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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嬴政+大汉天子](8)+番外

只不过,嬴政压根没觉着自己是女子,自然也不喜欢别人夸他什么“动人不可方物”,这简直就是侮辱……

刘彻拉着手和他说了一会儿话,期间难免动手动脚,只不过还在嬴政忍耐的范围之中,也就忍一时,闹得僵了自己也得不到好处。

内侍没过一会儿就到了,说道:“陛下,东方侍郎请求见陛下,正在东厢外面候着呢。”

“东方朔。”

刘彻咬牙切齿的叨念了一声,随即很扫兴的甩了袖子,对嬴政道:“阿娇姐姐,朕就先走了。”

等刘彻走了,嬴政才舒了口气,托人打听了一下东方朔这个人。

东方朔是个人才,善诗词,但是殿试的时候不得刘彻心,别人被取了前几名,他则是最后一名。

因为他会诗词,工音律,所以刘彻将他作为俳优看待,根本不怎么重视。

东方朔怀才不遇,但是却屡屡觐见,更是惹得刘彻不快,见到他就觉着烦。

嬴政听说了,忽然有一计浮上心头,当下招来内侍,在布上写了一个字条,然后放入锦囊之中,让内侍等在东厢外面,如果东方朔出来,就将锦囊交给东方朔。

东方朔出来的时候,内侍已经等了很久了,也不多话,只是将锦囊塞进东方朔手里,就走了。

东方朔虽然恃才傲物,但也是谨慎之人,尤其宫里是非太多,只好出了宫才将锦囊拆开,里面只有一块小布条,上面写着“靡丽为重,董君侍宠。”

布上虽然是蝇头小字,但写的铿将有力,东方朔只展开看了一眼,顿时心下一惊,这个董君自然讲的就是董偃。

董偃的事情,东方朔略有耳闻,不过也只是听说他做了窦太主家里的主人翁,没成想皇上也对他分外青睐。

内侍回来之后,跟嬴政回禀了,说东方侍郎虽然没有拆开锦囊,但是也没有丢掉。

嬴政听了点点头,心下知道东方朔是一个思绪严谨的人物,更是觉得这个人不可小觑,如果能招揽过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刘彻起驾往灞上去祭扫祈福,嬴政也一同跟随,幸而皇上和皇后的车驾分开,嬴政也清闲了一路没有被打扰。

从灞上回来的时候,果然路过了平阳侯府,刘彻思忖着许久都没有见过阳信长公主,思念这个姐姐,于是就让人停了车驾,暂且在平阳侯府歇息一下。

阳信长公主早就侯着,见到皇上的车驾到了,立马带着众人迎出门去,身后自然跟着许多经过精心挑选培养的女子们。

这些女子虽然生的姿色秀丽,但气质不是一日两日能够养成的,有些也是浑然天成的,再怎么雕琢也不能够。刘彻这些日子和嬴政呆在一起,自然觉得这些女子姿色也就是“尚可”二字,并没有什么特别。

阳信长公主见刘彻根本不去看身后的女子一眼,心里顿时有些心惊,她也听王太后的人过来说了,最近皇上也不知怎么了,突然迷上了阿娇皇后,事事顺着,事事讨好,就差真的将椒房殿翻修成金子做的宫殿了。

阳信长公主笑着将刘彻和嬴政迎进府去,早已经准备好了酒水珍肴来款待刘彻。

刘彻携着嬴政的手入了席,笑道:“皇姐这是特意准备的?知道朕要往平阳侯府落脚?”

阳信长公主赶紧笑道:“如何能知道,只是一心想着如果陛下还惦记着,或许从灞上返回,会在这府前经过,总是不落脚停顿,做姐姐的也好远远地望一望,才好解了思念之情。”

刘彻听她如此说,道:“母后也时常提起皇姐,皇姐在家中要是无事,不妨多去瞧瞧母后,陪母后说说话才是。”

阳信长公主笑道:“真是如此,只不过臣妾想着,母后身边还有皇后娘娘陪着,臣妾不如皇后娘娘会说话,万一招惹了母后不欢心,岂不是天大的罪过。”

嬴政瞥斜了一眼阳信长公主,没有说一句话。

这是一个家宴,入座的也就刘彻、嬴政和平阳长公主,再没有别的人,所以说话也就随意。

阳信长公主笑道:“今日皇上好不容易来一次,不妨传讴者来助兴,皇上看如何?”

刘彻听了,道:“传罢,干喝酒也是无趣。”

阳信长公主得到应允并不动,只是将目光又转向嬴政,笑道:“险些忘了,皇后娘娘在这里,若是传了歌女助兴,岂非不知礼节。”

嬴政笑道:“既然皇上开心,不比什么强?又是一桩家宴,何必计较那么多,长公主思虑的太多了,心思太重了。”

阳信长公主的笑容有些僵硬,生生的扯在唇边,为了挽回面子,只好岔开话题,让歌女鱼贯而入,为皇上唱歌起舞来助兴。

这些歌女和方才阳信长公主特意带出来的女子没有方法比,那些起码还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又特意习学了宫里头的规矩,即使这样刘彻还看不上眼,关键是刘彻拿了那些人去和嬴政比,这是如何能比得了的。

眼下鱼贯而入的歌女,姿色倒是艳丽,但是过于俗气,刘彻更是看不上眼。

歌女正在跳舞,刘彻不经意的一抬头,竟有一瞬间发愣,没成想这样俗气的一群歌女之中,竟有一个超然脱俗的,其实也并不如何脱俗,只不过被一衬托,也就觉得不一般了。

嬴政见刘彻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一个歌女,心中冷笑了一声,也不说话,只轻轻的将酒器往桌上一搁,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刘彻顿时回魂,赶忙向嬴政望去,心想着自己方才的失态一定被众人都瞧了去,岂不是丢人。

阳信长公主也看到了刘彻的失神,当下心里记住,在歌女一曲罢了退去的时候,阳信长公主忽然开口道:“子夫,来,你留下,给陛下和皇后娘娘斟酒。”

被唤了名字的歌女稍微有些惊讶,住了步子,随即换上一脸温柔的笑意,缓缓上前来,捧起酒壶给刘彻斟酒。

刘彻经过刚才的失神,又觉得其实除去了衬托,这个歌女也只能算是中等,并不如何绝色,眼下刚和阿娇打好了关系,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入流的歌女就破坏了这层关系。

所以就没有再去看歌女。

阳信长公主有些着急,明明方才还失神,只不过这会儿却不搭不理的,让人摸不着头脑,揣度不清楚心思。

阳信长公主有心撮合,在歌女给刘彻倒第二次酒的时候,状似不经意的轻轻碰了歌女的手臂一下。

歌女一声娇呼,装若无骨的手上没有拿稳酒壶,稍稍一倾斜,正好洒了少许在刘彻的身上。

歌女赶紧将酒壶放在一旁,跪下来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那歌女一脸殷红,杏眼水亮,眼角噙着微微的泪珠,一副惹人怜见的模样,而且她生的娇弱,虽不十分绝色,但给人一股柔弱的感觉,像刘彻这样子霸道的君王,如何不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保护欲来?

阳信大长公主一脸焦急的道:“子夫,你是怎么回事,还不快扶陛下去换件衣服?”

嬴政坐在一旁冷眼看着,若是自己以前,估摸着也喜好这样子柔弱样子的女人,但眼下不一样了,这样子的人却想要在自己的面前往上爬,果然是个笑话。

歌女方碰触到刘彻的胳膊,嬴政却长身而起,扶掉歌女的手,道:“如此笨手笨脚的,还是让臣妾服侍陛下更衣罢。”

第8章亲吻

嬴政如此主动,这让刘彻有些诧异。

阳信长公主见了,只能笑道:“还劳烦皇后娘娘。”

只是阳信长公主也是聪明的人,嬴政都发了话,也不能太急功近利,让嬴政心里不快。

阳信长公主只能让歌女引路,由嬴政亲手扶着刘彻往里面走。

那歌女一直垂着首,行动非常本分,已经见嬴政发话,就不再做多余的事情,推开房间的门,道:“陛下,娘娘,请稍待一会儿,奴婢去请干净的衣物来。”

说着便退了下去,这个人的先后改变,不禁让嬴政多看了几眼,自从变成了陈阿娇,是头一次对谁另眼相看,没成想还是个女子。

刘彻没注意嬴政在想心事,歌女没让二人等,立马就送来了衣服,之后又退到了门外等。

刘彻看着歌女关上门,才笑道:“阿娇姐姐不是要替朕更衣么?”

嬴政这时候才觉得自己是作茧自缚,想他一代帝王,竟然沦落到替别人换衣服的地步,而且还是自己“争取”来的,听着心里就熬得慌。

嬴政垂下眼来,敛起眼里的冷漠,真的拿起衣服来给刘彻更换。

嬴政虽然养尊处优,但是并不是一生下来就一帆风顺的登上了王位,换个衣服还是能处理的妥妥当当的。

他将刘彻的衣服退下来,刘彻就那么张着手臂让他给自己套上外衣,系腰带的时候,嬴政本低着头,却没想到被对方一下子握住了自己手。

嬴政下意识的挣了一下,只不过刘彻握的紧,随即按住他的肩头,将他往前一推,嬴政脚下不稳,向后踉跄了两步,“哐啷”一声靠在了门上。

歌女在外面候着,听见了声音抬头看了一眼们,跟着又低下头去,就如此安静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