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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为狐不归(31)+番外

作者: 水月漪云 阅读记录

胡美进来后,和莫尔教授打过招呼,他便开始摩擦双掌,左手掌心腾出一阵烟雾,雾气中跃出了他的小白貂,胡美抓着小白貂和莫尔教授说道,它叫露娜,不过,通常,我叫它娜娜时它会更听话一些。还有,至于你怎么标记它,我就不管啦,不过为了和别人的小白貂区分,我通常是给它鼻子上摸一笔灰。

胡美走后,莫尔教授逮住小白貂放在掌心,抚着它油光水滑的皮毛说道,那个人可真是笨的无可救药,只会在鼻子上摸灰做标记,咱们玩些有意思的好不好?

莫尔教授的所谓有意思,便是把胡美的小白貂标记成了一只只顾歪头梳妆的灰兔子。

莫尔教授打了个响指,对那只灰色的梳妆兔发号指令,说道,娜娜,let’s go!

出人意外的是,那只灰色梳妆兔一动不动的弯下腰来揪着耳朵做起呕吐状来。

莫尔教授见状无奈的摇摇头说道,看来我是被胡美那个家伙捉弄了,你并不喜欢这个名字!那么,让我们重新开始,露娜,看你的了!

呕吐完的梳妆兔,接收到指令后像箭一般的冲了出去,莫尔教授在后面大喊道,朱莉,你快点跟上露娜!

于是我也像箭一般的冲了出去。

如果不是知道在意识里,我会以为,我今天一定是忘记带隐形眼睛了,否则我对面站的那名古装美女怎么能眉目那么的模糊。

我扬手和她打了个招呼,说道,hi!我是朱莉,只是不晓得她的眼睛那么模糊能不能看得见我。

她回应我说,没想到还能见到你,我临死时见过你,不过那时看的很模糊,不及现在清楚。

我开门见山的说道,靓媛,我是受人所托,要来说服你的,胡美他们要借用你的异能来寻找几名逆党,可是你却一直在抗拒,不让我们使用那些异能。

站在对面的人很是伤感的说道,朱莉,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可以见面吗?那是因为执念,我本身就是执念所凝聚起来的,执念是顽固而可怕的东西,有些东西在时间里会消磨殆尽,但是这种叫做执念的东西,它不光本身不会消失,还会疯狂的增长强大,我亦没有办法让我自己消弱或者消失掉。

靓媛,我并不是想要你消失掉!我慌乱的解释着,像是在安慰不知所措的自己,半途又想起自己此趟来的使命,便又向靓媛追问道,你的执念是什么?

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得后来她说道,我不知道,或许是往事里的一个人,又或者仅仅是那段往事,有些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不是没能放的下,纵它们成了魔。

那些往事,是什么,我向靓媛问道。

往事过去太久,时空冲淡了它的色彩,我们会用自己的主观想法再重新给它上一次色,有时重新上色的结果会使画面显得鲜艳而失真。

时间开始不停的校对,将一些爱过的往事修饰的完美,真实是怎样的好像已经无所谓。

朱莉,提前和你说这些话,是要告诉你,我是执念的化身,事情已经过去的太久,我说出来的事情,添加了许多主观的意识,我的判断不一定是正确的,它只是我一直在坚持的想法而已,难免会偏执,你不能顺着我的善恶来走,否则,你一定不能说服我,懂吗?

我还未消化尽她的意思,只是机械式的点了点头。

☆、第 40 章

靓媛将手交与我手上,说道,朱莉,你要相信你可以办到的!

我看向靓媛有此模糊的眉目间问她,你相信我?

靓媛笑了笑,说道,信你就是信我自己啊,我们之间本就无分彼此。

靓媛的笑容瞬间在我眼前清晰了起来,我看清了靓媛的长相,她有着牙白色的肌肤,花苞一样饱满晶莹的嘴唇,她的眸子尤其出色,深沉睿智之外又泛着一种别样的娇媚,她笑的时候,连她的笑容也像是闪着晶莹剔透的光泽的。

在一霎那间,我脑里闪过一种想法,庆幸我是一个女人,否则,肯定逃不出眼前这个女人的祸害,若是被她祸害了又不能持久的得到她的爱,以后肯定会生无可恋,再瞧这满世界的女人,比她脸蛋长的美的,都没她有气质,比她有气质的,也许会有那么几个吧,不过肯定都没她好看。

你长的真特别,特别,好看!我终于还是没有吝惜我的赞美之词。

你能看得清我的长相了,不太妙啊,看来我又变强了呢,靓媛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更喜欢你这样的长相,美丽但是不过分逾越,这样会比较容易得到幸福吧。

险些忘记这个小东西了,你怎么变的这么古怪了!靓媛朝那只东奔西顾的梳妆兔招了招手,那只梳妆兔便跃到了她手心,靓媛拍拍梳妆兔的脑门,瞬间将它标记成一枝在迎风摇曳的玫瑰,靓媛将玫瑰别在我发上说道,这样你出来的时候就不用四处找露娜了。

我有些吃惊的看向靓媛,问道,你竟也能标记这小白貂?

靓媛未答我的话,她此时已经不站在我面前了,而我的思绪也跟着她开始游走。

我遇见他时,是在敦煌的千佛洞。

那时,我正在看壁画,天已经渐黑了,我没有拿火把,因为我们的族人是由狐化来的,所以还保有一定的夜视能力,除非外面连月光星光也没有时候,我们才需要点灯。

外面响了一声霹雳,乌云遮住了所有的天光,我的眼前忽然一片麻黑,我慌乱的开始浑身上下的找着打火的火折子。

这时,有人举了一个火把走到我面前,我一下子便看清了他的脸。

多么完美的一张脸,也许因为天生贫血或者缺乏日照而显的很是苍白,火把给他镀上一层淡红的暖色,让他便像是壁画上的神只一般,我因惊艳而打了一下嗝,我这个毛病已经几百年没犯了,我差点忘记了它的存在。

我咽了咽口水问他,你也是从沙漠来的?

“从沙漠来的?”是我们帝国所专用的暗语,就是问他是不是狐族人,因为我努力的睁大了几次眼睛,妄想看出他的一些现在、未来的信息来,却只瞧见眼前一片灰蒙蒙的烟雾。我以前从未遇到到这种状况。

用我父亲的话说,那便是我这姑娘能耐大的很,眨眨眼皮子就能看几百年,而自从有我们预言一族,我们的族人中不乏几乎什么也看不到的,有的能看些恍恍惚惚的影子的,最厉害的不过也只能看到百年以内的事情,而我似乎太出众了,我能看到几百年以外的影像。

我的成人礼的时候,父亲带着些许炫耀的意味,邀请了所有预言族的德高望众的长老,他们无一不诧异于我的卓绝的预言能力,而且,他们之中竟未有一人能看到我的将来,也就是说我除了具有顶尖的预言能力之外,我还是一个无坚不摧的盾,自相矛盾的一生,谁都不能预言我的未来,甚至连我自己那时也不能。

一个年岁最长的长老有些忧虑的说道,这可不一定便是好事,自古花开到最满,月涨到最圆,都是衰败之相的开始,是回光返照的迹象也不一定,但愿,我不用看到这一天的到来。

可是我的眨眼皮的功夫对眼前的人一点无效,我知道,我想今天我可能遇到了拥有盾牌的人。

确认了他是从沙漠来的之后,我便再问他,那你是胡族人,还是元族人?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虽然个头比我高些,但是身板孱弱,定然不是我的对手,我心想,要是他告诉我他是元族人,那我便立刻动手抢了他回去暖床,反正,我们元族族风开放,女人看到心仪的男人抢回去成亲、暖床都不会遭人非议,不像胡族那边,只行男人抢女人,若是本族女人抢了男人,定会被吐沫星子淹死的,若是外族女人胆敢抢了他们的男人,说不定他们会立即挑起元胡二族的二次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