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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直播攻略(1414)

思及此,有些迟钝大脑终于想到一个人。

丰仪将目光转向修仙修嗨的孙兰,这货的反应比他还慢,这会儿还在懵逼状态。

他想,他知道亓官静慧突然登门拜访的主因了。

“洗个脸,别一脸油光、满目呆滞地出去见人。”

尽管大家都这么熟了,但小伙子还是不想女方瞧见自己满脸油光、眼角眼屎都没洗的模样。

哪怕这两位都是模样英俊的少年郎,但哪个让少女怀春的少年郎不是精心拾掇过的?

“容礼哥哥,我来找你啦。”

欢快的声音传入室内,驱散了原先凝重的气氛,好似给空气注入了一股活力。

长生二人过来的时候,丰仪他们已经在仆从的服侍下用温水靧面,带着温度和热气的巾帕与脸接触,一个激灵,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用牙粉仔仔细细刷了两遍牙,再用温水漱口,重新将长发梳好,佩戴零碎的腰饰。不多一会儿,又是两个清清爽爽的清爽少年郎啦。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丰仪收拾好了才出来见人,“可曾用了早膳?”

长生道,“还未呢。”

丰仪顺势道,“那便一起先用了早膳再谈其他。”

“容礼哥哥,瞧你与阿兰眼底的青黑,你们昨夜愁得没睡呢?”

长生笑着微眯双眸,含笑的眸子扫过二人眼底的青色,再瞧他们不怎么高的精气神,一下子就猜出两个小伙伴昨夜修仙一整宿了。只是,她话中的幸灾乐祸太明显,被丰仪敲了脑门。

“好啊,你们俩专程过来瞧我等二人如何狼狈的?”

长生笑道,“这只是顺道啦,原先还想效仿静慧姐姐给容礼哥哥出难题的……”

丰仪上扬的笑容僵硬住了,他现在听到“难题”二字就有些怂。

亓官静慧不给长生带个好头,怎么尽教坏人呢?

未等他表示什么,长生用帕子轻抚他眼底下的青黑,心疼道,“瞧了你人,我就不忍心了。”

尽管没说什么温情脉脉的话,但简简单单几个字却让丰仪倍感温暖。

看,长生才是小可爱,亓官静慧这种就是披着小可爱假皮的罗刹女。

孙兰瞧这二人旁若无人般大撒狗粮,隐隐有种胃胀的错觉。

他也不是个傻的,这个时候不卖惨博同情,那等什么时候呀?

四人用过早膳,长生询问道,“阿兰打算如何解决静慧姐姐提出的难题?”

孙兰从袖中取出几张纸,心里有几分忐忑——这可是他和小伙伴熬夜修仙才写的答卷。

亓官静慧本来也没真正强求,只是刁难而已,孙兰无法达成也无妨,有那份心就行。

见孙兰真拿出“答卷”了,她倒是生出了几分好奇想要瞧瞧。

不知眼前这两位“才子”呕心沥血一晚上能给出多少分的答卷。

长生也凑过来瞧,二人唇角原先还噙着笑,越往下看目光越是凝重。

看到最后,长生道,“不可。”

静慧将几张纸整好折叠,同样也道,“我也不赞成。”

金鳞书院是什么都教,夫子们更加注重教材和实事相结合,越是高年级接触的内容越是贴近现实局势。静慧与长生不是同一级,但二人的成绩在金鳞书院同级中都是名列前茅。

在校有各位大儒悉心教导,在家还有家人给开小灶,不优秀也说不过去。

长生出身风氏,爷爷风仁还是金鳞书院大佬之一,开小灶不要太简单。

亓官静慧的外公是河间大儒魏渊,魏渊老爷子也搬来养老了,顺手还能教导外孙女。

哪怕二人还未真正出师,但政治嗅觉不比丰仪差,甚至因为出身家学的缘故,更加敏锐。

她们看了折子的内容才知道是什么让丰仪他们彻夜未眠,越看越是心惊胆战,当下就否了。

“你们可知这折子内容若是泄露出去,你们处境会如何?”长生露出罕见的凝重神色,“这折子涉及太多人的利益,那些被损伤利益的人动不了兰亭公,但动你们却是不费劲的。”

这不仅仅是简单的一门双户主那么简单了,这里面还有赋税更改的建议。

赋税这东西,一旦开了个头,那就刹不住脚了。

长生光看前几条更改建议,她就知道这东西流出去会给孙兰他们引来大祸。

哪怕他们有长辈护着,但只要有这么一桩“污点”,往后的仕途怕是悬了。

静慧也后悔了。

早知道孙兰会打这主意,她就不会拿这个刁难人,还不如换种温和的方式,好好交谈一番。

孙兰的脾性她是知道的,亓官静慧也不担心自己会跟寻常妇人一样在后院蹉跎一生。

哪怕孙兰反对,亓官静慧还能依仗自家老爹呢,父亲一向很支持她向兰亭公看齐和学习的。

第1747章 赋税制度

孙兰道,“我跟容礼也商议过,此事牵涉甚大,不便走明路,只能走密折的路子。”

若是过明路,接触这份折子的人会很多,消息瞒也瞒不住。

若是以密折形式递上去,里面的内容只有心腹重臣和主公才能看到。

相较于前者,后者的保密性就高得多了。

长生忍不住拧眉,“若只是为了静慧姐姐的考验,大可不必这样。”

一个不好,树敌无数也就罢了,怕就怕会填上性命。

丰仪道,“起初是因为这个,但密折写好之后,我发现意义就不止如此了。”

长生有些焦急,但还是按捺着听丰仪解释。

丰仪道,“我记得,我与阿兰随军之前,书院夫子上的最后一课,题目便是‘乱世之因’。夫子让我们探讨导致乱世的根本原因。若是记得没错,夫子还将这编撰成册了……”

长生点头。

她也是高年级学生了,学习的内容更加贴近时局政治,类似的课程也有上过。

丰仪继续道,“这个题目,我记得不少同窗说是皇室荒银贪婪、横征暴敛,因为他们的错,以至于天下大乱,也有人说官宦沆瀣一气,使得黎民百姓饱受水深火热之苦,更有人说天灾人祸频繁,百姓才化身暴民。东庆如此,南盛如此,但这个问题的答案真就如此肤浅简单?”

长生道,“自然不是,这些只是一部分原因,却不是主因。”

巧的很,长生前阵子也上了同样的课。

她找自家爷爷开小灶,从这位睿智的老人家这里学到了很多。

导致一个国家灭亡的,不可能是局部因素,而是关乎整体的因素。

丰仪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进入军营之后,我又跟几位军师请教,有了不同的见解。亓官军师曾说起过东庆末年国库问题,皇室好大喜功、挪用军需是一个问题,但并不能掩盖国库收入连年降低的事实。这些钱尚且不能满足皇室挥霍,哪有余钱装备军需?问题是,根据最近一次人口稽查,东庆灭国之前,人口不减反增,但国库税银却不增反减。这块地方,究竟是哪一处出了问题?仅仅是因为有人挪用税银,中饱私囊?哪有这么简单呢……”

长生道,“容礼哥哥,这些……不是没有想过,但谁也不敢动啊。”

丰仪说的内容,长生自然也有思考过,在爷爷的指点下,她也剥丝抽茧分析了不少内容。

哪怕理解没有丰仪这么深刻,但大致方向是对的。

因为天下五国都是大夏朝分裂的,各国的赋役制度整体上是类似的,只有细节不同。

所谓赋,便是以土地为征收对象,而役则是以人头为征收对象,可以是实物也可以是人力。

以东庆举例,东庆的赋役制度相当复杂,整体上还是沿用大夏朝时期的模板。

青壮服役的项目不仅多还很重,若是不想服役,则需要按人头缴纳一定的钱粮,哪怕不服役,还是要缴纳一定的人头税。赋税的名目倒没那么多,但说起来也很坑爹。

田赋是按照占田额的平均产量抽取一定比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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