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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之怒(197)

“不,不是的,你一个阉人,我怎么可能想让你带我走!”

“呵呵,是不是,你心里清楚了,不过,就算是言某自作多情好了,那若不跟了那位大人,你不过也是个千人骑万人枕你的女表子,卖你的是你父母,让你生不如死的是那位大人,你恨我?好吧,恨吧,苦命的女子,总是值得人容让一下的,是不是,一狼?”

他这声一狼压下了声音,低沉带磁,简直风情万种。

一狼二话不说,立正点头:“是,大人。”

“真乖。”言四弯腰,轻抚那女子的下巴,“瞧,乖得像条狗,才能跟在我身边。你那么蠢,还妄想做只让人娇宠的猫,那便只配在野外,任人糟践了。”

刀疤女哭泣不已。

“啊,嘴这么毒,难怪要自宫。”鹤唳轻声评价。

“……这两者有关系吗?“

“嘴毒是病,治不好,找不到老婆,找不到老婆,就是老光棍,老光棍被人催婚,就要找借口,借口找不到,就会被人用怪异的眼神看,既然这样,不如挥刀自宫,就再也没人问你为什么找不道老婆啦。”

李狂叹为观止:“你的逻辑……登峰造极。”

“么么哒。”

“大人,如何处置。”一狼问。

“不是有人要来接吗,等呗。”言四又坐下,往四面一望,笑得千娇百媚,“各位乡亲莫怕,寻仇报恩有一码归一码,赶紧进棚子该吃吃该喝喝,这大热天的……”他看到人群中的鹤唳几人,顿了一顿,更是笑意热情,伸出阳光下白得透明的手朝她轻轻的招了招,指了指面前桌上一狼刚补上的精致点心:“鹤唳,很好吃的。”

顿时,鹤唳身边也出现一圈真空。

鹤唳耸耸肩,很是无所谓的走过去,拉着青山和李狂一起坐下,故意无视余道虎喷火的眼神,对着点心挑挑拣拣:“你好坏啊,人家跟你才不是一伙儿的呢。”

“哦?那我们是什么关系呢?”作死的言四一点也不在乎鹤唳身旁高大的男人,手撑着头热辣勾引,“既有一夜共沐天地,胜似一段露水姻缘,不是吗?”

“照你这么说。”鹤唳终于选好一块点心,尝了尝,“我的男人,得多过皇帝的妃子啦。”

言四恩了一声,双眼亮晶晶的:“那我排在第几呢?”

“不如这样吧,我那儿有个本子,专记有露水姻缘的男人,你如果信得过我,便给个住处,等我回去记一笔,什么时候床头空了,便过来临幸你?”

鹤唳说完,与言四相互凝望,意味深长。

两个变态的电波无比同步,转眼就笑得像亲人似的。

“若不是前头排着青山兄弟,我定是要争一争的。”言四笑道,“我怎么就遇不到这么有趣的姑娘呢?”

“因为你最中意的类型就是你自己啊。”鹤唳直白道。

言四笑容一顿,挑了挑眉,想了想,轻叹了一句:“哎呀呀。”

旁边传来粗重的呼吸声,余道虎被打得鼻青脸肿,眼睛里放出仇恨悲愤的光,一会儿看看言四,一会儿看看鹤呖。

那边几个护卫一顿忙活,已经取了绳子将几个同伙都绑了起来,有的还昏着,有的颓丧的跪在地上。

周围的路人还是没过来坐的,远远观望着,很是心焦的样子。李狂坐如针毡,心里很肯定周围的人定是很希望现在茶棚突然坍塌砸死他们所有人的……他看鹤呖该吃吃该喝喝没事儿人一样,青山也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盯情敌,忍不住开了口:“我们,先出发吧。”

陡然全桌包括言四都看着他,他亚历山大,硬挺着学霸的骄傲:“他们有马,我们可就一双肉脚,再不走,会被锁在城门外啦。”

“对呀。”言四竟然是第一个附和的,李狂精神一阵,就听他下一句话,“我道在前面临都驿没打听着你们呢,原来是没赶上呀,晚上在荒郊野外可苦了你啦,这我就要说说你了,再怎么露水姻缘那也是缘,别的给不了,几匹马,为兄那至少给得起呀。”

他后面那半句话怎么讲怎么听都充满暗示,李狂别说了,旁边青山如果能说脏话,估计早就爆出句“缘你mb给你mb”了。

鹤唳恩了一声,重点永远与众不同:“你多大了?”

言四头一歪,不说话。

“哦,我过了年就二十八了。”鹤唳摸着胸认真道,“如果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比我小了,如果比我小,那么当弟弟还是当大侄子就随便你了,我无所谓哒。“

言四发着愣,沉吟了一会儿,突然噗的笑出来,随后越笑越欢,连刻意压低磁性的声音都破功了,这才透出一点属于“不健康”的尖利来。

鹤唳淡定喝茶:“走吧,他疯啦。”

言四:“哈哈哈哈哈!”

鹤唳正要起身,言四刚伸手挽留,就听旁边有人朗笑:“方听路人说这儿有打斗,我还道谁不长眼找言四爷的不痛快,如今听着笑声,我可就放心啦。”

笑音未落,人已迫近,等音停,鹤唳一抬眼,正和领头的男人对上眼。

两人:“……”

李狂:“诶?诶诶?!诶诶诶诶?!什么情况!”

第144章 明朝北京

来人一身红黑制服, 一副高壮健美的身材,隔着薄薄的布料仿佛都能感受到里面紧绷的肌肉, 他长着一张很现代的帅脸, 眼睛不大却很有神, 而且线条刚毅, 嘴唇很性感, 像以前燕舞评价的, 穿衬衫像店里准备脱的禁欲系总裁风牛郎,穿军装像随时准备撩战友的老A。

没错, 这就是惊蛰。

他一看到鹤唳, 眉毛也微挑了一下, 随后左右看看, 还望天望地。

鹤唳像见到班长的不良少女,有些心虚有些拘谨的挥了挥手:“嗨!你没穿……越。”

最后一个字她无限压低到只剩下一个口型,反正他明白就行。

再怎么淡定, 跨越千年如此相遇,不惊讶就有鬼了,惊蛰许久没说话, 绷直着上下左右打量鹤唳,又重点关注了一下她身后的青山和李狂,先是着重观察了一下李狂,最后就定神看青山了。

看来只要是练家子,都知道在场青山最强。

双方一时无言,反而是言四轻咳一声打破寂静:“你们, 这是哪出啊?”

惊蛰握了握刀柄。

他身后还跟着四个同款壮汉,见状立刻也握紧了刀柄,可见极为训练有素。

鹤唳一动不动,她仰头看着惊蛰,也知道身后青山和李狂都在等她反应,只见她粲然一笑:“来找你玩儿呀,哥!”

她一把拉过青山的手臂靠着,幸福眯眼:“这你妹夫,青山!”

又随意的点了点李狂:“捎带的,叫李狂。”

她随后指了指惊蛰:“看!我哥!帅不帅!”

“哦?”没等惊蛰回应,言四在一旁意味深长的开口了,“那,敢问你兄长姓甚名谁啊?”

他果然发现鹤唳刻意不提名字了。鹤唳确实不知道惊蛰在这有没有用化名,如果口供没对上,且不说她会被言四怀疑,惊蛰在这都要被列入黑名单了。

惊蛰笑了笑。

鹤唳也笑了笑,回头冷淡的嘲讽:“干嘛,怀疑我们啊?”

“既然知道我是谁,便不会怪我这般问了吧。”言四一点都不介意。

“你是谁啊,我怎么不知道?”鹤唳仰头问惊蛰,“哥!他是谁啊,这么没礼貌!”

惊蛰不答,而是摸摸她的头,有些感慨:“五年前和你通信的时候,还道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呢,没想到这就有妹夫了,不错,不错。”

五年前,他抢了她一个单子,还嘲讽她会坐穿风声打造的牢底。那时候他化名姓谢,因为是墨门派单,所以名字还叫惊蛰。

鹤唳伸着脖子,猫似的蹭着他的手掌,笑嘻嘻的。

“那么,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么?”言四还在笑,却微微眯起眼,媚态横生,手指有意无意的抚着腰间,那儿挂着一个精致的小皮袋子。

“哼!”鹤唳还装,扭过了头。

惊蛰居然劝:“好了,这言四爷是你哥的好友,他最容易多想,你可别把事情弄复杂了,大家刚认识,别生了误会。”

鹤唳这才听劝似的回过头,撅着嘴道:“好啦好啦,我不折腾行吧,我大哥,谢惊蛰,今年三十一,五年前还单身,现在不知道有没有成亲啊?”

“成亲了。”惊蛰语出惊人,“回去带你看嫂子。”

鹤唳噎了一下,她也就随便打趣一下,小小报他五年前嘲讽之仇,却万万没想到得到这么个答案,她瞪大眼,强忍住异样的感觉,反应极快的调动出该有的反应:“啊,有嫂子啦……有嫂子了?!居然有嫂子了?!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要!你居然擅自娶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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