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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弟控都去死[快穿](25)

作者: 秋古 阅读记录

宋峭爽朗一笑道:“赵兄真会说笑,御厨哪里是我们能消受的,来,上车,该出发了!”

赵楷也不再多语,迈开一大步跃上马车,然后,然后他的笑容僵住了.....

为什么宋蔺会在马车里?

为什么他正一脸嫌弃地盯着自己?

宋峭见赵楷神色疑惑,解释道:“大哥他身为八府巡按,照圣上旨意去妙州审录罪囚,吊刷案卷,正好与我们顺路,便一道同行了。”

同行就同行,为什么三个人要挤一辆马车?虽说将军府的家风是勤俭节约,但也不至于多一匹马都舍不得吧?

这个不吐槽实在会憋死。

于是只见赵楷在车内瞅了半响,也不落座,宋峭问道:“赵兄,可是有什么遗漏之物?怎还不就座?”

既然话头都抛出了,赵楷故作为难道:“我看我坐哪儿都不合适,马车里空间有限,挤着两位兄弟便过意不去了。”

所以啊,趁着还没出发,赶紧再加一辆吧!

“那麻烦赵兄移步,去车辙上与竹青一道就座吧!”宋蔺斜睨着赵楷,嘴里不轻不重地说道。

赵楷:......

三秒后

“嗯,我看这儿余空挺大,宋兄,咱们出发吧!”赵楷挑了一处离宋蔺直线最远的角落坐下,一脸平静地对宋峭说道。

他告诉自己,他要习惯,他要学会无视,他要练就选择性耳聋的技能。

第23章 赵兄,什么是......人体消化系统?

路上三人皆无言,赵楷一上车就眯着眼睛打算小憩,倒也不是身子倦了,就是不想看见宋蔺那张脸,可他合上眼皮快有一刻钟了,脑袋是越来越清醒,怪他夜里睡得太死,此时竟没有一丝睡意。

少顷他又睁开眼睛,用余光瞟了一眼车里的情况,宋峭像是睡着了,头歪倒在一侧肩膀上,呼声不响,大概是浅眠,再看宋蔺,日,怎么对视了!

赵楷连忙将视线收回,接着紧闭双眼,宋蔺那双眸子闪着精光,像一记刀眼戳瞎了赵楷的眼睛,他再也不想抬起眼皮了,直到车子停下为止。

京城到妙州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赶着马车也要一天的时间,中午他们一行只能在过路的小镇上吃食,赵楷这一世的身子又高又壮,饭量也是奇大无比,早上吃得再多,也经不起一上午的消化,不到中午,他就感到饥肠辘辘,不停地咽着分泌的口水。

好不容易等到车子停在一家酒楼前,赵楷刚要抬起屁股冲下去,就听得那宋蔺说:“竹青,别停,继续往前驶,前面有家酒楼的味道更好,咱们去那家。”

赵楷悻悻地放回自己的屁股,忍不住问道:“宋大哥,你说的那家酒楼还要多久?”

宋蔺思索了几秒回:“要绕路,约莫一个时辰吧。”

赵楷嘴角一抽,道:“咱们何必舍近求远,这种小镇的酒楼都大同小异,难吃不到哪儿去,也好吃不到哪儿去。”

宋蔺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小异也是异啊,赵兄难道不想美餐一顿?”

挑刺精!咬文嚼字十级爱好者!赵楷说不过他,自觉无趣地噤了声,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这一上午连口水都没喝,吵架都觉得舌干。

“赵兄,来,我这有水。”宋峭一般都是等赵楷宋蔺结束战斗,才插进话来,两边谁也不得罪,倒是会做人。

“谢宋兄!”赵楷接过水壶,痛饮半响,才感到又活了回来。

一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宋蔺所说的酒楼,一行人下了马车。

宋峭最先出去,还没迈步的赵楷在马车里就听到他一声赞叹:“嚯,真气派!”

赵楷好奇,连忙也下车打量过去。果真奢华,比起上一个酒楼,可不止是小异了,简直是巨变!

这家酒楼是由几个楼阁亭榭连绵相接而成,飞檐画角,雕檐映日,碧阑干低接轩窗,正红色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洛丰楼,这规模的酒楼放到这小镇上,实属有些不搭。

宋峭面带喜色:“大哥,这么好的地方,你竟然现在才告诉我?”

比起京城里奢华庸俗的酒楼,这家风格倒是独树一帜,清雅而不失大气。

宋蔺轻笑:“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你长年在外御敌,哪里能得闲空常来?”

宋峭不可置否,瘪了瘪嘴不说话了,也是,他一个武夫,整日行军打仗,这些文人风雅的东西新鲜一次就够了。

这家店的装修自成一格,菜名也是独特,赵楷瞧了眼还以为是诗词歌赋合集呢,什么“燕草如碧丝”“漠漠水田飞白鹭”“凤凰台上凤凰游”,他也看不懂,随手点了几道,便交给宋氏兄弟。

等菜上来的时候,赵楷才知道,原来古代就有了“以上菜名仅供参考”的把戏,燕草如碧丝就是炒三丝,漠漠水田飞白鹭就是小白鱼青菜羹,凤凰台上凤凰游就更扯了,一盘烤鸭。

味道也是一般,比起宋家差远了。

宋蔺瞧见了赵楷兴趣缺缺的模样,脸上挂着一抹笑问道:“怎么,不合赵兄胃口?”

赵楷正啃着一只鸭腿,上面的皮都没烤脆,也不知道厨子师承哪家,连烤鸭最基本的标准都没做到,他扯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非也非也,宋大哥推荐的这家店,不管是气派的外观,还是精致的内装,皆是秀色可餐,看都看饱了!”

内涵就是这家店败絮其中,金玉其外,也只能使眼目饱腹了。

饭吃到一半,宋蔺人没了,说是去趟茅房,足足有一刻钟都没有回来,总不会是掉进去了吧,赵楷心里腹诽道:莫不是去私会这家店的老板娘了?所以才会执意要绕路而至?

赵楷顺手拦了个杂役,问道:“伙计,你们这儿茅房在哪里?”

杂役讨好的笑笑回:“公子你跟着我便是。”

小杂役将赵楷带到后院,指着一处茅草屋道:“那便是了,小人先去忙了。”

赵楷一脸嫌弃地打量着茅房,并不想走近,他在外面唤了一声:“宋大哥?”无人应答,就知道这小子说瞎话,赵楷亲身检验一番后,正打算转身离开,便听到茅房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哎,三麻子,你听说了吗?宋大将军的二儿子宋峭,前日子从边疆凯旋,皇上要封为他骠骑将军,这可是二品大官啊!”

另一个声音说:“这谁不知道,就你二狗有耳朵!这事早就传开了。”

“宋大将军这命真不错,两个儿子,一个从文,位居八府巡按,一个从武,十七岁就打了胜仗,封为二品将军。倒是那.......”

那人叹息一声,又道:“唉,你说人这命啊,真是难料,这个宋大将军本是白上将军的下属,白上将军,跟随当朝圣上达几十年之久,为他出生入死,屡建奇功,竭诚尽忠,就因为遭一个小人诬陷,被满门抄斩!”

“得了吧,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皇上能不知道他是冤枉的?”

“此话怎讲?”那人声音压低了些,赵楷捂着鼻子,悄悄走近。

“这历史上的开国元老都一个下场,虽辛苦一生,功勋卓着,最后定不得善终。”

“为什么啊?”

“权力太大了呗,这些人功高盖主,手握重兵,不扳倒,上头那位能放心吗!”

“也是也是!”那人附和着。

这古代人可真有意思,上个茅厕还聊起国家大事,果然,没有手机就是无聊啊!

赵楷听了一会儿,正在那儿唏嘘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赵兄,你在这儿,我还担心你掉茅坑里了!”

宋峭怎么来了?赵楷讪笑道:“刚出来,你怎么来了?”

宋峭拍拍赵楷肩膀道:“来找你啊,时辰不早了,要是还想在天黑之前赶到妙州,得即刻出发了!”

赵楷连忙应声:“那咱们走吧,哎对了,宋大哥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