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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直播攻略(1195)

士兵还发现有一人脖子上挂着一只锦盒,上面的字龙飞凤舞、气势逼人。

“赠光善?”

给主公聂良的?

一人将锦盒取下,暗中掂量分量。

“容末将检查一番,以免里头暗藏秽物,伤及主公。”、

有个将军胆大,上前将锦盒打开,险些被里头的珠宝头面闪瞎了眼。

定睛一瞧,一套华丽的珠宝头面,下面压着一整套复杂而华丽的女衫,香囊配饰一应俱全。

众人见之沉默,口上无言,心里的怒火却在节节暴涨。

一套女衫和首饰,赠与光善公?

当即有个清流名士气得昏厥过去,众人摁了好一会儿人中才将人唤醒。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那位名士气得手指都在颤抖,一副愤怒又委屈的表情。

“蛇蝎妇人,心思如此龌龊歹毒、粗鄙低俗,一举一动,哪有半分君子之风?”

先派人偷袭聂良独子,第二天带人打上门,打又不好好打,羞辱一番扬长而去。这会儿又将俘虏做女装打扮,让他们涂脂抹粉,顶着辣眼睛的红屁股腮红,又送聂良女衫头面……

桩桩件件,简直能将人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这时,帐内也有人怒气冲冲道,“不如送她一套女四书,让她知晓什么叫妇人本分!”

来啊,互相伤害啊!

卫応虽未看那人,心里却生出几分鄙夷。

他断然拒绝道,“不好,落了下乘。”

女四书是个什么玩意儿?

荼毒中诏数年的毒瘤,亡国妖后弄出来祸害中诏的邪物。

起初那几年,倒是人人喊打,不过仍旧有一些人暗中将之奉为圭臬,不知图个什么。

姜芃姬皮这几下的确恶心人,但也属于正常的交锋手段,己方若是为了恶心人而送女四书去攻讦对方性别,无异于得罪天下女性,本质上就落了下乘,容易给主公聂良招黑。

那人见卫応开口,心下有些愤愤却又不敢开口反驳。

另外有人听不顺耳了,什么叫“落了下乘”?

“莫非,柳羲贼女用女衫羞辱主公就是上乘了?”

卫応道,“你可以送男衫过去。”

众人:“……”

他们都知道,姜芃姬起初以男性身份示人,后来湟水会盟名声大噪才改为女性。对她而言,男装女装其实没啥区别。送人家男衫,兴许她还会道一声谢谢,夏天多了一套换洗的衣裳。

她能没皮没脸说句谢谢,聂良能回应说谢谢对方慷慨送他换洗的女衫?

这不扯淡么!

大概之前已经被刺激得很了,面对这身女衫和女士头面,聂良倒是蛮淡定的。

他平淡地道,“神女有心,襄王无意。”

卫応默了一下,瞬间明白聂良应对的办法。

“头面一套、香囊一对、华裳数件、香帕一枚、香履一双……”聂良平淡地清点,冷笑着扭转局面,“虽是柳羲心意,不过两军对垒,这番殷切举止还是免了,避讳着好些……我有老妻,育子一人。论年纪辈分不甚妥当,倒是与清儿般配一些。拿下去吧,明日烧了祭旗。”

第1476章 伐聂良、攻杨涛,剑指天下(十六)

聂良三言两语就将“赠送女衫”的羞辱掰了过来,反而摆了姜芃姬一道。

若是按照聂良的话理解,姜芃姬送他一套“柳羲的女衫”就不是羞辱了,反而是姜芃姬厚颜向聂良求爱。只是人家用“神女有心,襄王无意”为理由拒绝了,同时点明自己有妻有子、姜芃姬的年纪与他不般配,还说她的年纪跟自己的儿子般配一些,巧妙化解了一场危机。

“柳羲情深义重,主公将女衫焚烧祭旗,若不知会她一声,外人难免会说一句薄情。”

聂良望向卫応,失笑道,“依我瞧,还是子顺风流些,知晓女儿家心思,不肯伤了佳人心。”

卫応附和道,“主公见笑了。”

聂良让人准备笔墨纸砚,亲手写了一封回信给姜芃姬。

信使在上百人马的护送下,骑着快马一路奔向湛江关,务求天黑之前将信函送达。

站在城墙守卫的士兵第一时间发现这小撮敌人,神经紧紧绷起,捏紧了手中红缨枪。

守卫对城下敌人喊了一句,“来者何人?”

城上城下气氛紧张,颇有剑拔弩张的架势。

“我等奉我主之命,送一封信函给你们家主公。”

信使匆匆表明了来意,将信函扎在箭头,拉满重弓瞄准城头。

只听一声“嗡”得轻响,箭矢离弦而去,狠狠扎在城墙巨石的缝隙之中。

“信已送达,告辞了。”

信使收起长弓,对着城墙方向抱拳,抓紧缰绳控制马儿掉头。

等这一伙人骑马跑得不见人影了,守成士兵才费力将信函从城墙取下,急忙送至帅帐。

姜芃姬笑着道,“聂良写给我的回信?我瞧瞧,莫不是气急败坏写信骂我吧?”

她对自己所作所为清楚得很,哪怕涵养再好也会气得青筋直跳,写信回骂算是正常操作。

卫慈几人却觉得不至于,聂良作为中诏最强诸侯,心胸肚量都不至于那么狭隘。

因为姜芃姬皮了两下他就写信辱骂,这也太没风度和教养了。

直播间咸鱼则伸长脖子等着看信函内容。

偷渡非酋:看样子,咱们家主播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幸好这是交通通讯都不发达的古代,如果是现代,人家肯定顺着网线爬过来打你,稍微有涵养的也要堵你家门口揍你。

大嘟嘟:我有个问题,主播这个武力值,找她一挑一就是送人头好不?她为什么敢这么皮,还不是仗着自己能打?我也是心疼聂良,碰见这么一个对手,打不打都憋屈。

咸鱼们围观姜芃姬戏耍聂良的全过程,连那套女衫头面还都是咸鱼给参谋的。

姜芃姬原先打算送一套素净一些的女衫,咸鱼们觉得不妥,非要粉嫩嫩的,中途还有条咸鱼强烈建议她干脆送一套披麻戴孝的女士丧服得了。要她说,这个建议可比她损多了。

默默扫了一眼弹幕,她觉得这些咸鱼真是蔫儿坏。

嘴上说着心疼,行动上却恨不得姜芃姬把聂良踩死。

“让我看看,人家写了啥”

姜芃姬一边嘟囔着一边将信纸从里头取了出来,手腕一震将折叠整齐的信纸抖开。

“字还挺好看,颇有大家之气。聂良都病成那样了,手腕运笔还这么有劲儿呢。”姜芃姬连夸带损地点评一番,继续去看内容,越看脸色越严肃,眉宇间染上了些许的杀意。

亓官让几人等着消息呢,他们一瞧自家主公的脸色,便知道这封信函没那么简单。

“信里头写了什么?”

姜芃姬气得将信纸拍在桌上,那青铜桌案发出巨响,四个桌角可疑地向下渗入两分。

“写什么?我就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

居然比她还自恋,简直不能忍。

亓官让上前道,“可否容让一观?”

姜芃姬嗡声道,“拿去看吧,你别气出个好歹就行。”

亓官让看后脸色铁青,他又将信函递给距离他最近的卫慈。

卫慈狐疑接过,脸色同样不好了。

他道,“这是一首和诗。”

卫慈前世在中诏住了好些年,自然也清楚那边的风俗。每逢花朝节前后,士族贵女大多都会忙碌起来,参加各种各样的宴席诗会。与此同时,适龄男子也会受到邀请,说白了就是大型男女相亲现场。女方若是对某个男子有意,便会在帕子或者香囊上写首阴晦的求爱小诗,借此展现自己的才华。男子收到之后,若对女子有意便会收下礼物,若无意就会写和诗拒绝。

当然,这也是二十多年前的风俗了,一度算是中诏的大节日。

自打妖后写了什么女四书,约束天下女子,传授女德,这个传统也被当做糟粕打击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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