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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安康(53)+番外

作者: 我若为书 阅读记录

等到头顶上,那一左一右从炕沿边传来的声音渐渐停歇,等到安羽宁听到爹娘返回边上的南炕睡觉去了,闭眼装睡的安羽宁这才轻轻的吁了一口气。

原来刚才自己的异常感觉,感情是这对夫妻在盯着自己看呀!

半夜三更的,安羽宁听了这么一耳朵,心里也对上房那所谓的爷爷奶奶,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从傍晚时自己亲眼所见所感受,再加上爹娘刚才的对话,安羽宁猜测着,说不定当初自己会出现在人贩子手里,就是上房人的杰作呢!

看来上房的人她得防着,不仅如此,必要时刻,她不介意显示显示自己的强大武力值。

毕竟只有拳头大,才是硬道理不是么?而且她能感受的出来,自己这对新认的爹娘,那可不是软包子!这样就足够了。

思考了半天,安羽宁再度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她是被一阵争吵声给惊醒过来的。

睁开眼,安羽宁翻了个身趴着,昂头看了看西墙上的窗户,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安羽宁这才懊恼的拍头。

回家第一天她就起晚了,自己都还没有练功呢,可真是!

看来这接连的事情发生,自己也很疲惫,这不,她就睡过头了。

就在安羽宁准备起身穿衣时,外头的院子里砰的传来一声震响,安羽宁四下找衣服的动作顿了顿,忙撑着头侧耳倾听外头的动静。

屋子外头的院子里,何念娘才洗完衣裳回来,就听到自家婆母在院子里摔摔打打的,嘴里还意有所指,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着。

本来她因着女儿归家了心情好,不愿跟她计较,更不想闹事。

结果那老虔婆越骂越来劲了,居然还意有所指的骂到了她家四个孩子身上,当娘的,怎么可能眼睁睁的让别人骂自家的孩子?更何况还是何念娘这般护短,护崽子的泼辣母亲。

什么叫短命鬼?什么叫吃白饭?什么叫浑身都长满了懒经?什么叫活该死在外头?

他娘的,这老虔婆不是在骂自家的孩子,还能是谁?

听到这些不中听的,何念娘不干了,砰的一声把手里端着的木盆狠狠的往地上一摔,当即跳起脚来对嘴。

“哎呀,天可怜啊!我家孩子命苦,没个有本事的爹娘啊,生来就不受人待见,孩他爹没日没夜的出门做工,带回来的钱,没一文是用在了我家孩子身上,可怜我的孩子,大冬天的还没套多余的棉袄,穿着个单衣日日给家里做活,瘦的一阵风就能吹着跑,饭吃不饱不说,还得日日受打骂,呜呜呜……这样的孩子还是懒虫,那些个从不做活,吃得饱穿的暖的算个啥呀……我可怜的孩子们啊……”

何念娘也不指名道姓,就是往地上一坐,拿出了堪比奥斯卡影后的超级演技来,呜呜咽咽,抑扬顿挫的假哭卖惨起来,那声音,简直就是想把四邻八方的人都给招来。

孩子他爹曾经就教导过自己,因为孝道所压,他们是绝对不能明面上给爹娘对骂顶着来的,但是不顶着来,却不代表了不能反抗。

所以这夫妻俩从多年的斗争中也学到了经验,这不,何念娘知道眼下自家丈夫不在,孩子们又都在屋里睡觉,自己势单力薄的,又不能让老虔婆得意的欺上门来,只能继续沿用旧方式。

老虔婆骂的越是起劲,她就要耍赖卖泼的哭的越是凄惨,越惨越好!

被何念娘这么一闹腾,上房屋檐下摔摔打打的黄招弟被气了个仰倒,颤抖的手指指着院子里撒泼的何念娘,胸口极力的起伏着。

不待黄招弟开腔,老爷子李昌连两手背着,脸色暗沉的从上房中屋撩了帘子走了出来。

眼神阴沉的看了眼还在撒泼的何念娘,语气恼怒的冲着院子里大喊,态度很是不善的打断这场大戏。

“好了,都给我闭嘴!有这闲工夫闹,还不如多干点事!”

喊完话,李昌连还恶狠狠的瞪着何念娘,“怎地?我的话不好使啊?”

第七十章 穷的没套好棉袄

何念娘撇嘴,这么多年下来,她哪里还不知道,家里的这个老爷子面上看着公平,其实骨子里就是个奸的!

好女不跟老头斗!

何念娘利索的爬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泥巴灰尘,弯腰麻利的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裳,把木盆端起卡在腰间,在准备转身离开前,她还不忘了跟李昌连怼了句。

“爹,不是我想闹,本来家里三个媳妇子,活儿不应当就合该我一人做!以前我就不说了,就说昨儿个,那可是我一个人忙前忙后的,也不见人来帮忙做活。照道理说,今日不管怎么着轮,也不应该轮到我吧?以后啊,咱家也学学三叔家,家里的几房人也排个顺序,一房一天的轮着干活计好了,很公道!正好,两日后就轮到我干,我保证,到时候我保管不让爹娘你们多操心,该干的我一样不落!这样也累不到爹娘你们,更无需你们二老来操心,您说我说的是与不是?”

麻利的说完话,何念娘也不惜哒再跟偏心的老两口说啥,麻溜的转身,卡着木盆潇洒走人!

望着这不晓事的泼辣货走人,李昌连恨恨的瞪了眼屋檐下的黄招弟,“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儿媳!”

黄招弟闻言不干了,“咋地?这泼辣货当初又不是我要娶的,是你那混不吝的好二儿顶着角的讨来家的,你骂我作甚?”

没好气的怼完自家当家的,拿何念娘无可奈何的黄招弟,麻溜的走到院子的西厢,拿着掸灰尘用的小扫把,砰砰砰的就敲响了三房的窗口,骂骂咧咧的喊周花枝出来做活。

一大早的安羽宁就听了一场大戏,才在心里咂摸着自家这个娘不简单呢,安羽宁就感受到了身边有人靠近。

转头一看,发现是自己的姐姐与哥哥。

原来在刚刚外头吵闹的时候,跟安羽宁一个炕头睡觉的兄姐也俱都醒了过来。

头一次盖着那么厚实的棉被一夜到天亮,头一回的,二丫跟三郎早上也睡过了头,因为实在是太暖和了啊!

他们的妹妹可真好,这么好的棉被,居然都舍得给他们盖!

而安羽宁这会子看着身边两个眼神晶晶亮的兄姐,想着白日里这二人的装扮,她也是心疼。

北地苦寒,这会才将将进入十月,这边却已经冷的不行了,眼瞧着就是想要下雪的样子。

来时她就曾经听镖局里头的人说起过,说是这边的冬季很长,从十月份开始到次年的三四月份,那都是冷的不行。

就这么冷的地方,就这么护崽子的爹娘护着,可家里的兄姐,包括爹娘他们,身上都没能各自拥有一套厚实的棉袄,当然,那就更不要提棉被了,可见这个家的困顿!

昨晚睡觉的时候,安羽宁看着她娘从炕琴里拿出一条,薄薄的补丁打补丁的棉被,来给他们几个孩子盖,安羽宁至今都难忘。

最后还是安羽宁把自己当初给二林哥垫过的那床,一直没有收起来的棉被拿了出来,又借着箱子的掩护取了床从前自己盖的旧棉被,这才让二丫三郎享受了一把。

至于何念娘拿来的那床,自然最后是加在了他们夫妻,跟小六郎盖的那床死板板的棉被上。

当时安羽宁就想了,要给家里的几个人每人都弄套棉袄,再来就是垫被铺盖。

天可怜见的,这一家子盖的棉被都不够,更不要提垫在身下的棉被了,夜里她拿出两条棉被来都已经是极限了,自己就那么多家当,不可能装下许多条被子,更何况她还带着其他的东西,那些都有用,她不想收空间放起来。

所以想着自己空间中的棉花,布料,还有旧衣裳被子,安羽宁决定,大不了她找个机会出去转悠一圈,然后再把这些给拿出来便是。

就在安羽宁沉思间,旁边的二丫轻轻的推了推安羽宁。

“妹,咱穿衣裳起来吧,一会炕就该凉了,外头咱奶骂人你也别担心,咱奶就那样,没有哪天是她不骂人的,娘跟咱们说,让她骂她的,咱们做咱们的,该做的活一样不落,不该做的多一点都不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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