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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安康(265)+番外

作者: 我若为书 阅读记录

在给自家娘换药的时候,安羽宁就把被窝里的小六抱给了顾长年,嘱咐他给小家伙穿衣裳。

待到给娘上好了药,小家伙已经被顾长年整理好了,眼下正眼巴巴的坐在火堆边上,极力的忍着腹中的饥饿。

小六心里知道,眼下他们的境况艰难,身上的吃的,在水里漂的时候,几乎都已经吃完了,今日姐姐虽然逮到了野鸡,可在单纯的小六眼里,他认为那是给娘亲补身体的,自己不能吃。

眼下姐姐没说有吃的,那就是真的没吃的,所以再饿,他也要忍着!不能给姐姐添麻烦。

只是,这一直叫个不停的小肚子,实在是不争气啊!

安羽宁回到火堆边上,就听到了自家小弟那,再次咕噜噜叫的肚子,心里好笑,自己却找了根木棍,走到了刚才埋罐子的地方。

移开火堆,挖开土成,抱出罐子,结果是很喜人的,她的秘制鸡汤真的很成功。

快速的除去封口的干泥,安羽宁在掀开盖子的那一瞬间,把早招呼五丫清洗好的野菜,快速的塞进去,然后又快速的盖上盖子。

在盖子上压上一块石头后,把罐子抱到外头,任由雨水浇淋,等罐子迅速的冷却了下来,不烫人以后,安羽宁才把罐子给搬了回来。

先从自己的挎包里取出一小包的食盐,往罐子里撒了一些,然后拿着刚才自己吩咐顾长年与谭宝栓,趁着烤衣服的时候,用大木头挖出来的几个简陋至极的木头碗,她给大家分别盛了碗,连肉带蘑菇外加野菜的浓浓鸡汤,大家吃的是心满意足特别惬意。

安羽宁是先喂了自家娘吃了满满一碗,直到娘说再也吃不下了以后,自己才拿着顾长年吃完又洗干净了的木碗,填饱了自己的肚子。

因着先前水放的多,这会子汤里头的鸡肉、蘑菇、野菜都已经被他们六人吃光了,只剩下半瓦罐的鸡汤。

安羽宁自然不会浪费,她把箱子里小布袋子装着的大米拿出来,抓了几把放进罐子,盖盖,密封。

再次把罐子推到火堆边烧开后,依样画葫芦的再次把罐子埋入,那堆满红彤彤火碳的坑中,盖上土,上头再烧上火堆,其他的就交给火跟时间了。

想来明日一早,他们就能吃到热乎的鸡汤粥了,众人不约而同的,都在望着那堆火出神的想着。

次日一大早,果然的,他们六人就吃到了一顿美味的鸡汤粥,填饱了自己的肚皮不说,更是滋补了这段时间的身体亏空,便是伤重的何念娘,也是忍着脑袋的昏沉,压下心里的恶心,硬是逼着自己吃下了这些食物。

因为她知道自己是个当娘的人,不说要在危难时刻给孩子撑起一片天,她如今根本做不到,那么她就不能给孩子们再增添负担。

哪怕是吃进肚子里的东西总是反胃,可到了嘴边,她又硬生生的咽下!

再难,再恶心,她也知道,自己必须这样,因为她要好好的活着,她还想照顾她的儿女!

为了活着,她必须吃,好好吃!只有养好了身体,自己内心所期望的事情,才能得到实现!

围困着他们的洪水,是等到天终于放晴,不再下雨,这场持续了将近十天的洪水,这才渐渐退去。

而就是这他们上岸后的四五天里,安羽宁背靠着空间,拿出了不少好东西来给大家补身体,眼看着伤重的娘,也渐渐的好转了起来。

虽然眼下还不能跟受伤前比,却也比刚受伤时,那种迷糊昏沉的样子好上了太多太多。

第三百四十二章 自取灭亡皇帝崩

而且在安羽宁他们上岸后,洪水在四五天的时间里退却,这也使得山腰处的灾民,最后并没有发生暴动与混乱,也没出现哄抢别人吃食的情况,这才是安羽宁几个人最庆幸的事情。

洪水一退,山腰上的灾民,已经顾不得下头地面上的泥泞,一个个忙都急吼吼的下山去,或重返家园,或寻找失散的亲人,或去往别处寻活路……

在这样的情况下,安羽宁他们也不便在山上多呆,考虑到娘的伤势,安羽宁带回了一辆鸡公车,对大家借口说的是从洪水里捞的,自己一直藏着,眼下要出发了她才拿出来使用。

就这样,安羽宁一行人整装待发,把何念娘扶在鸡公车上坐好,由顾长年推着,一行人再度上路,准备先找个城镇,请个大夫给娘治病的同时,他们再想办法寻找失散的亲人。

至于那两口救了他们性命的红木箱子,因为不便于携带,安羽宁假意丢弃,其实是趁着大家上路后,她借口要去方便,偷偷返回收进了空间。

毕竟,它们也是大功臣不是么?

正当安羽宁六人重新出发,准备一路留下信号,一路寻找失散的亲人,然后去往京城威远镖局,等待大家再次团聚的时候,昭原城的皇城中,却早就已经闹开了锅!

不为别的,就只是因为上头那位昏庸的皇帝老儿,此时已经驾崩了……

昏君之所以会驾崩,那纯粹是被气的!

望河决堤,消息滞留了三日后,当下头的官员束手无策,没法再拦截下纷纷进京的灾民后,望河决堤的消息,才最终被报上了朝堂。

那一日刚好是早朝,老皇帝难得勤快了一回,一大早的从自己最新纳的宠妃床上爬起来,打着哈欠的上了早朝。

结果这位才坐到龙椅上的昏君,正想如往日那般,随便的训几句话以后,就让太监宣布有本启奏,无本退朝来着,不曾想,下头就接二连三的上了急报。

先是奉命围剿沧州府暴民的将军,快马加鞭地递回来一封奏折,上面云,一开始围剿的时候,大军一路碾压很是顺利,可越到后来,暴民越是凶残,如今的局势显然是僵持住了。

皇帝老儿得知了这个消息,当即就气的不行,心里直怨念这些无知暴民不懂事,自己都让他们去死了,他们为什么还不死?

不是说好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吗?

这些只知道败坏自己的名声,维护那该死的齐放的可恶贱民们,真真是该死,可恶!

这时候的昏君他也不想想,自己都要让人家死了,这些走投无路的灾民们,怎么能不奋起反抗?

低声下气的求饶是死!忍气吞声的不抵抗也是死!奋起反抗仍然是死!

既是如此,他们干嘛不拿起手里的武器,趁着自己还有一口气在,奋起的搏一把呢?

不都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吗?或许搏了这一回,他们能得到活路也说不定不是么?

正当昏君心里愤恨的时候,下头又有禀告。

于御史下定了决心,收起手里捧着的白玉珏,视死如归的出了队列,扑通一声跪在大殿中央,把手里的奏折高举过头顶,把望河决堤,洪水泛滥,灾民无数,尸横遍野的惨况,报告给了皇帝听。

昏君得到了于御史的启奏后,心里如火上浇油,嘀咕着,今年的年景太不好,真是万事不顺!

边关胡人来犯,自己好不容易将计就计的,把齐放这个自己讨厌的倔头收拾了,虽然齐家小崽子,自己还没有抓到,但是他并不急,有他布置下的天罗地网,这个不成气候的小崽子,定然是逃不出他的五指山的。

没了自己讨厌又忌惮的人,没等他过两天的高兴日子,结果沧州府接连大旱不说,还发生了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暴乱。

等他派军收拾暴民的时候,自己还没有等来好消息,结果望河又来给他搞什么决堤?旧的暴民都还没有收拾干净,这新的又冒了出来,一个搞不好,这又是现成的暴民预备役啊!

然,面对这样的危局,老昏君虽然心急暴躁,却尚且还能接受面对。

真正让他无法接受,最后压垮他的,却是接下来,兵部尚书启奏上来的最新军报!

跟这份军情比起来,收拾齐放算什么?齐天磊那个小崽子逃了又算什么?沧州府灾民暴动反抗自己算什么?望河决堤,四个府州都受灾了能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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