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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直播攻略(881)

卫応怔了一下,只能悻悻打消念头。

卫慈淡淡地转移了话题,不谈过继的事情,“大兄如今辅佐聂良?”

卫応浅笑道,“是啊,光善人不错。”

若关系不好,卫応和聂良也不会结成儿女亲家。

卫慈阖下眼睑,没有接话。

前世的卫慈认识聂良,借着卫応的关系见了几面。

聂氏能力压中诏其他诸侯,此人功不可没。

只是——

聂良最后的结局可不怎么好。

前世的聂氏能迅速扩张,大半功劳要仰仗聂氏鬼才聂良,后期雄踞一方,则靠了孙文。

虽说聂氏人才济济,但家族内部并非铁桶一块,子嗣间的斗争屡见不鲜。

随着聂氏在中诏的势力加大,子嗣争斗愈演愈烈。

聂良不足三十五便死了,死于家族内斗,膝下子女皆受牵连。

算算时间,聂良也快了吧?

这一世,聂氏要是弄死了聂良,不知还有没有一个“大器晚成”的“孙文”力挽狂澜呢?

卫慈心中闪过无数念头,面上却没有丝毫变化。

哪怕明知聂良之死会让大兄卫応消沉一世,卫慈也没有提醒的意思。

谈了一阵,卫慈见帐外天色暗淡,主动提出告辞。

卫応没有挽留,反而起身相送。

送走了卫慈,卫応转身回屋——

“闻名不如见面,你这幼弟有人中龙凤之姿。”聂良可惜道,“他当年为何要留在琅琊?”

卫応道,“不知,他也未言明缘由。”

夜风一吹,聂良忍不住抬袖打了个喷嚏,眼眶涌出些许水光。

第1092章 风波又起(八)

“许是近日太劳累,兼之水土不服的缘故——待这阵子过去了,自然而然便会好的。”

聂良揉了揉发酸冰凉的鼻尖,忍住想要打喷嚏的冲动,眼眶都爬上了血丝。

卫応迟疑问道,“郎中配的药,你真喝了?”

聂良手一顿,一想到黑漆漆的药汁,他便忍不住口中发苦,胃酸翻涌。

尽管他很快就收敛情绪,但依旧没逃过卫応的观察。

想到挚友的脾性,卫応压低的眉头忍不住跳了两下。

聂良是三十而立的成人,不是刚满三岁,怕苦不说,竟然还做出偷偷倒掉药汁的蠢事儿。

“応这便下去,嘱人再煎一碗,光善喝了再歇。”

卫応多少有些老妈子属性,特别是卫応这个病号因为怕苦而倒掉药汁,导致病情延长——

再小的病,一旦拖的时间长了,照样会变成大病。

聂良无奈笑道,“这药还是不喝了,喝了那么久都不见效,平白受罪。”

卫応脚步一顿,神色严肃道,“既然如此,応唤郎中过来再给你看看,不行再换张药方?”

要么喝药,要么让郎中过来开一张味道更加一言难尽的药方,聂良果断选择了前者。

与此同时,卫慈踏着月色回到自己的住所。

屋内一片漆黑,他从袖中取出一支火折子,摸黑点燃灯盏上的油灯。

“嗯?”

借着橘红的烛火,卫慈影影绰绰看到床榻上有诡异凸起的黑影,好似俯着一个人。

“谁在那里?”

烛火发出噼啪声,卫慈冲着床榻处喊了一声,那个背对着他的黑影终于肯转过身。

“唔?子孝这会儿才回来?”姜芃姬怀中搂着什么,嘟囔着起身,“你再不回来,你这玩意儿便要被人抓去下锅了。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要不是下人将它抱回来,指不定已经没了。”

卫慈一听声音便知道是谁,心下一松,继续点燃其他烛火,黑暗的室内渐渐亮了起来。

因为姜芃姬起身幅度大,好不容易睡下的黑白肉团不满地嘤了一声,睁开水润润的大眼睛。

嗅到熟悉的气味,它冲着卫慈的方向伸出两只肉爪,一副求抱抱求亲亲的姿态。

“啧,这玩意儿是成精了?连我的人都敢抢了——”

姜芃姬无情地戳了一下黑白肉团的额头,将它戳得倒滚一圈。

“主公,您还和畜生吃味?”

卫慈好笑,抬手一捞,抱起那团小家伙。

虽说是他养着,但平日都是由仆从或者后勤兵照料,每天吃的东西比主公还丰盛。

简直军中一宝!

“偶尔吃点,那也是情趣。你在中诏的家人过得如何?”

姜芃姬打了个哈气,双颊因为熟睡而涌起明显的红晕,让她多了几分女子娇憨之气。

卫慈心中一暖,浅笑道,“多谢主公关怀,听闻大兄为聂氏效力,想来他们过得不错。”

聂良是聂氏嫡系,如今备受聂氏重用,卫応身为他的左右手,地位自然也不低。

靠着这份关系,投奔汴州卫氏的亲族便不会过得太差。

“主公在此等了这么久,莫非只是为了问这个?”

因为前世的前车之鉴,卫慈不想和卫氏牵连太深,只需维持泛泛交情即可。

面对姜芃姬,他也不想多提卫氏的事情。

姜芃姬摇头。

“自然不只是一桩事情,我还有一个惊喜!这会儿无人分享,思来想去还是来找子孝了。”

卫慈心下思量,仔细回想最近一阵子发生的事情。

思来想去,能让主公这般开怀的,唯有一件——

“靖容那边有消息了?”

姜芃姬笑着点头,“子孝心思玲珑,什么事情都逃不出你的掌控。靖容带兵入驻谌州,他还奸诈地算计了许裴势力,借以迷惑伯高在谌州的耳目。如今大功告成,可不上赶着邀功?”

她这些日子一再忍耐,装作没事人一样作壁上观,为的不就是这个好消息?

幸好啊,杨思没有辜负她的厚望,圆满完成这条瞒天过海、暗度陈仓之计。

不然的话——

呵呵,杨思可不能怪她了。

正想办法渡松河的杨思打了个喷嚏,冰冷冷的鼻涕水挂了下来,他连忙取出帕子捂住鼻子。

“这大半夜的,谁念叨呢?”

杨思拧了一下鼻子,顿时感觉空气清新起来。

黑壮的典寅小心翼翼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汁,“军师,末将进来了。”

“嗯——”

杨思藏好帕子,吸了吸鼻子,压下眼角涌动的水汽。

这种时候受寒感冒,别提多糟糕。

身体难受,心情也明媚不起来。

典寅踏入帐内,壮硕的身躯将帐篷衬得有些逼仄拥挤,他小心翼翼将药汁端到杨思桌前。

邀功似地道,“军师,末将还给您找来了蜜饯,每一颗都滚了厚厚的蜂蜜糖衣,绝对甜。”

杨思小心喝了一口,难喝的药汁在口腔蔓延,整张脸皱成了一团。

“蜜饯蜜饯——”

杨思胡乱抓了一把,丢两颗到嘴里,半晌才将苦味压下,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

“密探那头,可有消息传回?”

喝下半碗药,昏沉的脑子舒服了,杨思的暴脾气也温和不少。

典寅道,“前方密探传回消息,中诏聂氏使者入关,怕是不安好心。”

杨思嚼着蜜饯,含糊着道,“主公脾性刚烈,聂氏再不安好心,怕是很难从她手中讨得便宜。人手清点好了没?明日渡松河,我们必须要赶在聂氏发难之前抵达沧州孟郡——”

典寅面上迟疑,问道,“军师,若只带两千精锐入沧州,一旦黄嵩向我们发难——”

“主公尚且敢带五千精锐入沧州,但我们不比主公,带个两千已经够多了。若不是要给聂氏使团施压,这两千人也不该带的。”杨思笑了下,“再给黄嵩三个胆,他也不敢这会儿杀熟。”

黄嵩和主公的关系,无异于唇亡齿寒。

二者只能结盟,不能撕破脸,黄嵩这会儿要敢耍手段暗杀主公,聂氏肯定会趁机扑杀。

届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嵩自己的小命也保不住,他图个啥呢?

“再者——若是抽调兵力太多——”

杨思眸光冷冽,冲着浙郡的方向遥遥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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