味的就剥块糖扔进嘴里慢慢抿着。

等着到了五点多了,又去吃了一顿晚饭,这才觉得话说得差不多了,各自搭着伴回了各自的家。

等客人走了,方菜花让言容给阿奶端了热水去洗脸洗脚,先让老太太去床上休息去了。

躲了一个白天懒的刘桂花只能跟着去厨房帮着收拾碗筷,一边跟方菜花口不对心的唠着嗑夸奖言裕又哀叹自己没福气之类的。

哪怕知道这大嫂心里跟嘴上说的不一样,可方菜花还是觉得高兴又得意。

往日里总是被这个大嫂压一头,今儿她这福气,可是大嫂怎么都比不过的,除非刘桂花咬牙回去再生一个聪明的娃,十几年后也去考也状元回来。

当然,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于是方菜花就更加得意了。

“这裕娃子上大学,一年得交多少学费啊?”

刘桂花看着方菜花那张得意的嘴脸,心里觉得憋屈,于是话头一转,往钱这上面转了。

管你多得意,提到钱了你还不是得撅着屁股在地里刨,哪像他们家,站在货台后面收收钱就成了。

想到自己家存折上的数字,刘桂花扬起下巴得意的翘起嘴角。

方菜花跟这个大嫂自来不对付,自然是了解对方的为人,说这话可不是想要借钱给他们,反而是在奚落他们家穷。

不过既然对方递了这个梯子,方菜花还是滑溜的没脸没皮顺着往上爬了。

“哎,这一年可就得五六千呢,我跟四海虽说种了这许多庄稼,可庄稼根本就不值钱,哪里像大嫂跟大哥那么能干会挣钱啊。裕娃子可是你们唯一的侄子,这上个大学,还是需要大伯大伯娘帮扶一把。”

刚得瑟完的刘桂花顿时脸一僵,眼神往旁边一飘,嘴里胡乱说些生意不好做成本压太多家里看起来光鲜实则连肉都吃不起之类的话。

可因着之前的得意脸,现在临时哭穷也哭得不够真了。

这边刘桂花硬着头皮各种哭穷,却不知她家男人已经在堂屋里把自己家的存折给“卖”了。

言五湖直接跟言四海表示言裕的学费以后每年他要负担至少一半。

“裕娃子这个大学不是给他一个人念的,那是给咱们言家念的。”

言五湖抽着烟,眯着眼叹息一声,“我家那两个是指望不上了,好在咱们裕娃子上去了,虽然比不得古时候,可也总比全家老少都是老农民要强。咱们言家以后也有个读书人做榜样,后代也会越来越好。”

这话说得有理,比如说一家人种地的,总要有个人去做了某行生意,一个带一群这才能入了行。

虽说现在读书不比古时候那般艰难,可要读出个名堂也不容易。

可若是一个家里出来了一个文化人,子孙后代始终是会多多少少受到一定的影响。

言四海知道大哥做生意没看起来那么轻松,自然不肯要,“大哥你进货不用钱啊?快留着,裕娃子的学费我跟菜花早就开始攒了,现在也够娃子一年的学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