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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袭莲【Breaking point】(40)+番外

作者: devil 阅读记录

袭灭点了点头道∶「那我去办手续,顺便把车子开过来。」

一步靠过去帮忙天子更衣,边喃道∶「真的不再多留一天看看吗?」

「不,我要回去整理东西┅┅顺道和他把话说清楚。」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女儿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被别人利用来对付旱魃;他更自责,若不是他和旱魃纠缠不清,小光又怎麽会遇到危险,追根究柢,他本就不该和他在一起。

「天子,你现在回去也看不到他,」喟叹,一步坦白道。「他受伤了,情况似乎颇为严重,小光是他委托他底下人送来医院的。」

完全没料想到这种结果,天子嘴唇微张,神情愣愕。「他┅┅受伤?」

「对,听说是中枪,现在人在圣约翰医院。」看天子恍神的模样,一步既心疼又难过,他将手搭在天子肩头上低道∶「你想去看他吧?我们现在开车过去也可以。」

静默半晌,天子回过神道∶「我不去┅┅一步,农庄那里可以出租借宿吧?我想带小光先去那住。」

他们在农庄待了一天,等小光养足元气,天子就拜托正好要飞回台湾的同事顺路将小光送回去,纵然十分不舍小光,他也不愿再冒险让女儿留在欧洲,再说他们也朝夕相处好几天了,也算暂时解了思念之情。

送走小光後,天子便搬回和旱魃同住的别墅,并且抽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将累积的工作处理完毕,所幸他在那场车祸里受到的只是皮肉伤,否则工作进度铁定要延宕更久。

工作告一段落,天子给自己泡了杯热可可,手指划著杯缘,好不容易得空的脑思不由自主地想起另一个人┅┅不知道他的伤是否好点了,也不知道他和对方的纠纷解决了没。照这情况看来,旱魃和当地的黑手党脱离不了关系,他早看出他不是易与之辈,背景也定不单纯,只是当真没料到他竟与黑道有所牵连。

想到这就愈觉荒谬,他和他之间到底算什麽?他们认识好几年了,他对他的来历却是一知半解,除了双方工作有所重叠的部分外,他对他一无所知,唯一可称得上熟悉的,竟是彼此在床上的习癖,两人做爱的方式。

「呵┅┅」自嘲地轻笑,天子拿下眼镜,揉著疲涩的双眼,他曾几何时┅┅过著如此陌生的生活?变得连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但是,这是他的决定不是?他一度想过离开旱魃,想断绝这种令他惶惑的感情,最後还是回到他身边,尽管两人从不言爱,彼此的纠缠却是愈来愈深。

他疲惫地趴在桌上,昏昏沉沉地胡思乱想,然後昏昏沉沉地入睡。

醒来时,四周一片漆黑。他走到走廊开了灯,外面天色已暗。站在廊前,天子注视桌上的茶杯,恍惚忆起某天早晨旱魃留在上头的唇温,突然身子窜起一阵阵激灵。

旱魃伤得很严重。

那日一步在医院里讲过的话回溯於心,那被他刻意压在最底层的恐惧就像眼前薄弱的光线,在原本黑暗的世界里一层层晕开,色彩鲜艳明亮得令他不住发抖,他拿起钥匙抓了外套便冲出门,开车前往圣约翰医院。

抵达圣约翰医院时,已是深夜。

会客时间已过,除了家人或亲密的未婚夫/妻之外,医院方面不能让外人随意进入病房。

「我只是想知道他的情况,如果不能进去探望的话,可否请你告诉我他目前状况如何?」站在柜台前,天子轻声细语道。

「他没有生命危险,但详细情况我也不清楚,你想知道的话明早再来询问医师。」

「我明白了,谢谢。」道完谢,天子随意在等待区找了个位置,便坐在那里打算等到天亮,问过医师後再回家。不能见面也好,横竖现在碰面了他也不晓得要说什麽,他只要从医生口中证实旱魃的平安即可。

拉紧外套,天子蜷缩著身体,在长椅上假寐。

时过三更,夜深沉。

旱魃走出病房时,正好看见坐在对面的天子,那一瞬间,他的脸上出现难以言喻的表情,有惊讶、有欣喜、有不舍、有不解,种种情绪交杂一起。等不及消化完这些莫名涌上的情绪,旱魃三两步跨上前,弯下身凝视著睡梦中的天子,登时,紧蹙的眉头获得舒展。

察觉到炽热视线,天子挣扎著睁眼,一看见旱魃随即倒抽口气,四肢身体全如冻僵般一动也不动。

「我刚出来,正好看到你坐在这里。」他淡淡解释道,在天子身旁坐了下来。

就像身边坐了个火炉一样,天子立刻感到自己被层层温暖包覆住,即便是中弹身体虚弱,旱魃的体温还是如此温热,让他忍不住想往他怀里钻┅┅暗骂自己一声,天子清清喉咙,冷淡道∶「我只是来看看你的情况,还有,多谢你救回我女儿。」

「若不是这样,恐怕你今日来医院就是来找我讨命的。」像是刻意提醒天子那天他失控的怒火,旱魃嘲讽道。

「是你自找的。」小光受他连累是事实,他无须为自己的失言感到内疚,天子顽倔地面向墙壁。

「你想听听我救你女儿的经过吗?」他笑,不将天子的凉薄放在心上。

「不需要,」他没有义务聆听,他承认他是害怕自己因此动摇,但就算不是为了这个原因他也不想听。「你看起来很好,我想我可以走了。」

「你想逃走?随意。」未加以阻止,旱魃安然自若道。

「你这话什麽意思?」

「如果我没有受伤,你大概早就搬出别墅了吧?因为你不能原谅我让你女儿置身於危险。但你知道我受伤之後,不仅没有搬出别墅,还来医院看我,你知道这证明了什麽?」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於情於理,我都该来看看你,」怒眉倒竖,天子气得脸色涨红。「这不能证明任何事情。」

「哦?那我倒想听听,你所谓的『於情』指的那份情?我不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但种种迹象均证明了你对我的关心超越你对我的愤怒。」

「笑话┅┅」

趁其不意、攻其不备,旱魃腾出一手拉住天子,稍一使劲将人往怀里带,转身便以悬殊的体型差异将天子困於座椅与自己的庞躯之间。他俯身附於他耳後,字句清晰道∶「你逃,我就追,你逃避得了一时,逃避不了你自己的心意,你这胆小鬼。」

「笑话,」扬抬起下颔,天子倔傲接续道∶「我逃避什麽?难道只有我一人在逃吗?」这些年来,他们谁也不愿开口说爱,只因他们谁也不确定自己对对方的眷恋是否真的是爱,也因他们谁都不想被对方的承诺束缚住。「是,就算我是逃避,那又怎麽样?」不服输地反瞪著对方,一对美眸彷佛燃著青蓝色的火焰。

他们之间,没有所谓的开始,又如何做一个结束?

「不怎麽样。」被那双眸子瞪得上火,旱魃捏住天子倔强下巴,咬住他的唇瓣,舌头蛮横地攻城掠池。

他的吻和他的体温一样,总是烫热得令他脑袋混乱,天子拼命扭动身体想抵制旱魃掠夺式的吮吻。他厌恶这种方式,每回碰到瓶颈时,他们就只能用肉体交缠的方法来消除隔阂,而他无法再忍受轻易沉沦於欲望的自己。这次,他决不屈服。他咬破对方的舌头,膝盖猛地往上一顶,顺利顶开旱魃的纠缠,也顶出他一记闷哼。

「够了、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他捂著红肿嘴唇,气若游丝道。

看著天子微红的眼眶,旱魃明白他已濒临忍耐极限,脸色因而更趋阴郁,对方的脆弱令他烦躁,莫名所以的烦躁。他压著被天子猛撃的腹部,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握著拳头撑抵墙面一步一步慢慢往病房走,突然,一个踉跄,如山般庞然的躯体颓然倾倒。

他倒下的身影引来天子诧呼,他立即追向前试图扶住他,却反被他的庞躯压倒在地。他掀开他的衣物挪开他压在腹部的手掌,看见怵目惊心的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