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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直播攻略(1306)

等花园离开,方直这才换上自己的衣裳从后堂走出来,瞧着花渊离去的方向露出些许诧异。

“少音这是……”

吕徵透露一部分内情道,“刚才离去的人是主公帐下最倚重的人。”

方直道,“方才那人就是花渊?生得倒是一表人才,气质斐然,难怪能得安慛赏识。”

这话明褒实贬,听着像是夸人,实则暗暗讽刺花渊靠着颜值上位。

吕徵冷笑着道,“花渊这人的脑子有问题,整日臆想自己曾在琅琊郡求过学。不知从哪里听到你来了,特地过来瞧瞧。我让你出面,他却丝毫认不出来,可见是疯得不轻……”

方直不明所以,但却从吕徵口中知道花渊“疯”了。

“怎么会?方才瞧他眉目清正,哪有疯癫之症?”

方直毕竟投靠了姜芃姬,吕徵也不能透露己方阵营的确切情况,在满足自己倾诉的欲望的前提下,扰乱方直的判断。七分真三分假,哪怕方直回去跟姜芃姬汇报,吕徵也不担心。

“瞧着的确是没有疯,但言语却是颠三倒四的。”

吕徵讥讽了一句,误导方直的判断。

果不其然,方直误解花渊是装疯,不由得担心吕徵在安慛帐下的境况。

“花渊深得安慛信任和倚重,如今也算得上位高权重,为何他连你都容不下,这般刁难?”方直对吕徵的处境很是担心,主公不信任也就罢了,一旁还有个同事虎视眈眈,这日子还能过么,真不晓得吕徵究竟坚持什么,非得一条道走到死不可,“先前的事情,你不妨再考虑考虑。冷眼观之,安多喜实非明主,花渊也是拎不清楚的。大敌当前,还有心情内斗倾轧?”

尽管集团内部有矛盾是在所难免的,但只要分得清主次,倒也影响不了大局。

为私仇而置公事于不顾,这样的势力迟早要被敌对势力瓦解吞并。

吕徵抿唇轻笑道,“人皆有私心,有人公而忘私,但也有人因私废公。”

无疑,花渊就是后者。

方直颇为担心地道,“若是他用你我关系做筏子,借此污蔑你,你该如何?”

花渊要是把方直的存在捅到安慛面前,不仅方直有危险,吕徵也面临被深度猜忌的风险。

吕徵笑道,“你顾好自己就行,主公暂时还需要人手,不会做什么的。”

正如方直说的,大敌当前,哪怕安慛脑子被驴踢了也不会对吕徵做什么。

倒不是安慛念着旧情,仅仅是因为许多政务还需要吕徵协助。

吕徵帮着安慛从一块地盘都没有,经营成如今的规模,里头付出了多少心血和精力,哪里是花渊一个半路插足的小三能彻底取代的?安慛想踹开吕徵,那也要先找好接班人才行。

方直见吕徵胸有成竹,倒也不担心了。

他与吕徵好歹也是同窗一场,如何忍心看对方惨死。

虽说闲赋在家,但吕徵也不是被人软禁了,暗中送方直安全离开还是行的。

数日之后,方直顺着水路回了姜芃姬这里回禀诸事,后者听后只是沉默许久。

方直忍不住给吕徵说了好话,“少音的脾性……”

不等方直说完,姜芃姬道,“好歹同窗一场,只要他还想活,我不会下死手。程靖那般的,我都没怎么着他,更何况是吕徵。不看僧面看佛面,渊镜先生他老人家年岁也大了,亲传弟子也就四位,若是能保我都会保。当然,要是吕徵自己想不开非得踩我底线,我也留不得他。”

方直止住了口。

他知道这是姜芃姬身为诸侯能给出最大的让步和承诺了。

“如此,草民斗胆替少音先谢过兰亭公。”

姜芃姬笑道,“不曲对我很有信心。”

方直道,“草民并非阿谀奉承,对局势也不甚了解,仅从表面来看,安慛确实输了一筹。”

他就不信安慛看不出以吕徵为首的旧派和花渊为首的势力不对付。

作为主公不思平衡调节却任由他们相争,哪怕能成功,那也是一波三折,后续也保不住基业。相反,方直觉得自家老同学更加靠谱一些。浑身上下的缺点,大概只有子嗣这一项了。

方直替姜芃姬跑一趟,当然不仅仅是为了朝吕徵要债,还有另一项任务。

根据方直的描述,两家之战怕是近期就要爆发。

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姜芃姬占据上游优势,她可以先发动攻击,占据先手。

第1615章 番外,琅琊F5天团(上)

“郎君,此处便是琅琊郡地界了,您瞧外头,春花儿都开了。”

此时虽是春寒料峭的时节,但琅琊郡地势与外界不同,春意来得格外早。

踏雪换下比较厚重的棉衣小袄,改为颜色鲜嫩的浅黄色衫裙,这身衫裙的裙摆极长,当踏雪走动、身躯旋转半圈,,那裙褶也会随之漾开轻松转开一个大圈儿,在空中留下一道弧度。

姜芃姬瞧着她两颊的苹果红,笑着道,“春日来了,人也娇了。”

“郎君这张嘴,不知是吃了什么蜜,怎么就这么甜呢。”踏雪羞得红了脸。

姜芃姬眨眼说道,“我这嘴吃什么蜜,你不是最清楚的吗?这该问问你,整日给我灌了什么迷魂汤,左瞧瞧右瞧瞧,咱们家的踏雪怎么如此好瞧。外头的春色不如你眉梢三分。”

二人坐在车厢内笑谈,车帘卷开,外头清澈的阳光倾泻而下,晕染开一圈金黄。

他们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自然会传到离得近的马车。

渊镜先生正在车厢内打棋谱,偶尔分心听到姜芃姬的话,笑着摇头。

“轻浮!”唐耀伺候一侧,眉头轻皱,嘟囔了一声,“年纪轻轻,花言巧语倒是挺多。”

柳佘家的小郎君距离十三岁生辰还有数日,戏弄婢女的花言巧语倒是一说一箩筐,这般轻浮不知自重,再过两年,这货不知道要祸害多少良家女子,更不知会如何在内帏厮混。

渊镜先生无奈道,“能言善道也是一项本事,柳家小郎君能讨得女子欢心,日后婚嫁不愁。”

此时的卫慈正有问题请教自家老师,听到他这话,表情变得古怪。

老师……你这话是认真的吗?

有人看不惯姜芃姬,当然也有人喜欢她,例如厚脸皮与卫慈挤在一辆马车的吕徵。

“这位新来的同窗倒是有趣,不似其他整日端着君子作态的,鲜活得很。”

吕徵如此评价姜芃姬,闲暇与吕徵对弈的程靖垂眸不语,观战的韩彧却道,“少音,你说这话,莫不是嫌弃师兄弟几个古板无趣了?柳兰亭这人,彧接触过,此人可没表面那么讨喜。”

程靖没说话,但他却一改先前的稳扎稳打,将吕徵杀了片甲不留,以此表达不满。

吕徵见棋盘大势已去,干脆就躺平任嘲,让程靖吊打,消极挣扎。

尽管韩彧几个对姜芃姬的评价不高,但吕徵还是觉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日久才能见人心。

再说了,一个才是十三岁的少年,正是跳脱中二的时候,让姜芃姬像弱冠文士那般成熟稳重,未免太为难人。当然,这些不足以赢得吕徵的好感,姜芃姬待人接物的平等态度才是吕徵最喜欢的。因为出身这个短板,吕徵在书院的朋友并不多,能交心的也就寥寥几个。

听闻花朝节是姜芃姬这个小寿星的生辰,吕徵特地送了礼物。

礼物并不贵重,但胜在有心意。

作为回礼,姜芃姬请他去喝花酒……

嗯,喝花酒是不错……花酒……

花酒?

等吕徵一脸惊诧地回过神,人已经待在充斥着胭脂水粉香气的青楼。

“你怎么来这里……”

姜芃姬一脸理所当然地道,“先前在嵇山汤泉,不是答应要请你去长情巷喝喝酒?可谁让镇北侯府世子死得太突然,之后也忘了去。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可不能轻易毁诺。”

长情巷,上京嵇山汤泉附近有名的花街柳巷,男人的温柔乡,汇聚各色美人的花街柳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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