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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直播攻略(884)

【就是不错】:这个世界有孔孟论语,为啥不能有合纵连横?思想相近也正常啊。

【小笼包】:远交近攻诶,主播这个世界还没有周总理吧?看着蜜汁尴尬,好出戏。

【老司机联萌】:远交近攻这个词出自战国策——王不如远交而近攻,得寸则王之寸,得尺亦王之尺也——核心意思就是联络距离远的国家,攻打距离近的国家,我看着不尴尬。

【蓝色蝶衣】:战国时期,秦国一打六都能超神,主播这里才四个,怕啥!

见到这些弹幕,姜芃姬的心情愉悦了不少。

一打四而已,她又不怂。

她用眼神示意孟恒继续说,后者迟疑一下,开口道,“北渊易氏固然强大,但他们并非没有后顾之忧。主公不如暗中向北渊皇室或者其他士族示好,借此牵制易氏,令他们无暇他顾。”

北渊这个国家比较奇葩,皇室势弱,国家权柄都捏在几个大士族手中。

易氏也有死对头,若是派遣使者去挑唆游说,未必不可行。

举一反三,这个办法还可以用在其他几家身上。

因为这事儿,众人又开了好久的秘密会议,原先紧皱的眉头终于慢慢舒展。

虽说是一步险棋,但要是走得好,最后还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卫慈坐在下首看着姜芃姬的侧颜,目光如春水潋滟,闪动着醉人的柔光。

他很庆幸上天给自己第二次机会,让他能弥补前一世的遗憾,亲眼看着这人再登九五。

正想着,他的指尖碰到一点湿热的东西。

低头一瞧,原来是黑白肉团用鼻子供他的手,无辜的黑眸亮晶晶地看着他。

黑白肉团用嘴啜他的手指,试图吮出什么,半晌没有动静,它伤心得像是失去梦想的咸鱼。

卫慈暗笑一声。

为了不打搅其他人,他偷偷用袖子遮住它,将它抱上膝头,从袖中取来事先煮软的肉干。

所幸会议很快结束了,卫慈仿若无事地将肉团抱出去,目光一扫,找到照料肉团的小卒。

小卒不敢靠近主帐,只能焦急地待在原地抹汗。

他只是打了个小盹儿,没想到军师让他照料的爱宠就跑得没影了。

卫慈好笑地安抚道,“照顾好它,别让它在营地乱跑,不然容易被人偷摸走打牙祭。”

小卒连连点头,正欲抱走肉团,却尴尬发现肉团四爪并用,死死抓着卫慈衣袖,口中嘤嘤不断,委屈的声音好似控诉抛弃妻女的渣男。卫慈抬手拍拍它的脑袋,温声道,“莫要闹气。”

小卒暗中用余光偷看卫慈,见他神态柔和,不由得暗中咋舌。

先生果然是谪仙降世,不管做什么都这么好看。

“知晓内情的人知道你这是养宠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养孩子呢。”

丰真跟着上来,发现卫慈那副“慈父”作态,纯天然不做作,简直比老司机还熟练。

“假使子孝有孩子,还不被你宠上天了?”

丰真笑着打趣,卫慈的神色却暗淡些许。

口气冷淡地道,“过度的宠溺便是捧杀了。”

“子孝还挺懂,真不像是连家室都没有的人。”

卫慈眼睛一睨,好似在问——

这就是你如此坑丰仪的理由?

丰真僵硬地转移话题,“咳——不谈这些——子孝也赞成主公用连横之术?”

“赞成是赞成,但人选未定。”卫慈道,“黄嵩和许裴还好说,底细都清楚,北渊易氏和中诏聂氏却没那么容易打发。”

纸上谈兵容易,付诸实践便难了。

第1096章 反戈一击(四)

“若是有第二个第三个孙载道就好了,这事儿他铁定擅长。”

卫慈瞥了一眼丰真,道了句,“求人不如求己。”

丰真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他这个小身板哪里能干这种活?

“子孝这心肠可真歹毒,北渊向来有北方冰雪之国的称号,一年四季仅有短短数月是暖和的,其他时候都是大雪纷飞,冰雪封城——真要是去了那里,怕是连人都没说服,人已经冻成冰块了。”丰真眸光一闪,调笑道,“依真之见,子孝舌灿莲花,倒是极好的人选。听闻北渊百姓,无论男女皆是魁梧壮硕之辈,子孝这般天姿国色,还不知道有多受欢迎。”

前面几句话还算正经,说到后面就歪了,闹得卫慈长腿一迈,懒得和丰真废话。

“咳咳咳——子孝,你别走那么快啊——”

丰真见卫慈冷若冰霜,心中一叹,老实人果然经不起逗。

追着小跑两步,前方的卫慈停下脚步。

“子孝还是心疼人啊,知道……”

丰真话未说完,脸上的嬉笑收敛起来,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男人身上,那人与卫慈容貌有几分相似,气质更加敦厚温和。这不是聂氏使团的卫応,卫慈的大兄?他在这里做什么?

“大哥——”卫慈主动上前行礼,未等他起身,卫応冰凉的右手便抓住他的手腕,很快在肌肤上留下几道发红的指痕,由此可见对方心急之下用了多大的力,“大哥,发生了何事?”

为何让一贯波澜不惊的大兄这般失态?

一旁的丰真也在观察卫応,这才发现对方眼底带着些许青色,神色也显得疲倦颓唐。

“子孝,帮为兄一个忙——”卫応口气很紧张。

卫慈垂下眼睑,掩住眼底的情绪,口中道,“大哥莫急,一边走一边说吧。”

卫応没有邀请丰真,但也没有拒绝,后者便厚着脸皮跟上两人。

卫応脚下生风,步子迈得大,衣料彼此摩擦拍打发出清晰的沙沙声。

若是以往,卫応可不会这么失礼,如今却顾不得多少了。

“子孝学过歧黄之术,寻常的风寒发热能看么?”

卫応知道卫慈会医术,俗话说久病成医,卫慈的医术也是这么练起来的。

卫慈点头,“医术虽不如名医精湛,但看看小病小热还是没问题的。”

丰真问,“若是有人生病,为何不寻郎中?”

“信不过。”

卫応说出这三个字,面色阴沉了好几度,周身萦绕着沉重压抑的气息。

丰真错愕地睁大了眼睛,自家带来的郎中信不过,相信对立阵营的亲弟弟?

这个大哥对卫慈的节操是何等信任?

不怕卫慈在药方上面做手脚,一副药剂完成超神绝杀?

当丰真好奇病患的身份,卫慈却了然于心,很快便猜到了那人身份。

纵观天下,除了家人之外,唯有聂良能让大兄如此紧张失态。

人生难得一知己,前世的聂良早亡,大兄也消沉了十数年,最后病逝而亡。

跟着卫応的脚步,卫慈和丰真进了聂氏使团下榻处。

二人还未进院子便嗅到空气中弥漫的药味,卫慈暗中动了动鼻子,眉心紧蹙。

“光善,子孝来了。”

丰真瞧着这个偷偷摸摸的阵势,一面不悦地拧眉,一面暗暗庆幸自己跟着过来。若是他没跟着,卫慈一个人被卫応带到这里,有心人将这事儿传到姜芃姬耳朵,指不定主公就生疑了。

入了屋内,空气中的药味更浓,中间还夹杂难以形容的酸臭味。

卫応话音刚落,二人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卫慈心中一怔,这才数日不见,为何聂良病成了这样?

聂良躺在床榻上,面颊苍白失色,双唇干裂,唇角泛着隐隐的青淤。

“几日不见,为何变成这样?”

聂良费力地半坐起身,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了精气神,瞧着十分虚弱。

他苦笑道,“子顺怎么将你家幼弟请来了?郎中已经瞧过了,我这又不是大病——”

说罢,他对着卫慈和丰真道,“还恕良病体沉珂,难以招呼二位,还请自便。”

卫応道,“子孝歧黄之术不错,不管如何,让他看看。若真无事,応也能心安。”

聂良拗不过挚友,只能对着卫慈歉然一笑,“麻烦子孝跑这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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