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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嬴政+大汉天子](5)+番外

摔竹简这么大的声响,嬴政又生性警觉,自然一下子醒了。

突见刘彻站在自己面前,刘彻见他醒来,脸色还是方才那般红润,但是眼神表情一下子变得冷淡起来,心里就更加不痛快,认为是嬴政跟他耍小性子。

当下只是甩了袖子,冷笑了一声,便转身就走,头也不回的出了椒房殿的大门。

嬴政刚刚醒来,也不知道刘彻犯的什么疯,见他走了自然不理会,让宫人们将地上摔开的竹简收拾了。

刘彻回了寝殿,宫女端茶过来,刘彻想也没想就抬手掀翻了,弄了自己一身都是茶水,宫人们赶紧跪纷纷下来,大气也不敢出。

刘彻正在生闷气,也不管衣服上的茶水,只是坐下来,道:“笨手笨脚的,都滚出去,朕要清净。”

宫人们一连应声,慌忙的趴在地上,将地上的脆片捡起来,用袖子抹干净水渍,然后手忙脚乱的退出殿去。

内侍刚要也退出去,就听刘彻忽然道:“等等。”

内侍忙又站住,趋步回来,跪下听刘彻吩咐事情。

刘彻沉默了一会,才道:“去给朕查查‘王简’这个人和皇后有什么牵连。”

内侍听了有些踌躇,道:“这……皇上……是哪个简?”

刘彻拍了一下桌子,喝道:“朕要是知道,还让你查什么。”

内侍吓了一哆嗦,赶紧磕头嘴里喊着“老奴该死。”

刘彻听烦了,这才挥手让他下去。

刘彻等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内侍终于查妥了,回禀道:“皇上……这叫王简的人太多,单这长安城里就不下一百,但都没和皇后娘娘有牵连的。”

刘彻也没听说有叫做王简的人,更何况他只是听了一耳朵,又怕自己听错了。

他命内侍去叫椒房殿的宫女来,宫女也不知皇上有什么事情叫自己过去,生怕像上个侍女一样,上次那人还是自己找死,可眼下这不清不楚的,万一被错怪了那就太冤枉了。

侍女怕的要死,跪在地上听刘彻发话,抖得像筛糠一样。

刘彻道:“皇后娘娘进来都只在椒房殿?”

宫女道:“回陛下,是的,娘娘这些日子没有出过殿门。”

刘彻顿了顿,又道:“那可有什么人来见娘娘?”

宫女回道:“只有馆陶大长公主来过,没说几句话就走了,再没有人来了。”

刘彻点点头,想了好半天,似乎是不知道这句话要不要问,最终还是道:“你可曾听说过一个王简的人?”

宫女摇头,恭敬的回道:“奴婢不曾听过。”

刘彻这才让宫女起身走了,心想着莫不是自己听差了,那可就冤枉了人。

又想起昨日里在椒房殿看到的情景,那人横卧在榻上,闭目慵懒的样子,禁不住心里有些躁动。

但他拉不下脸来去椒房殿。

那侍女回了椒房殿,生怕皇后娘娘责怪自己,所以赶紧去嬴政跟前,跪着道:“娘娘,方才皇上召女婢去了一趟,皇上问奴婢娘娘的近况,又问有没有人来看娘娘,还问听没听过一个叫王简的人。”

“王翦?”

嬴政心里猛地一突,因为他最近做梦老梦见自己以前的时候,王翦也算是一个故人,忽然听侍女提起来,心里难免猛地一跳。

第5章和好

刘彻拉不下脸来,这么一拖又是好几天,如果不算上次那短短的不欢而散,算计来有小半个月没去过椒房殿。

陈阿娇是太皇太后的外侄女,非常得太皇太后的喜爱,要是说陈阿娇之所以会这么骄纵,还有一部分是太皇太后娇惯的责任。

太皇太后听说刘彻又在和陈阿娇闹脾气,还特意叫刘彻过去说话,无非是皇帝无子,要多多宠幸皇后才行,不然误了江山社稷。

刘彻其实也想去和陈阿娇合好,平日里都是陈阿娇跑过来和自己合好,奈何这次对方就是打定了主意不来示弱,让他一介帝王怎么拉的下面子。

其实刘彻不知道,陈阿娇早就换了瓤子,这个瓤子是比他还孤高气傲的始皇,脸面看的比他强得多,尤其嬴政并不觉着自己做错了什么,就算是人在屋檐下,也有不低头的时候,况且刘彻不来椒房殿,他还得意。

刘彻听了太皇太后这么一说,自然满口答应去哄哄皇后,正好下了台阶,顺其自然的摆驾椒房殿去了。

嬴政整日在椒房殿里就是看各种竹简,毕竟这个年代比自己那时候晚了很多,有很多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如果想要存活下去,那必须博览见识,否则一个不慎,就踩到了坑里。

刘彻进了椒房殿,不让宫人通报,示意众人噤声,宫人们只能跪在地上不出声。

刘彻就往里去,嬴政还像上次一样斜卧在榻上看书,看的很专注。

嬴政虽不怎么喜欢捣腾女子的发型,但好歹也是注重脸面的人,每日都让侍女给自己梳洗整齐,刘彻就觉着他比从前有很多不同了。

陈阿娇喜好颜色,女人整日涂脂抹粉的自然没什么可说的,陈阿娇的衣服也很多,以前是不得已,才顺着陈阿娇的喜好,天天给他挑衣服,说哪件好看哪件颜色漂亮,可是自他登基一来,陈阿娇更是变本加厉,美名其曰皇后要穿的体面些,但这都是姑娘家玩的,让刘彻一个男人来说,早晚会不耐烦。

刘彻也因为这事情和陈阿娇翻过脾气,毕竟陈阿娇虽然年纪长,但是秉性骄纵,刘彻虽然是皇帝,但他毕竟年纪还轻,有许多心事藏不住,容易发火。

结果陈阿娇跑去太皇太后那里去哭诉,太皇太后宠溺陈阿娇,把刘彻叫过去说了一顿,刘彻不服气,只不过如今自己还没有掌权,全凭太皇太后说了算,而且太皇太后是长辈,刘彻怎么也没有不听的道理,只好点头。

可是如今却不同了,陈阿娇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衣服比之前穿的素雅了,头发虽然不弄得繁琐,但这个人生的就清秀美艳,再加之嬴政那种镇定大方的感觉,总让刘彻觉着有些说不出的什么。

刘彻刚进来,嬴政已经感觉到了,毕竟嬴政不像刘彻这样,有个馆陶大长公主帮他,还有个能说会道的母亲帮他上位,自己的母亲只是个歌姬,除了和男人上床,再没有别的可以帮他。不得不说,嬴政的心里,对自己母亲和嫪毐的事情,芥蒂很深,那嫪毐可是想篡权夺位的人。

嬴政的一切都是从困苦和绝望中来的,他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双手打下的,相比较来说,刘彻简直是个安逸太子,又顺理成章的做了皇帝。

所以刘彻骨子里是霸道和任性,而嬴政的骨子里是霸道和警觉,不信任身边的每一个人,但又给身边忠心的每一个人虚假的信任。

嬴政知道刘彻进来了,但他并不想抬头,而且也不知道对方怎么就突然听说了王翦这个人,纵使是嬴政,也猜不透刘彻是从哪里听说的。

嬴政只是低着头看手里的竹简,嬴政尊重法家,而刘彻独尊儒术,他此时看的正是法家的书。

嬴政看着书的眼眸微动,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再和刘彻有冲突,就装作不经意的将竹简对着合上,不露出里面的字,随手放在一边,又拿起旁边的《天人三策》。

他这一系列动作就难免看到刘彻,装作很惊讶的从榻上长身而起,他虽然不想对刘彻行礼,但如今看身份没有不行礼的可能性。

刘彻赶紧抢上去,双手扶起他,恰好看见他手上的《天人三策》,于是心情大好,笑道:“以后朕来,阿娇姐姐都不必行礼。”

嬴政敛去眼底的多余的表情,像模像样的道:“谢皇上恩典。”

“你看你看,阿娇姐姐又多礼了。”

他说着,拉着嬴政的手,一起坐在榻上,刘彻就去翻他看的什么书,嬴政大袖轻扶,正好搭在桌案上,将法家的书给遮住了。

刘彻道:“阿娇姐姐也在看这书?”

嬴政顿了好半天,才终于憋出来一句不算失礼的话,道:“臣妾本看不懂什么,只是消磨时间而已。”

刘彻点头,心里面也觉着陈阿娇是一介妇人,怎么可能看得懂这些深刻的大道理,听他这么说,正好合了自己的心意,觉得今天真是来对了。

刘彻将竹简放下,拉住嬴政的手,嬴政下意识的抽了一下,将刘彻的甩开,刘彻却不以为意,笑道:“阿娇姐姐还在气朕这许多天没来椒房殿?”

嬴政听他这幅哄女人的语调,心底里面就来气,只是板着脸没有说话。

刘彻哄人是手到擒来的事情,见他不理自己,这次不拉嬴政的手了,反而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嬴政从来没被别人这样揽着过,幸而早有心理准备,让自己克制着别动,只不过仍然全身僵硬。

刘彻捏了一缕他的头发来,在手上拨弄,笑道:“好阿娇姐姐了,你还能跟彻儿生气么,朕这些日子忙于政事,实则是抽不开身,这不是太皇太后都把朕叫过去给姐姐出气了么。”

嬴政听他在自己耳边吐气,热乎乎的气息扫在他耳朵和脖颈上,他虽然现在是阿娇皇后,可从来没真的吧自己当成了女人,果然是不堪其扰,一阵鸡皮疙瘩立时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