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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直播攻略(1343)

当然,真要是撑不到也不碍事儿。

粮草这种东西搁在什么时期都是精贵的,更别说如今还是乱世,粮草才是硬通货。

真要缺粮了,不仅要想办法开源,还要使劲儿节流。

若是万不得已,那就只能使用特殊手段撑过这段难熬的日子。

说是这么说,吕徵还是觉得安和花渊太败家。

他被雪藏这些日子,这俩人挺挥霍啊,活脱脱的地主家的傻儿子,人傻钱多速来。

吕徵经营数年才积攒下来的底蕴要被他们折腾完了。

他心里大致有了数,可他没想到真相与自己猜测差了十万八千里。

“原先应该能撑得更久,毕竟去岁那事儿,我军获利颇多。只是……柳羲这些年横扫各处,靠得不就是帐下精锐?如今兵临边陲,主公又对她极为忌惮,唯恐兵力不足,因此一直都在招兵买马,训练精锐。去岁从两州带走的青壮,主公便派人挑拣十五万入军营……”

“十五万????”

吕徵差点儿破音。

他耳朵没产生幻听吧?

确定是十五万不是一万五?

“这简直就是胡闹!”

吕徵不顾安就在不远处,睁圆了眼睛叱责。

安和花渊不仅仅是败家子儿了,这是脑子被驴踢了?

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既想要马儿跑得快,又想要马儿少吃少喝?

这些青壮都是一张张嗷嗷待哺的嘴啊,吃的是五谷杂粮,他们既不是木牛流马也不是得道成仙,做不到餐风饮露。若是将他们当做精锐训练,每日的伙食至少是正常士兵的一倍!

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吃饭的嘴,安真当粮食不用钱呢?

此人口中说的“去岁那事儿”就是指去年安坚壁清野坑姜姬的事,他独吞好处,搜刮两州的储粮辎重,最后却将一群连御寒衣物都没有的老弱病残丢给姜姬,狠狠爆赚一笔。

搁吕徵的意见,去年安就不该要那些青壮,只搜刮粮草辎重就够了,那些青壮连同老弱病残一股脑丢给姜姬,让她发愁吃饭的事情。若是能解决,算她有本事,若是解决不了,正好还能派人暗中怂恿这些青壮起义造反,冲击粮库抢粮食,正好也让吕徵瞧一瞧姜姬被逼得焦头烂额的狼狈样子。可惜了,安就是不肯听,他已经被花渊这个小贱蹄子迷惑了!

“凭空多出十五万张吃饭的嘴,我军粮草哪里够?”

安之前吞并南盛各家诸侯,吸收了他们的兵力,帐下兵马数量已经很庞大了。

新吸纳进来的两州青壮又没有作战经验,拉过来也是摇旗呐喊顺便给敌人送人头送经验。

奈何花渊要跟吕徵打擂台,吕徵因为种种劣势原因打不过,自家主公安又是贪心不足的性格,舍不得青壮,生怕这些青壮会成为姜姬对付他的尖刀,硬是要拉回家自己消化了。

瞧瞧,现在知道贪心不足、顾前顾后的下场了吧?

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吕徵感觉感觉胸腔位置有些闷,好似被人用刀子扎了一刀。

安这位主公,以前看着那么靠谱,怎么发达之后就飘得找不到北了?

他想飘上天也行啊,好歹等敌人尘埃落定吧?

敌人都没跪,他就先沉不住气了,这是打算给姜姬那个女人送人头?

吕徵心有万千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小声点儿!这是不要命了?”

那人拉了一下吕徵的袖子,低声警告一声。

他暗中抬头瞧了一眼安的方向,发现对方正往这边看,漆黑的眸子不带一丝感情。

在这般目光的注视下,他冷不丁打了个冷颤,猛地低下头避开视线。

吕徵则捏紧了缰绳,低声冷哼。

“你也该改改性格了,主公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硬要杠着,吃亏的是你。”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安为何亲近花渊,疏离吕徵?

不是因为吕徵能力不行,分明是吕徵的脾性让安这位主公心生不满已久!

他觉得……

吕徵说不定又要被穿小鞋了。

事实证明,安还没他想象中那么小心眼。

他的确是不喜欢吕徵,但也不会不顾大局将吕徵这么一个能干的人丢在一旁发霉。

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吕徵该用还是要用,等以后不用了……

呵呵,再说。

第1660章 【番外慎订,聂洋、聂清篇(上)】

太康六年。

正值春寒料峭,永国南方悄悄来了春意,但北方边境还飘着小雪,积雪没过脚腕。

聂洋以为人死之后便是魂归黄泉,走上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忘却前尘,转世重生。

结果

他还是太年轻了。

聂洋作为士族聂氏三房嫡子,尽管不受长辈重视,但穿衣嚼用都是上好的,从未吃过苦。

他被聂清送到姜姬面前受死,只来得及匆匆留下遗言便被对方枭首,脖子一凉没了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他重新有了知觉,不仅脖子很凉,手脚驱赶更凉,好似置身冰窟窿。

他挣扎着睁开眼睛,一眼便瞧见破破烂烂的瓦房屋顶,转动眼球,他又瞧见室内黑漆漆一片。聂洋心下骇然,诧异地府居然是这么个模样,费劲儿抬手撑着床起身,很快就惊愕了。

他身下是一堆干草枯柴铺成的“床榻”,身上盖着臭气熏天、乌漆墨黑的东西,露出袖子的双手全是皲裂和冻疮。不仅如此,他还发现自个儿脚上光溜溜的,脚腕脚掌被冻得乌青。

“莫非兰亭公杀人焚尸,吝啬得连个衣裳都不给留?”

聂洋口中喃喃,刚说出口便被自己的声音惊了一跳。

前世的聂洋声线不如聂清那般清冽儒雅,却也是充满少年朝气,如今这声音呢?

听着约莫六七岁的样子,尽管很沙哑,但掩盖不了稚色。

这时候,聂洋才惊觉双手双脚都缩小了。

他费劲儿起身,余光瞥见破窗外头白雪皑皑,隐约还有穿着严实的百姓走过。

聂洋茫然了一阵,慌张发现情况也许和他想象中有很大差距。

“难不成这里不是地府?”

当聂洋试图出门,脑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一段陌生而略显模糊的记忆充斥他的大脑。

“果真不是地府。”

半晌过后,聂洋露出又惊愕又仓惶的神情,看着似哭非哭,心下茫然无比。

聂洋死于姜姬之手,死后并没有魂归地府,反而在另一个全然陌生的朝代重生。

这具身体是个乞儿,父母双亲死于饥荒,他靠着偷鸡摸狗以及好心人的资助才活得这么大。

生活如此艰难,乞儿也努力地活着,但还是被昨夜突降的大雪冻死了。

再醒来,内芯已经变成了聂洋。

重活一世固然欣喜,但如今这个情形倒不如死了痛快。

聂洋口中吐出讥讽,“生前作恶多端还有重来一世的机会……呵,这老天爷……”

真不知老天爷到底是厚待他还是故意折腾他,这具身体是个无父无母、无名无姓的孤儿,身无分文也无家宅,硬生生冻死在这破庙。附近百姓唤他“狗子”,孩童说他“傻子”。

如此糟糕的身世,若无机缘,怕是一世都翻不了身。

聂洋终究还是个古人,他的思维更加偏向于这个乞儿其实是他的转世。只是不知怎么的,孟婆汤失效了,让他记起了前世。按照这个思路想,他如今这个身世处境倒也解释得通。

前世作恶多端,所以来世没有荣华富贵,只能贫贱一生。

聂洋勾唇露出些许讥诮的冷笑。前世好歹也是士族出身,正经八百的名门贵子,如今却是个乞儿,哪怕他奋斗上去了,顶多跻身寒门之列,遭人鄙视和白眼。如此想来,心有不甘。

不过,目下想这些还太早了,他要先解决吃饭取暖的问题。

聂洋思来想去,循着记忆去村庄附近唯一一间私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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