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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安康(297)+番外

作者: 我若为书 阅读记录

直到后来她出嫁那日,抱着这个不是亲娘,却甚是亲娘的人,哭得眼泪哗啦啦,听着五丫一声声的念着,齐三草对她跟弟弟五郎的好,当时叫在场的人都跟着红了眼眶。

直到这时,这实实在在的真情流露,的的确确的叫大家都打破了心中一直以来,都认为后娘都是歹毒的想法来。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只说现在,三叔与姐姐二丫不同,他的事情定下来了以后,当即就选了个黄道吉日,在大岳五十六年的秋天成了亲,自家娘也总算是能松快一些,不必再操心,隔壁小叔子院子里的事情了。

至于自家姐姐二丫,虽说是定了亲,却不是马上就出嫁的,怎么说也得等到她及笄后。

刚好趁着剩下的这一年多的功夫,李兴田夫妻都是卯足了劲的在挣银子,也好给二丫置办上一份体面的嫁妆。

与自家一样的还有谭家,谭宝柱也不愿意委屈了她姐姐二丫,所以在定亲了以后,也是卯足了劲的在挣银钱。

要知道,他们不仅得挣银子还钱给安羽宁,还得挣讨二丫过门的钱,以及办事的时候,修整房屋啊等等花销银子,压力不可谓不大。

最后了,还是安羽宁看着这个未来姐夫还算是个好的,想着他们家的猪肉摊,心软了的安羽宁,倒也给他们出了些主意。

比方说猪肉摊的下水,自己教他们做卤味,天天妮婶婶带到城里去卖,这些也能得不少钱。

反正他们是杀猪匠,下水都是白得的不要钱,除了买卤料需要花钱,着算得上是无本的买卖了。

再来就是,安羽宁还提点他们做腊肠,火腿肠等等,反正是后事那些跟猪有关的生意,合适谭家做的,安羽宁都把点子告诉了老谭家。

谭有财一家也是个实在人,自然是不会把这个当成理所应当,后来真因为安羽宁的点子挣到钱银钱后,他们就坚持要给安羽宁分红。

作为一个不差钱的主,安羽宁哪里肯要?

见到谭家一家子,一本正经的拿着契书,一口咬定了非要分出两分红利来给她,还怎么推都推不掉,为难的安羽宁最终想了想,便把这些都留给了自家姐姐二丫,满口说是,这些权当是自己送姐姐压箱底的陪嫁了。

在她看来,女人嘛,还是自己兜里有钱底气足些不是么?

第三百八十三章 春去秋来已十年

春去秋又来,转眼间时光匆匆过,已是十年光阴……

安王这个高高在上的王爷,虽是在顾长年与安羽宁心里看来,这是个城府极深的家伙,但不得不说的是,正因为有他在,他们所处的岳州,这十年来也还算是太平,当然,这也只是相对来说的。

大岳六十五年秋,又是一年收获的季节。

岳州府背靠云梦泽,水利资源丰富,加上这十年内也没有别的什么大的灾祸,小打小闹的洪灾虽有过几回,损失倒也不大,除了那高昂的赋税外,百姓们倒也还算得上是尚且温饱,比起其他地方的百姓们来说,他们的日子不知道要好过了多少。

就因为家有余粮,安王治下的两个州府内,百姓们对这位安王还算是很敬重的。

刚来鹿阳县的时候,逃难逃怕了的他们,自然是不敢花钱置办土地。

可后来随着日子久了,一年、两年、三年的过去了,安王治下的这两个州府真的还算太平,加上经过几年的辛劳,他们四家人手里也有了些银钱,这不在第四年的时候,他们四家都分别置办了一些田地。

因着顾长年是大岳朝的秀才,便是逃到了南地来,随着他们户口的迁入,这边也是认可他的功名的,在衙门登记过后,顾长年名下不仅能挂二十亩地的田产免税,便是该秀才每月得的禀米,当他们在鹿阳县安家满了三年后,顾长年每月也能到县衙按时领取。

从这就可以看得出来,这大岳朝,哦不,或者可以说是安王殿下,对他治下的文人能人,还是很照顾的。

虽然这样的照顾,背后肯定是有深意的,但在顾长年的认知中,他就一个区区秀才,没甚能力,想来别人也看不上他。

至于他为何十年间,也不继续考取举人的问题?

其实新帝南迁帝都到金明城后,不是没有继续开科举选拔人才,只是安王本就有野心,又怎么会允许他治下的人才,流落到新帝手下去给新帝效力呢?

给他人做嫁衣的事情,安王是不可能做的!

他治理下的两个州府,秀才到府城考取了举人功名后,安王就会从中选拔出优秀的人才,收拢到了自己手里为他效力,根本就不会放走任何一人流出他的地盘去。

你以为他为何会善待这些读书人?这都是有原因的!

活了两辈子的顾长年,在科举一事上倒是看得很开,大岳王朝其实已经是风雨飘摇,他不想给弃都逃亡的帝王卖命,更不会给那所谓的安贤王效忠。

既是如此,这科举不科举的?考不考举人博出身的?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与其浪费时间精力,把自己陷入尴尬危险的境地,他还不如放弃那所谓的出人头地、荣华富贵,就待在这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陪着自己在乎的人终老。

鹿阳县县衙,今日迎来了位特使大人,说是大人,但是在正经科举出身,一直在鹿阳县县令位置上,呆了十五年之久的县令来说,他其实的打心底里,看不起此次上头的来人的。

哼!无根的阉人而已……

要不是上头的君主甚是无能,任由胡人霸我山河,任由各地称王称帝的乱臣贼子占我国土,他堂堂进士出身,何至于在这个小小的鹿阳县,一呆就是十五年?哦不,或许会更久,也许会是一辈子!

他不知道,在他的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到我大岳收复河山的那一日……

还能不能有机会度过源江,重返他的家乡去看一看……

如果可以,他实不愿跟那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宦官虚与委蛇;

如果可以,他更不想做亡国之臣啊!

“大人,大人?咱们该过去了,今年来收税银钱粮的人,小的可听人说,那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大人,咱们还是赶紧过去,可不能让那位等咱啊!”

县令的思绪飘得很远,等候在他身边的下人却急了,深怕待会从府城来的那位大人先到大厅,到时候,自家大人绝对是吃挂落的。

是以下人大着胆子,硬着头皮的开口连声呼唤。

县令得了下人的提醒,他忙醒过神来,收回自己的思绪,长叹一口气,“罢了,走吧。”

该来的始终要来,该面对是始终要面对!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早死早超生啊……

很多事情不是他躲着,就可以躲过去的不是么?

自从上头的安王听调不听宣后,上头分派下来的税与粮,哪年不是蹭蹭的往上涨?

他自己都不知道,也许哪一日开始,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就因为收不齐这高昂的税粮后而保不住了。

兴百姓苦,亡百姓更苦啊……

等到县令领着下人,匆匆赶到待客的花厅后,那个县令骨子里看不起,面上却不得不恭敬讨好的人,也就是上头派来纳钱粮的特使大人,此刻已然坐在了花厅的主位上。

见到县令进来,坐在主位上,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顾长宗,勾唇冷笑着,那端到唇畔的茶也不喝了,当即,手里的茶碗往跟前的桌上重重一搁。

“袁大人可真是个大忙人啊?还要本大人等你,呵呵……想来,今年鹿阳县的税银钱粮,定然是按要求收齐了的喽?不然袁大人也不会如此忙碌,连我这个特使来了,都赶不及来相见。”

顾长宗的话一出口,县令听得头皮发麻,来者不善啊……

“谢公公这是哪里的话?下官知道公公您的到来,这才特意亲自去吩咐下人,准备上可口的饭菜好生款待您,这才迟来一步,还望谢公公不要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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