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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嬴政+大汉天子](196)+番外

嬴政听他这么说,心底里一股热气突然冒了上来,掩饰着连忙咳嗽了一声,侧过头去。

刘彻眼下就是嬴政白皙的颈子,刘彻又想起昨晚那种细滑的触感,当下低下头,用嘴唇轻轻触碰嬴政的脖颈,在上面慢慢的磨蹭。

嬴政后背一僵,被他这么似有似无的触碰,皮肤上立时泛起一层细细的颗粒,嬴政推着他的肩头,道:“起来。”

刘彻还没有说话,就听外面小童的声音道:“王上,太后身边儿的人有事求见。”

嬴政听见“太后”两个字,就瞥斜了刘彻一眼,刘彻觉得这真是无端的连坐,不过仍然站起身来,将嬴政也拉起来,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冠,又亲了一下他的额角。

嬴政状似嫌弃的用袖摆擦了擦额角,转身坐到王座上,才道:“宣进来。”

侍女走进来,动作轻柔的给嬴政行礼,柔声道:“奴婢霍玥,拜见我王。”

嬴政瞧了那妩媚的侍女一眼,声音有些淡然,道:“太后让你过来,有什么事?”

霍玥没听嬴政让自己起来,只好仍然跪在地上,柔声道:“太后说了,前些儿……前些日子和王上说好了……派奴婢过来,侍奉王上。”

刘彻一听这话,眼皮一跳,就望向嬴政,前些赵姬确实说过,要派几个宫女来伺候嬴政,说嬴政继位了,虽然还不到立后的年纪,但是侍妾要有几个。

如今两个人好不容易说开了,刘彻才刚刚尝到甜头,没想到太后又来搅合,刘彻当真一个头两个大,他心里装着的自然是嬴政,嬴政的娘总是跑出来这是个什么道理。

嬴政笑眯眯的瞥向刘彻,那眼神里含义很深的样子,看起来心情很好,声音也放的温柔了,对霍玥道:“既然是太后的美意,寡人也没有拒绝的道理,是不是?”

他这句话虽然是对霍玥说的,但是眼睛始终看着刘彻,刘彻顿时眼皮狂跳。

嬴政的面貌清秀,虽然不及刘彻俊朗英气,不过也着实耐看,他放轻柔了声音,霍玥登时有些受宠若惊,一抬头更是撞见嬴政微笑的模样,一时间有些心神摇动。

刘彻将霍玥红脸的反应看在眼里,干咳了一声,反而引来嬴政的一声轻笑。

嬴政道:“你起来罢。”

霍玥柔柔的应声,道:“谢王上。”

嬴政从王座上站起身来,步下台阶,走过去,直到离霍玥很近才驻足,目光露骨的上下打量起来她,随即伸出手,捏住霍玥的下巴,轻轻抬起她的头来。

刘彻看着嬴政示威的动作,也不能以下犯上,心里醋意那叫一个浓。

嬴政动作忽然这么轻佻,霍玥终归是个女子,脸一下就红了,羞答答的顺着嬴政的动作抬起头来。

嬴政忽然冷笑了一声,道:“你年纪不小了罢?”

霍玥听他这样一说,有些尴尬,支吾道:“奴婢不敢……不敢欺瞒王上,奴婢跟着太后许多年了。”

霍玥看着嬴政的脸色不好,觉得是自己年纪比他大,怕嬴政嫌弃自己,当即讨好的笑道:“太后说了,奴婢……奴婢会的多,能让王上欢心,所以……所以才让奴婢过来的。”

“哦……”

嬴政冷笑着点了点头,道:“会的多?谁教你的?”

“这……这……”

霍玥被问的脸色有些发白,磕磕巴巴的不敢回话。

嬴政甩开了手,寒声道:“你不说?也觉得没脸说?来寡人来说,是丞相,对么?你跟着太后这么些年,丞相教你了多少?”

霍玥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吓昏了过去,腿一软就跪倒在地,连忙磕头道:“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嬴政低头睥睨着他,声音照样发沉,道:“你回去罢,就跟太后说……寡人嫌一个太少,一个怎么能尽兴?”

霍玥一连串的答应,磕了两个头,立刻从里上爬起来,逃也似的出了大殿。

刘彻看着霍玥跑出去,还有些没醒过梦来,嬴政已经走回来,拉住他的前襟,突然欠身过来,在刘彻的脖颈上咬了一下。

被咬的生疼,必然是流血了,刘彻“嘶”的抽了口气,嬴政却扒着他的肩膀,伸出舌头来慢慢的舔吻着带着丝丝血迹的牙印儿,在他耳边笑道:“寡人可不喜欢被别人碰过的,给你烙个印儿,往后你若是犯错,寡人就从这里……”

他说着,舌尖儿在牙印儿上轻轻的画了一个圈儿,随即继续道:“寡人就从这里,咬死你。”

刘彻抱着他的腰,笑道:“这种刑罚,再残忍也没有了。”

两个人说完话,李斯见过吕不韦,已经回来了,果然办事就是效率,吕不韦已经盖了印信。

嬴政让李斯把诏书立刻颁布下去,让人打理粮饷,为王翦出征做准备。

刘彻和李斯一起退出来,二人出了殿,李斯笑道:“我这会儿要去公车署出宫去了,兄弟要往哪里去?”

刘彻道:“回去拾掇一下,准备搬到这边儿来。”

李斯点点头,道:“正好顺路,不如咱们一道走过去。”

刘彻是聪明人,虽然在嬴政面前一副厚脸皮的模样,只不过这是他心甘情愿的,他曾经也是不可一世的帝王,如何看不懂李斯的心思。

刘彻知道他有话要和自己说,于是道:“正好。”

两人并肩走着,李斯突然道:“我近日学了些易理,不如用老弟试试,给你相相面?”

刘彻顺着他的话道:“先生见识渊博,还会这个?”

李斯装模作样的看了他好一阵,最终皱眉道:“老弟是大富大贵之相……只不过,一招错满盘皆落索,得失都在一念之间,望老弟要格外珍重。”

刘彻笑道:“珍重什么?”

李斯似笑非笑的指了他的铂金一下,刘彻一愣,当即明白了,原来赵姬对自己的意思太明显,李斯也是知道的,自己的脖颈上突然有个吻痕,李斯必定以为自己和赵姬有了什么不干不净的关系。

刘彻大笑了一阵,拍了拍李斯的肩膀,道:“先生的教诲,我会记得的。”

刘彻说着,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道:“既然先生好心提醒,我也想提醒先生一下……权利功名无非是过眼云烟,先生既然师从荀子,难道这点儿见底也没有么?带到功成名就之时,就该风云变幻了。”

李斯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刘彻已经往前走去,挥了挥手,道:“先生离赵高远点儿。”

李斯听着他话中有话,但是完全听不懂,对方已经走远了,还叫自己小心一个小童。

李斯自然不知道,自己一世英名,最终毁在赵高手里,而如今,赵高还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童罢了。

刘彻回了屋子,将自己的东西拿上,其实也没什么需要带的,大概卷了卷,就往回去了,将自己的物什安顿在新的住处,这才往嬴政的书房去了。

刘彻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王翦从里面出来,王翦的脸色不好,见了刘彻只是拱手一下,随即就走了。

刘彻走进内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正好看见嬴政“啪”的一声将比拍在木案上。

旁边站着磨墨的小童吓了一跳,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声。

嬴政见刘彻进了,挥了一下手让众人退下去,刘彻笑道:“为何生这么大气?”

嬴政宽袖一扫将桌案上的竹简扫到地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木案,站起身来,道:“吕不韦这个老匹夫,我说他如何这么爽快就答应了盖印信,方才王翦过来说,吕不韦把虎符拿走了。”

刘彻一怔,道:“没有虎符,王翦如何调兵攻打韩国?”

嬴政冷着脸,道:“摆明了是老匹夫想要调换主将……果然欺人太甚!吕不韦当我是不懂事的小娃娃么,虎符说拿就拿,连支会都不带支会一声,若不是王翦来报,我还被他蒙在鼓里。”

刘彻过去替嬴政顺了顺背,道:“你也不要动气,吕不韦什么德行,你还不清楚么?扳倒吕不韦也好,统一六国也好,都不是急功近利的事情,别把自己逼得太急了。”

嬴政听他这么说,怔愣了一下,随即心里一慌,正如刘彻所说的,自己确实是急功近利了,嬴政觉得既然已经经历过一次,重来一次的话,必然要比第一次顺利,没准可以用更短的时间打击东六国,成就大一统的伟业。

只不过一切都在潜移默化的慢慢转变,事情都不是死的,多多少少都会偏离轨道。

刘彻道:“吕不韦现在是辅国大臣,如果论权力,怕是只有纲成君蔡泽和上将军蒙骜可以抗衡,你不如就拉拢下这两个老臣……蔡泽虽然最好辩驳,不过生性谨慎,怕是要动之以情,这是个大工夫。老将军则不同,秉性刚烈最为性情,蒙骜不日就要从晋阳凯旋,你何不去蓝田大营亲自迎接蒙骜,然后和他透露一些吕不韦霸占兵符的事情,蒙骜定然不会坐视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