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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直播攻略(1373)

兜兜转转,花渊还是稳赢的大庄家。

“若是如此,花渊的心计也太可怕了,几乎将所有人都算计进去。”帝姬这个猜测不无道理,西昌皇子都被她说服了,只是有一点不太明白,“只是,他这么做又能讨得到什么好处?”

帝姬怔然,这个问题她也想不明白。

花渊想要夺权,有的是别的办法,既能除掉安慛又能保全兵力,不至于让姜芃姬捡了便宜。

结果呢?

花渊放着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用,选择了损人不利己的办法,坑死花渊也连带坑死数十万将士,后方空有粮草但兵力不足,如何能抵御外敌?他们要面对的敌人可不是寻常小鱼小虾,那可是纵横乱世十余年未曾翻车的老司机,花渊就这么有信心用如今的配置击退姜芃姬?

思索良久,帝姬垂下眼睑讥诮一句。

“罢了,我等正常人,如何能揣摩疯子的想法。”

这个话题暂时揭过去,目下最重要的还是如何保全自身而不是探究花渊的心路历程。

事实上,这对兄妹也是被花渊坑怕了,下意识将花渊神化成无所不能的形象。

他们都明白的事情,花渊如何会算不出来?

有一句话叫做“人算不如天算”,谁又能真正算无遗策?

花渊算盘打得很周全,架不住变数太大、敌人太强、安慛太自作聪明以及他对自己的误判。

种种变数汇合到一块儿,这才促成这场谁也无法预料的量变。

西昌帝姬抚着圆滚滚的肚子幽幽轻叹。

“我们即便知道被花渊算计了有能如何呢?最后……还不是得指望他……”

这才是最嘲讽的地方,他们一面抗拒厌恶花渊,一面又不得不附在他身上汲取些许的安全。

帝姬垂着头,自然没瞧见皇子复杂的脸色以及他苦苦抑制的屈辱。

兄妹俩的气氛诡异地凝滞了,面面相觑,默契一致地避开二人内心共同的伤痕。

皇子道,“我们指望他,但他却想抛弃我们。”

帝姬不气馁地道,“说服他,我们还有活命的机会,凡事总该试一试才知道结果。”

安慛留下的旧臣没一个靠谱的!

帝姬想到这里便恨得牙痒痒,安慛死了才多久呢,尸骨未寒,这些旧臣就迫不及待争权夺利了。不仅如此,他们还想迫害自个儿主公的遗腹子,这般令人齿寒的举动,简直闻所未闻。

“为兄也见不到他,这几日……”西昌皇子摇了头,霍地想到什么,又不甘地道,“这两日,花渊的行踪成迷。他又装疯卖傻,旁人一个没盯紧,花渊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瞧着时而疯癫时而清醒,连伺候他多年的老仆都不认了,为兄先前数次拜见都被挡在门外……”

居住在花渊府中的西昌皇子都没能见到人,更别说是西昌帝姬了。

帝姬俏脸煞白。

“花渊这是诚心避着我们,不肯见人?”

花渊真要是闭门不见,岂不是意味着对方决心丢弃他们兄妹,看着他们死?

皇子面有迟疑,帝姬道,“皇兄有什么话便说出来吧,这时候了,还有什么可避讳的。”

“我们指望不上花渊,但还有一个人……兴许能帮我们一把,至少能保住你们母子性命。”

帝姬一听这话,那双多情桃花眼都亮了几分,急忙询问是什么人。

皇子开口说出一个帝姬意料外的人物,他道,“吕徵,吕少音,此人原来是安慛早期最器重的谋士,后来花渊与他相斗,他落败下来才失宠于安慛。尽管如此,但吕徵在安慛帐下威望还是有的,如果他肯出面保下先主安慛的‘遗腹子’,你们母子多半能渡过这一劫。”

帝姬对吕徵的了解不算多,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没咋接触。

“这能行吗?”

帝姬迟疑,生怕跳出花渊这个坑,一脑袋栽进另一个大坑。

皇子道,“为兄私底下多方打听过了,吕徵出身低寒,但品行还算贵重,没有那些寒门士子身上令人鄙薄的毛病。安慛如此待他,他也不曾变心归顺旁人,可见是个忠心耿耿的。安慛已经死了,不管他生前如何让吕徵心灰意冷,但逝者已矣,吕徵岂会将怒气发泄在无辜的遗腹子身上?若是找他帮忙,不说十成十,至少也有七成的把握让他出手保住你们母子。”

帝姬被说得动心了。

只是,西昌皇室这对兄妹怎么也想不到吕徵已经是查无此人了。

安慛兵败身亡,的确有一小波残兵败将靠着树皮野菜逃了回来,一路行来,几乎饿得脱形。

这一波人当中并没有吕徵的身影。

西昌帝姬不死心,派人再去打听,终于打听到吕徵的消息。

安慛身死前一两日,吕徵病重垂危被送到附近乡镇调养,现在多半不是病死就是饿死了吧。

最后的希望破灭,西昌帝姬绝望之下动了胎气,医师诊断说有小产迹象。

为了保住肚子里这张仅有的底牌,她不敢再折腾,一连数日卧在床榻养胎。西昌兄妹不作妖了,花渊又疯疯癫癫不理事儿,其他老臣一边争权一边谈判,上上下下乱成了一锅粥。

安慛势力正盛的时候都不是姜芃姬对手,现在半死不活,当然更没能力抵抗。

她见战事顺利,便将各路战场都交给其他将领负责,自己坐镇中军,日子倒是清闲。

日子清闲了,自然有更多时间去做更多事情。

例如虐菜。

不是她吐槽,吕徵的棋艺是真的不行。

吕徵:“……”

先是被卫慈拉着“手谈一局”,紧接着又被姜芃姬摁在棋盘前“友好交流”。

这对X男女,哪个关心他的心理阴影了?

第1696章 花渊的结局(五)

吕徵也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只是现在年纪大了,说话不似少年时候那么辛辣直白。

于是,他嘲讽姜芃姬赢安慛赢得不光彩,全靠安慛的猪队友助攻才有如今局面。

姜芃姬捻着棋子,思索下一步如何走,好让吕徵输得更加有节奏。

“我可没有在安慛身边安插间谍。”

她还以为吕徵是嘲讽她用间谍手段坑安慛。

尽管这也是正常的斗争操作,段位不低,但没做过的事情她可不认。

吕徵想起让他蛋疼的花渊,以及更加蛋疼的“柳羲”人格,冷笑不语。

“安慛那一窝子的歪瓜裂枣,我就认识你这么一个。你不可能是我派过去的间谍,我也没有做过这事儿。”姜芃姬辩解的同时又损了吕徵,她继续道,“再说,运气也是实力一部分。真要怪,只能怪安慛识人不清,信任错了人,怎么能怪我太强大,目光如炬呢?”

吕徵:“……”

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毒舌,熟悉的自恋。

“不是旁人,是花渊。”

未免姜芃姬继续自恋下去,恶心坏他,他选择主动解释。

姜芃姬目露诧异。

她的记性极好,自然知道花渊是谁,不就是那个精神分裂的倒霉蛋?

“少音,你这话可就让人不懂了。我与花渊就见了一次面,我能策反他什么?”

当年花渊代表安慛与姜芃姬达成结盟,只见一面,这么短时间姜芃姬能做什么?

吕徵叹息道,“花渊有失心疯的病症。”

好好一个谋士却是个蛇精病,实在是令人唏嘘。

姜芃姬隐隐觉得这话耳熟。

她暗中瞧了一眼卫慈,卫慈也曾跟她说过类似的话。

“这个我知道,当年见面的时候就有感觉了,他的精神有些不正常。可这又如何?”

“他失心疯发作,臆想自己是‘柳羲’。他将自己臆想成了你,又岂会真心诚意辅佐安慛?”

姜芃姬落棋的手一顿。

“他个蛇精病分裂出什么人格?”

吕徵听不懂,姜芃姬又换了一个问法。

“我是说,花渊这厮臆想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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