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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七十年代村霸老婆(9)+番外

估计睡得沉,敲了好一会儿里面才听见响动。

“安子,赶紧起床了,村里的大家都已经在田里干起来了。”

周国安糙是糙了点,脑子里少了一根筋,可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加赤诚,只听祁云这么一说,哪怕再瞌睡也翻身滚下了床。

村里的老乡都已经下田了,他还在这里睡觉,单是想一想周国安就觉得臊得慌,慌慌张张的穿好衣服拿着牙刷毛巾冲了出来。

祁云站在房前排水沟边刷得满嘴泡泡,转眼瞧见鸡窝头的周国安,忍不住摇头笑了笑。

一旁端好了饭的吴丽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走到张红军房门前敲了门。

虽然很不想叫张红军,可眼看着无论是祁云还是周国安,都好似忘了有这么个人似的,说说笑笑洗漱完拿上饭盒准备去厨房吃饭。

若是自己今天也不叫这个门,就等于是正大光明的站到了祁云他们两个那边。

虽然选定了祁云跟周国安抱团,可表面上吴丽还是不愿意就这么跟张红军撕破了脸,毕竟他们以后都是要回城的,谁知道以后谁会得势谁会落魄呢?

左右也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儿。

第7章 江画眉

吴丽这边叫醒张红军,结果别说一声感谢了,反而被断定吴丽已经是祁云一伙的张红军甩了一个白眼外加一声冷哼,搞得吴丽对着墙翻了个白眼,转身努力不露情绪的自己吃饭去了。

至于没有早餐吃的张红军,这时候升火现做当然是不可能了,张红军慢腾腾的洗漱完,眼看着祁云三人都换了衣服准备出门上工了。

张红军不想落后于人,咬咬牙干脆咕噜噜灌了一肚子凉水,紧赶慢赶的就追了上去。

既然是大家一起干活记工天,种地的工具也都属于公有制,好在现在已经是七十年代初。

若是几年前,家里谁偷藏一把锄头镰刀,那都是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害虫,被批斗是逃不脱的。

现在还有人能够靠着一年积攒下来的一点钱去村口代销店买上菜刀镰刀之类的工具,这样种起家里分到的自留地也方便了不少。

祁云等人到地头的时候,远远的就瞧见有张破旧的课桌摆在一处平地上,旁边堆着几个竹篾编的簸箕。

这种簸箕是蜀地农民常常用来挑泥土或者秧苗的,整体是个长方形,两边长一点一边呈椭圆形围拢,形成三面有壁一边没壁的模样。

整体形状类似于几十年后家家户户用来铲垃圾的那种,甚至十来年后蜀地农村都还在用这种竹篾编制的垃圾铲。

不同的是这种簸箕用的竹篾要粗糙一点,为了承受更大的重量,而长的那两边篾壁也栓上了用竹篾扭出来的提绳,两边提绳一合拢,就可以像提篮子那样将簸箕提起来了。

当然,一般都是用扁担挑的,扁担上栓了麻绳,绳子下面带个铁钩,将簸箕绳合拢一勾,就给挑起来了。

下地之前先要在会计那里记名字,等于是几十年后公司里的刷卡签到。

负责记公天的“会计”刚巧居然就是李晓夏,不过想想对方爷爷是老村长,父母在村里也是劳动积极分子,亲哥哥又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下一届内定队长,这记工天的活儿她不做还真没别的谁有关系来做了。

不过老村长也不是那种不讲究的人,李晓夏虽然负责记工,可算的却是五工分,相当于半天工,等中午大家回去吃午饭的时候她还要来给大家记名字,工具也都是要她负责清点保管。

不管是来还是走,李晓夏都得将名字给记清楚,一天的公分跟半天的公分自然不能混淆。

还有的人如果无缘无故早退,视情况如果严重的话,老村长还要点名批评,估摸着早退的时间给扣公分。

看见祁云他们过来的时候,李晓夏双眼泛光的站了起来朝着他们露出个笑脸,“祁云哥你们来了?爷爷说现在你们还不适应,担秧苗怕是要闪到腰,插秧也不合适,所以先给你们分到拔秧苗那一组,记六个工分。”

李晓夏说完,在祁云脸上扫了两圈,“不过等过两天你们就要跟大家伙一样的安排了,如果有适应不了的可以来找我说一下。”

说是让大家跟她说,看的却只有祁云一个,便是连神经大条的周国安都嘿嘿笑着用肩膀撞了下祁云。

祁云倒是依旧如常面色轻松的垂头好奇的拨弄了一下箩筐里剩下的工具,像是没发现自己被区别对待了似的。

李晓夏脸上的笑淡了下来,弯腰在课桌前的长条凳上重新坐下来,翻开工天本拿起笔写了祁云四人的名字。

“呐你们在这后面签个字吧,不会写字的人都是在后面按的拇指印。”

李晓夏指着自己写完名字的那一排后面的地方,让祁云他们签字,见吴丽好奇的看着上面一排的手印,李晓夏解释了一下,好叫祁云知道村里会写字的人多难得。

可惜祁云依旧跟耳聋眼瞎似的俯身将名字签好就站到了一边等周国安,吴丽虽然在看见本子上记录的公分时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给签上了名。

张红军一腔热血都在即将履行伟人指令而沸腾,也不计较只给了他们六工分的事,弯腰十分大气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李晓夏,给我弟弟也记个工,今天他要下田拔秧苗!”

旁边不远处突然有人拔高了嗓子的朝李晓夏喊了一声,手上拎着个满脸不情愿的半大小子大步走了过来,肩膀上还用扁担扛了一摞重叠起来的簸箕。

祁云他们都下意识顺着声音扭头看了过去,便是祁云都忍不住愣了一下神,不为别的,只是这姑娘长得确实艳丽,小巧的瓜子脸上两条不加修饰却依旧弯长的黛眉,眼角微挑的丹凤眼,虽是单眼皮可眼睛却不小。

鼻梁恰到好处的挺直,双唇红艳,下唇略微丰润,即便是不笑也看着似索吻。

不过对于看多了现代化妆术满街美女以及娱乐圈各种类型女神的祁云来说却也就是一开始惊讶一下,而后将视线落到那被拎着的小子身上。

这小子看着挺逗的,被拎着后衣领走路都要用脚尖在地上划拉了,看起来格外滑稽。

张红军原本签完字正满脸意气风发的要放下笔站直身,结果眼角余光一瞥之下顿时愣了神,手愣在半空没了动作,傻愣愣的弓着腰扭着脸看着那边走过来的人。

李晓夏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翻着白眼不屑的嘁了一声,不满的拍了拍桌子引回大家的注意力。

见祁云并没有过多关注江画眉那张脸,李晓夏这才稍稍满意的站了起来,双手环胸的冲江画眉抬了抬下巴,“你弟弟年纪这么小你都舍得逼他下地干活啊?到底不是一个爹的,可比不得亲姐弟么。”

原本还拧巴着满脸不乐意的江河顿时就炸毛了,跟个小战士似的挡到了自家姐姐前面粗俗的朝李晓夏呸了口口水,“我呸你个李晓夏,你跟你哥才不是一个爹的!”

八岁的江河最不乐意被人说自己跟姐姐不是一个爹这个事儿了,虽然年纪不算大的他也知道这事儿多半是真的。

毕竟虽然没学过算术,可掰着手指头江河也能算到,自己今年八岁,姐姐十七岁,姐姐老爸在姐姐五岁的时候就没了,那自己出生那会儿姐姐的亲爸早就死了好几年了。

姐姐的老爸总不能是从坟里蹦跶出来让他妈怀的他吧?

江画眉皱着眉头垂眸扯着江河的后领子晃了晃,“你小子安分点儿,狗叫唤两声你都要冲上去跟狗吵吵两句是不是?”

这话显然是意有所指,李晓夏可是上过学的,自认全村最有文化,这种话当然明白了其中意思,顿时气得胸脯剧烈起伏了两回。

江画眉不耐烦的啧啧两声,扭头瞅了两眼祁云他们,视线在祁云脸上打了个转,最后朝李晓夏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得了吧李村花儿,赶紧把我弟名字给记上,记好了我们就马上走,不耽搁你跟谁谁谁那啥,村长爷爷那边还等着我把簸箕送过去呢,耽误了大家伙上工你负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