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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之怒(162)

“不会的,你可是马上要去敌占区的女人啊,多杀两个金兵不就爽了。”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连累未来死一片少数民族你可别怪我。”

“……为了那五十六朵花我们真是殚精竭虑啊。”

“是啊。”鹤唳远目。

两人深深的叹气,青山无语的转开头。

“鹤唳!我要尿尿!”雁鸣的吼声从侧院传来。

鹤唳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左颜,嘟嘟嘴走进去,抱起雁鸣把她放在恭桶上。

墨门的刺客无论男女打小都没什么隐私,雁鸣面不改色的在鹤唳的瞪视下嘘嘘,一边问:“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她在边上,一时还是听不到这儿商量事的。

“我们有个备用计划,用来与未来通讯,现在启动一下,让他们给你送个回程信标来,你就可以和我们一起回去啦,高不高兴?”

雁鸣哼了一声:“回去之前呢?你们就一定要杀了岳飞?”

“瞎说什么大实话,岳飞是我们能杀的吗?”

“鹤唳,我本来和风声还有雨歇他们纠缠了好久,差点就死了。”雁鸣低声道,“岳飞救了我的命,后来几个月,我养好了伤,便和风声他们一样跟在他身边做事。”

“哦。”

“岳飞这样的人不该有那样的下场,鹤唳,你救不救我我无所谓,你们来之前我就做好死在这的准备了,但有些事情,你再任性,也得分清对错。”

鹤唳思考了一会儿,缓缓开口:“你尿完了?”

“……”

“自己擦干净,然后滚回去继续躺尸。”

鹤唳又等了一会儿,等雁鸣打理完,又把她放了回去,一言不发的出了屋子。转过墙看到左颜的第一句话就是:“大概要撕逼了,我不在的日子,你看着办。”

“你出发了?”左颜冷静道。

鹤唳收拾完东西,打了个响指往外走:“临安见。”

左颜无奈,高声纠正:“不!是行在见!”

鹤唳原想像以前那样潇洒离开,可还是忍不住回头,眯着眼盯着青山。

青山知道他得留下来保护左颜和雁鸣,倒没有强求一定要妇唱夫随,只是迎着她的目光,认真道:“好的,如果活着,就留到你回来再杀。”

鹤唳满意了,抛了个飞吻,扬长而去。

“你怎么知道她要说什么?”左颜惊了。

却见青山的表情忽然沉了下来,他四面看了看,转身进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什么?不等雁鸣好点吗?”

“他们没死。”

“……你确定?”

“全部处决是金人放出的说法,为的是断绝江湖人的后援,风声等人被围困在牢中三日才被攻破。”

“这么多江湖人去探查了,怎么他们都不知道?”

“只有我混入了府中。”青山低调的霸气着,“其他人见进不去便走了。”

“……”

“我原见金兵围牢,想出来通知别人一声,谁料刚离开衙门不久,就听身后杀声震天,再回头看,已经一片狼藉,但见金兵言行,应是有人杀了出去。”

“三日……就是前天?你回来那天?怪不得你在那逗留了那么多日子……你确定是风声?”

“不管是谁,至少有他们。”青山指了指颈间的挂坠,他的挂坠还是朴实的用一个西腾球兜着那只跟他穿越千年的师门虫,“那夜,它动了,只是一下,只是尚不明方向,就隐藏了。”

左颜现在还是知道点这个原理的,顿时毛骨悚然,忍不住逃避起来:“万一是谁捡到他们的师门武器用了呢?”

“那又为何这两日没有动静?”青山反问,“若不是知道露出来会让我们追上,怎么会用一下立刻藏起来?”

“鹤唳为什么会没察觉?”左颜想不明白,“没道理啊,她比谁都认真,刚她还说这几天虫子一动不动呢。”

“我说过,千年时光,差的不止是人。”青山抚了抚自己的挂坠,语气破天荒有了点少年人的得意和轻蔑,“还有虫。”

作者有话要说:我犯了个考据党绝对不会犯的错误

我懊悔的想死

这两天翻来覆去看资料总觉得哪里不对

然后突然发现

日啊!十二道金牌是1140年!岳飞死是1142年!特么我设定的日子是十二道金牌之后,但那时1140年8月!我给硬生生看差了一年!

怪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历史书就是“十二道金牌→风波亭”我特么就觉得哦那1141年8月十二道金牌1142年死没毛病

有毛病啊!中间隔了整整一年啊!

所以接下来我按照新的时间写

前面的我要缓缓改

容我吐口血

呕……

第118章 三过长安

狼烟起, 江山北望。

金兵入侵对于整个大宋的伤害,不仅从地图上能看出来, 当踏上已经姓金的前宋领土, 即使没有后世的污染, 鹤唳还是感觉这天空纵使蓝也是灰蓝, 灰幕之下, 百姓生活之艰苦让人心惊。

战火过处不仅十室九空, 纵使还有人烟的地方,生活状态唯有“苟且”二字能诠释。

天气渐寒, 又是北上, 鹤唳一身毛皮短装颇有草原民族风范, 加之她身材高挑、眉眼凌厉又擅长调控气质, 扮成个少年还是轻而易举的,挑着远离人烟的小道一路纵马疾行,没几天行了大半路程。

出了河南府, 再往前就是京兆府了,西安近在眼前。

金国占据此处已经有年余,金国人尚未来得及迁徙过来, 满地乱窜的都是五大三粗的金兵,经过他们蝗虫过境一般的劫掠,沿途基本已经满目疮痍,可是若有人烟处,还是能看到不堪入目的欺凌和屠戮。

青壮被捉去做劳役,反抗者自然会被杀死;老弱若是碍了眼, 也会被弃尸路边;若是有女子,不管美丑都会被捉去,做什么用处可想而知,有些反抗激烈一点的,直接拖到路边的屋中办了也是常事。

可纵使如此,经过一番洗劫后,残存的百姓还是会沉默的收拾起一身狼藉,失去家园的继续颠沛流离;驻守家园的则依旧去发愁门前的一亩三分地。

但也不是说所有的宋人都混的不好,总是有那么些人能够用足够的金钱买通一两个金国军官保驾护航,虽说不上与虎谋皮,但好歹是谋出了一条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的路子,继续着往日的营生,跑商的跑商,运货的运货,受了点欺辱,只需拿出金国军官的证明顺带忍辱负重一下,便能过了。

鹤唳原本一路骑马疾奔,但随着人越来越多,西安越来越近,也意识到不能继续这样下去,她终究还是要融入人群,而宋人中现在鲜少还有能单人匹马在大街上走动的,太过注目,走不出五米得被沿途的金兵搜十回身。

考虑到卖马都有可能引起注意,她果断弃了马,只身上路,遇到商队时便蒙混其中,实在没办法便昼伏夜出,终于在十天后到了西安。

这时候,长安已经不是长安了,叫西安了。

鹤唳出乎意料的惆怅起来,她在这块地方做的任务,按时间跨度来讲是真的有一千多年了,每一次看到这里,都是另一番面貌,仿佛连这片土地都在提醒她,她已经离现代越来越近了。

离凡凡也越来越远了。

每踏上一次这个土地,她都会想起那个小男孩,不管经历多少,最终最放不下的终究还是她的秦始皇。

她的,秦始皇。

现在的长安进出都要检查,她到的是南面的朱雀门,从那些守城的金兵的态度上来看,盘查很是严谨,但她远远观察了一下发现那点翻检程度对她来说和没有也差不多,便很放心的前去进城排队。

谁知排了没一会儿,就有一个车队远远过来,尘土飞扬的,前面四个金国骑士叫门,后头一架奢华宽大的马车,左右各伴了了为数不少的金国武士,后头还小跑着步兵和仆从,可见马车主人的身份之尊贵。

守门的人似乎是认出了车队的来头,立刻紧张的呼喝着开正门,这边侧门排队的小老百姓当然是被拦住了,更有甚者,那些本来没精打采检查着的金兵守卫都打起了精神,竟然十万分仔细的检查起来。

鹤唳心里骂了声娘,一边仔细回想身上有没有什么凶器没藏好,一边左右偷听身边人的谈话。

显然这时候还能活下来并作死一样进长安城的人至少都还有点智商,车队自正门缓缓过去时,一直没人说话,轮到鹤唳时,守门的金兵粗鲁的扯开她的包裹,仔细的翻检着,一边翻检,一边打量她的脸,眼里有了点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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