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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直播攻略(1230)

“少主!”

“主公!”

二人唤他的同时,瞧见一幕令二人一生都难以忘记的场景。

他们亲眼看到聂清身体抽长些许,肩膀宽阔几分,面容更是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少主可有哪里不适的地方?”

卫応瞧聂清恢复了本来面貌,心下略松一口气,急忙上前抓着他的双臂,将他上上下下仔细检查数遍,双目溢出激动的水光。等他意识到自己举止有以下犯上的意思,连忙收回双臂。

聂清温和道,“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岳父还且宽心。”

樊臣上前笑道,“如此说来,妖孽和聂洋都已经伏诛了?我等也不用继续担心了。”

聂清正欲展颜浅笑,听到聂洋伏诛这话,刚刚上扬的唇角僵硬几分,默默收敛回去。

卫応见他的反应,心下浮现几分担忧,只是不好再说什么。

“少主,此事不宜张扬。聂洋为一己私欲屠杀亲族,谋害少主,如今既已伏诛,那这事儿也算结案了,聂氏那边也能有交代。目下最重要的还是先主扶灵归乡,少主今夜稍作休整,明日再启程吧。”卫応三言两语便将聂良临终前屠杀聂氏长辈的锅甩到了聂洋身上。

反正聂洋已经是个死人了,甩再多锅,他还能从地里爬起来抗议不成?

聂清瞧着魂不守舍,听从了卫応的安排。

日落不久,姜芃姬派人将聂洋的骨灰装到陶制盒子里,送到了聂营,顺便送上聂洋的遗言。

聂清听后良久不语,望着那坛骨灰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卫応询问他如何处置这坛骨灰,聂洋做出的事情,注定是不能葬入祖坟的。

若是让卫応来决定,他是想将这些骨灰都撒干净了,让聂洋生生世世都当孤魂野鬼才好。

聂清道,“岳父,我想将他带回汴州,寻个地方葬了。”

人都已经死了,聂清也不想继续深究下去?

纵使将聂洋骨灰撒得干干净净,除了泄愤还有什么用处呢?

与其说是折磨死者的魂,倒不如说是鞭挞生者的心。

卫応道,“一切便应少主所言。”

聂清又问道,“柳羲那边……父亲临终前可有其他嘱托?”

两军对垒,只是因为聂良的丧事而暂歇兵戈,但该打的仗还是要打的,除非一方退兵。

姜芃姬目前稳占上风,聂氏损失不小,但也没有达到必须撤兵的地步。

卫応道,“先主临终前的确做了布置,只是因为聂洋的事情暂时搁置了。”

聂清松了口气道,“如此甚好,前线的事情就麻烦岳父了。”

扶灵归乡不能耽搁,聂清第二日便启程出发。

暗中送走聂清,卫応脸色晴转阴,望向湛江关的眼神透着几分火气。

纵使聂良的毒是聂洋下的,但一而再再而三激怒聂良,令他早亡的人却是姜芃姬。

这笔债,不能不报。

姜芃姬看着手中的战书哑然失笑,无奈笑道,“我前脚刚帮了他们,他们后脚就对付我。”

咸鱼们表示了鄙夷,毕竟姜芃姬做过什么事情,他们是最清楚的。

【偷渡非酋】:卫応放话说要怼主播,聂良头七都过去了,他再没有表示就是自打脸了。

【佳得乐】:主播这叫恶人先告状,分明是你先气死聂良在前,他们怼你没毛病。

姜芃姬摇头,抬手将战书反扣在桌上,朗声冲帐外喊道,“速速将几位军师喊来。”

士兵还没来得及抬脚呢,远远瞧见亓官让脚下生风,面色凝重地向帅帐走来。

“文证,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事情要找你们呢。”

亓官让道,“主公不急,让这里有一封漳州传来的急报。”

姜芃姬伸手接过亓官让递来的信函,嘴上道,“罢了,聂良已经死了,聂氏群龙无首。聂清还是个生嫩的雏儿,威胁性的确不大。漳州那边又有什么变故,为何文证这般焦急?”

说是急报,实际上也是好些天前的旧闻了。

姜芃姬展开信函一目十行看完,眉头越看越紧蹙,心下升腾起一簇簇的火焰。

“漳州这群士族……他们一个一个都是皮痒了不成?”

姜芃姬没想到己方遭遇的第一个难题不是来自杨涛势力,反而是漳州士族。

杨思等人为了进一步摸清漳州境内水域情况,通过清缴水匪的方式层层推进,之后遭遇杨涛帐下水师的阻拦,双方爆发了好几场规模不大的水战,靠着过硬的战力打得难解难分。

一瞧这个阵势,漳州境内的士族开始坐不住了。

等他们听到聂良病逝阵前的消息,天平开始向姜芃姬倾斜。

杨涛兵少势弱,姜芃姬二打一还游刃有余,此战的结果怕是不乐观。

为了保住家族在漳州境内的地位和权利,他们开始暗下接触姜芃姬的兵马。

第1520章 伐聂良、攻杨涛,剑指天下(五十九)

前文说过,漳州境内水域发达,水匪横行。

这些经营多年的水匪看似草莽出身,实际上与各地郡县官员都有千丝万缕的利益牵扯。

若非如此,当年杨蹇清缴水匪的难度也不会那么大。

当然,这些关系都是见不得光的,只能暗下往来。

一些士族为了保住家族生意不受影响,他们和水匪也有利益纠缠,这些水寨甚至有他们安插的耳目。杨思等人钓鱼执法,捣毁不少水寨,招安许多年轻体壮的水匪,其中就有眼线。

士族通过这些眼线向符望等人释放友善的讯息,希望能结个善缘。

符望几人一琢磨就知道不靠谱,不知道这是他们自己的行为还是杨涛授意的。

丰真是漳州鞍山郡人士,本身又是士族之后,他对这个圈子的套路还是蛮了解的。

他道,“试探口风罢了。不论主公能不能打下漳州,这对他们都有好处。”

若是姜芃姬打下漳州,提前站队的他们就有天然的优势,哪怕只有三分情面也是好的。

如果姜芃姬失败了,他们又没有表露出任何明显的站队行为,杨涛也不能找他们清算。

有一就有二,一连数日收到好几家发来的信封,杨思忍不住讥笑嘲讽。

“杨涛这还没倒下呢,他们倒是先坐不住了,半分忠诚操守都没有。”

丰真摇头道,“这只不过是他们趋利避害的本能。”

符望也道,“如此小人,不可相信。”

漳州毕竟杨涛的地盘,谁知道这些看似投诚的人里头没有他安插的暗桩?

怀疑归怀疑,信函还是要收下,不然将人彻底推到杨涛怀里多亏,倒不如态度暧昧地吊着。

一些士族见自己释放的善意没有得到正面的回复,心里有些慌张。

这时候,符望领兵进攻漳州以南的宕房,水师则由齐匡负责,兵分两路,水路并进。

宕房是个小地方,因为地理优势以及南来北往的便利水路,商业比较繁荣,流动人口极多。

作为漳州门户之一,宕房因为水路通畅,互通南北的优势而具备一定的军事分量。

此处县令姓夏,当地豪族出身,见符望大军来势汹汹,他当即就冒出一身冷汗。

丰真仔细想了想,笑着道,“此人最是喜欢见风使舵,性情胆小,将军不妨吓他一吓。”

符望看向丰真,“如何吓?”

丰真说,“暗中书信一封,命令他们三日开城投降,不然就屠光宕房百姓。”

杨思白了一眼丰真,这小子说真的?

屠杀不管是搁到哪个时代都受人诟病,轻易不敢说出口的。

符望摇头道,“不行,此事若是传出去了,难免会损了主公的名声。”

丰真说,“只是吓唬吓唬人,又不是真的动兵屠城,将军还切放宽心才是。”

杨思的眼睛都要翻到头顶了,嘲讽道,“丰浪子,你就不能出点儿靠谱的主意?”

丰真道,“你不知,宕房并非杨蹇旧部势力,相反,本地不少豪门与杨蹇还有些不大不小的矛盾。当年杨蹇带兵清缴水匪,查出宕房几户豪门与水匪有生意勾结。若非有人死死阻拦,杨蹇怕是要将他们杀光。明知守城无望,他们是不可能填上性命为杨涛死守宕房。若能兵不血刃拿下这里,多少也能起到震慑作用。这对我军士气也是极大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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