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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直播攻略(1041)

他本就排斥这两个副将,偏偏他们是黄嵩提拔的,原信不能明目张胆地打压。

现在么?

黄嵩不在,无人能压制酗酒暴戾的原信,让原信的负面情绪得到了最大限度地爆发。

两个副将又做了原信讨厌的事情,不说责打,一顿叱骂是少不了的。

聂洵不仅了解原信,他同样了解两个副将。

两位副将是平民一系武将中最吃苦耐劳的,出身低微又有向上爬的野心,最无法忍受旁人拿他们的出身说事。极度的自卑会催生极度的自尊,原信一再挑衅二人底线,三人自相残杀不过是时间问题。聂洵做了什么?他不过是将三个容易产生爆炸反应的家伙凑到一块罢了。

不过,饶是聂洵盘算好整个局,原信的“配合”程度还是让他惊愕。

“嘶——这莽夫如此暴戾——”

两个副将前去阻拦原信,孰料原信小宇宙爆发将他们二人“反杀”。他们不是没办法制服原信,碍于双方身份地位只能被动挨打,那倒钩鞭子打在身上,一鞭子下去能勾出一条血沟。

二人找军医要了一些伤药,敷在伤口上疼得浑身肌肉都在抽搐,面部神经因为疼痛而失控。

“你我兄弟受恩于主公,效忠主公是应该的,原信算个什么东西?我们何苦受他的气?”

另一人伤势轻一些,他比较幸运,只是挂了彩,瞧着比同伴好多了。

副将甲眉头低垂,无奈地叹息道,“唉,别说了。这原信没比我们强哪里去,谁让他眼睛长得好,投胎投得好呢,成了咱们主公的族叔。这事儿闹起来,吃亏的是我们——犯不着!”

能忍就忍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们想吃这口饭,原信这种关系户得罪不起,谁知道人家什么时候给你穿小鞋?

“原信这莽夫最记仇了,我们今日得罪他,来日不知会遭受怎样的羞辱。”

副将乙想起原信白日的羞辱,气得整张脸都憋青了,恨不得将原信的嘴巴舌头剁成碎肉。

副将甲趴在榻上想了想,道“我们兄弟不是唯一得罪原信的人,不如找军师讨个办法?”

从原信的角度来讲,两位副将和聂洵可是天生的盟友。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么。

副将乙聚拢眉峰,犹豫不决地道,“军师那边可以?”

副将嘉冷笑道,“原信险些杀了他,若非军师福大命大,早去阎王殿报道了。”

若能借这次机会和聂洵拉近距离,他们兄弟日后出头的机会也大些。

聂洵瞧见两个惨兮兮的副将,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骇和担心。

“二位副将怎么弄成这个模样了?”

两个副将你一言我一语向聂洵吐苦水,只差抱着聂洵的大腿哭诉了。

他们被原信惦记上了,还望聂洵搭个援手。

聂洵为难道,“此事……洵也是爱莫能助,外有强敌虎视眈眈,这个时候不能生乱。”

副将心里哇凉哇凉,聂洵也退缩了,他们还不被原信整死啊。

聂洵见他们耷拉着苦瓜脸,透露口风道,“你们也不用担心,原信屡次耽误军机、铸下大错,轻信小人致使大批粮食被盗。一桩桩一件件,皆是死罪。数罪并罚,他也风光不了几天。”

副将听后心中一喜,尔后又是一凉。

现在正打仗呢,原信这事儿至少要等战争结束才清算。

他们二人只是毫无根基的平民武人,原信想整死他们,机会太多了。

黄嵩还没料理原信呢,他们已经被原信料理了。

第1284章 伐黄嵩,东庆一统(二十六)

副将瞧着柔柔弱弱的军师,他们也不忍心为难聂洵,毕竟军师也是受害者。

聂洵又道,“这两日,你们不如暂且避其锋芒,待他冷静冷静吧。”

副将求之不得,不用聂洵提醒他们也知道避着点原信,谁让原信就是条疯狗呢。

搁到原信面前,聂洵又不经意间提起原信酒醉鞭打副将的事儿,劝告原信要戒酒戒躁戒怒。

原信本来就心烦,聂洵又拿这事儿提醒他,他直接将火气撒到两个副将头上。

副将不堪其辱,心头的火气也是越来越大,恨不得拧了原信的狗头。

双方互相仇视,聂洵见火候不错,随手往里面添了柴火。

两个副将都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因为出身和性格的缘故,二人都是一朝得势便猖狂的典型。在原信面前,副将算不得什么,但在普通百姓面前,副将是能决定一家子生死的大官。

第三日——

原信正借酒消愁,传信兵进来报告一件事情——

有个中年人背着一卷草席在外头哭嚎。

他眉头一拧,怒道,“打发出去!”

传信兵道,“那老农沿路敲敲打打,哭诉营中有人强抢霸占他的孙女,还将她凌虐致死!”

“什么?”原信一听,理智归拢了几分,面露怒意,“谁敢违反军规?”

原信自认为治军很严,主公黄嵩也严禁欺凌百姓的事情,谁敢顶风作案?

苦主都打上门了,原信哪里坐得住?

倒不是他同情苦主,打仗死个人太正常了,管他是什么死法呢——他不能忍受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犯事儿,挑战他的权威。正巧,他也需要渠道发泄怒火,便派人将苦主押解进来。

苦主是个四十来岁的老农,满面风霜,肌肤幽黑,面上全是耷拉下来的褶子。

“小人拜见大将军。”

老农一上来就给原信行了大礼,口称“大将军”,这个称呼让原信颇为熨帖。

“你有什么苦衷?”原信问道。

老农拜了又拜,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红着眼眶哭嚎道,“小人家中有孙女年芳二七,定了一门婚事,眼看着要及笄嫁人了,没想到前些日子被个军爷看上,强行霸占——小人求了能求的门路,那军爷就是不肯放人,还说要纳小人孙女为外室。小人不肯,便是一顿毒打——小人那可怜的孙女呀,跪下来替小人向军爷求饶,反而被他活生生打死了——”

原信道,“本将帐下治军严谨,岂会有这等强抢民女的畜生?”

“小人几个儿子都被征过去,战死的战死,残废的残废,儿媳早没了,家里头只靠孙女儿还能做些农活。如今连孙女儿都没了,小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老农哭得更厉害了,他道,“那军爷自称大将军帐下副将,嚣张得不行,您给小人十个胆子,小人也不敢空口污蔑啊!”

原信眉心一蹙,酒意涌上心头,脾性一上来,大手一挥道,“本将帐下副将就那么几人,现在喊来让你看看。若你说的是真的,本将为你做主;若你说了假话,小心你的小命!”

老农哭诉道,“小人哪儿敢冒犯大将军和诸位军爷啊,可怜小人那孙女,死得太惨了。”

几个副将都被喊了过来。

最近原信抽风太厉害,他们也摸不准对方喊自个儿什么事,说不定有要事商谈呢。

进入主帐,发现原信醉眼朦胧地坐在首尾,底下跪着个哆哆嗦嗦似鹌鹑的老农。

老农小心扭头看了看他们,诸位副将满头雾水。

唯有一人吓得面色苍白,退了一小步,正是副将甲。

老农眼睛一亮,直指道,“大将军,就是这位军爷!”

众人纳闷地看着,原信定睛一瞧,顿时狞笑道,一双虎目溢满了杀气。

“你确定是此人?”

老农道,“确定,就是这位军爷霸占了小人孙女,还将她打死了。”

副将甲面色白得像是涂了一层白灰,唇瓣毫无血色,原信眼底的杀意让他心颤。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老农竟然背着孙女的尸体跑来军营闹事儿。

类似的事情,他做了不止一次,但做过这种事情的人也不止他一个。

古代行军打仗条件艰苦,军营将士每日都要承受巨大的生死压力,憋久了容易出事,他们需要发泄渠道。在这种时候,男女之事成了最佳途径,既能满足身体需求又能缓解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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