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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袭莲】青莲华+红莲烨(35)

作者: 李清 阅读记录

「你┅┅如何得知天魔之像?」

「吞佛童子。」

魔者微忖过後,冷笑而道∶「你就这麽想亲眼观看魔界统领人界,众生灭亡的世界末日吗?」

「或许是的。」尊者仍然乾脆。

这请君入瓮之局,未免进行得太过顺利,天性的狐疑让魔者怎麽也不能相信尊者会这麽容易引颈就戮,自动献命,他认为在这其中肯定藏有什麽目的,只不过在这眼下,他寻不到那该有的蛛丝马迹┅┅

但,不论一步莲华最终有何目的,终究难逃为他所吸收的命运。

思绪至此,魔者心中已有了决定,於是他嘻笑地这麽回道∶「呵~~呵呵~~好哇,喜爱自虐的佛者啊,魔可以顺从你这最後的遗愿。」

「那麽,动手吧!」

尊者一声令下,魔者随即大手一张,冲到那伫立原地的白华身影之前,然後当那大掌扣上那额头,内功瞬间提升之刻,曾有那麽个瞬间,魔者迟疑了。

在他脑海之中不禁浮现了那双光泽透亮的琉璃之眼,那眼神中的柔和与圣洁,曾是那麽地让他疯狂沉醉,痴迷眷恋┅┅

然而那眼中的慈悲与怜悯,却也让他无比痛恨,无比憎恶!

一道寒光瞬间冷冽了那血色的眼,提升的内劲全数转移到那扣额的五指之间。

既然,从不属於吾,那麽便毁灭吧!消失吧!

这时,一道金光蓦然由那指缝间炸闪开来,下刻,尊者那廷直的身体立即向後一退,同时一口朱红亦於空中洒下一道血色凄厉,待他重新站稳身子,那闭合的眼帘与唇角下各见一道惊险血痕。

相对於尊者的退倒,魔者仍然伫立原地,那向前直伸的五指仍然保持原样,指间的金光仍然熠熠闪耀,直到那阵闪光逐渐消退殆尽,他才缓缓翻过那手,在那掌心之间赫然可见二颗圆滚透亮的紫晶之珠。

青莲之珠,如来之眼,纵使离体,那晶莹光辉的纯粹圣华依然包裹著那双眼珠,隐隐闪耀。

没想到,他竟会有亲手摘他双眼的一天┅┅

没想到,这二颗眼珠通透得像是琉璃,但执於掌中的温度却灼热得就要烫伤他的手心┅┅震动他的心魂┅┅

「袭灭天来,吾的莲华圣功已废七成,吾想,你该明白吾的诚意┅┅」

尊者的一串话,蓦然打醒魔者那有些失制的心绪,他立即转身背过身去,同时顺手将那双眼珠收进腰腹之中,然後拾起冷漠回道∶「吾说过,自以为是的认定并不足以感动谁。」

「袭灭天来,吾只要你相信吾,然後给吾一个机会┅┅」再开口,语气明显有些虚弱。

「机会吾已给过你,只可惜,你输了注码,不是吗?」

回敬此语之後,尊者只是沉默,没有回话。

之後,不待尊者反应,魔者便对著那高耸之门长袖一挥,顿时闭合的城门立即轰轰作响地沉沉开启。

由门缝间流 而出的浓烈魔气,迎向魔者,更吹向身後不远处的尊者,逼人的凌厉气势让功体大损的尊者感觉更加不胜抵抗。

「失去圣功护体,纵然如来不毁之身仍在,进入魔城这段路程你将艰苦万分。」明白身後之人的脆弱,魔者没有关慰,只是背著身,冷言挑衅∶「你敢来吗?」

自行按下那功体重挫的不适与挖眼之痛,一反身体的不支,尊者言态反而更加坚决∶「┅┅袭灭天来,带路吧┅┅」

「呵~~圣尊者,吾的脚步,你可要好好跟上啊┅┅」

说话的同时,魔者念珠长袖一甩,接著便跨开步伐,那暗夜之影已没入那门扇内的黑暗之中。

尊者一手抚著腰腹,撑著浑身的不适,任由那迎面的魔气压迫著他的气息,一步一步地朝著那城门接近┅┅

直到,那?纤白的长影完全融入门扇里的无尽黑暗┅┅

石壁砌成的径道错综复杂,昏暗不明,只能依靠偶尔斜插在石壁上的火炬带来一点微弱的光线。

在这样昏黄幽暗的石道上,不见任何卫兵驻守,唯有隐约可见的二道身影行进其间。

前者玄黑之影跨步而行,每一步即踏实又稳健,没有一点迟疑地顺著弯延的前方直直而去,然而,身後白莲之影却显得艰苦万分。浓厚的魔气压迫著他身上仅存的圣气感觉几乎就要喘不过气,再加上功体严重受挫的伤势,每一踏步都像是一种苦刑,但坚定的意志仍然让他强撑著浑身的不适,努力跟上前人的脚步。

一路行来,魔者没有回头,也没有缓下步伐的意思,他以著自己习惯的速度向前直行,只不过,他的视线虽然看向前去,但那心神却全心留在後方。

他可以感觉,随著步伐的迈进身後传来的脚步声显得有些凌乱,同时亦更加深重,他明知这样深入魔城的路途对身後之人而言严然就是一种苦刑,但他就是要他承受这样的痛苦与折腾,甚至觉得还不足够。

随著行走的路程愈长,二人相距的距离也随之拉长,虽然尊者扶著石墙意志坚定地尾随在後,但伤残的身体仍旧让他几度力不从心地放慢脚程。

蓦然,脚步不意一个踩踏不稳,那纤弱的身子立即向前倾倒,扑入覆著一层碎石的石制路面之上,倒地的扑撞震动了那沉重的内伤立即引发一阵抽痛之感,只是当他一抬起头,前方那稳健的脚步声响早已经消失耳际,空荡的石道里再也闻不见任何声音。

惊觉,尊者旋即就要起身,然而当他一股作气地站起身时,没由来的一阵疼痛昏眩让他双脚一软,随即再又倒坐而下。

尊者一手撑著上身,一手抚著额头,强眩的不适让他感觉就要昏厥,甚至腹里一阵痛苦翻搅,伤重的苦血几乎就要夺口而出。

尊者明白自己这样的行为便是逞强,也知道依他此刻的身体状态这条路未必可以支撑到最後,但他更加明白一旦他起了退缩之念,那麽所有作为都将功亏一篑,因此他不能放弃,也无法放弃,既便是拖命,他也要支撑到袭灭天来愿意重新接纳他的那一刻┅┅

正当尊者重振精神,试图再度站起身子之际,一双银白的僧鞋蓦然由身後无垠黑暗而出,一步便踏近他的身旁。

「怎麽,你┅┅很难受吗?圣尊者。」

一声阴沉的问候忽然由身旁响起,尊者不禁心绪一敛,立即抬起了头。

他┅┅究竟是何时来到他的身後?

还是,功体的伤残程度早已起出他所预期,让他连最基本的警觉心也开始错乱┅┅

冷眼欣赏著底下那张微露惊讶的白 面容,那绺铁色的额前垂发在那狂狷邪颜上刻下几道阴险诡谲的阴影,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惊悚感。

「如果,你当真承受不住,大可直接向吾求饶,或许┅┅吾可以试著让你早点解脱。」

没有理会那言语中的戏谑,尊者试著强行按下体内的伤痛,勉强自己成功地站起了身,那微略泛白的软唇轻语而道∶「┅┅吾无事。」

「当真无事?」魔者那冷寒的视线一眼扫视过这薄弱的身子,接著向前微倾身,让那含笑的薄唇贴近那坠有金环的耳际,对著那耳内吐息细语∶「可,你的双膝正不争气地微微颤抖啊,圣尊者?」

「┅┅吾可以。」任由魔者作为,尊者不为所动。

「可以什麽?」说著,魔者便吐舌轻轻逗弄那耳珠,然後将其含入口中∶「可以让吾杀你?可以让吾上你?还是可以让吾吸收了你,你不说清楚,吾不能明了。」

「袭灭天来┅┅你想怎麽做,都可以┅┅」

「此话当真?」含著那耳,魔者在那耳畔轻喃。

「是的。」

尊者此话一落,只见那轻柔含弄的唇顿时改以用牙一口咬住那金环,然後向旁用力一扯──

一道血痕拉开了原本亲腻接触的距离,一只染血的金环正悬在那咧嘴微笑的唇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