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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硕襄亲王[清穿](10)

福临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的两颗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都想要冒出了火。偏偏我这玩笑开的在情在理,他又不能拿其他理由反驳我,只好瞪著一双大大的眼珠子,跟我隔著一张桌子对视。

“下月起,你不再用去太学了。”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福临挑高眉角,笑的像只狐狸:“朕已经下令停了宗室子弟学习汉字诸书的课了,你还不知道吧。”

知道我这阵子喜爱汉学,所以特意用这个消息打击我麽?看著顺治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我不知怎的,突然想起来了以前家中还没有破败时,母亲曾经养过的一只猫,每当它用嘶叫斗败了园中圈养的几只吉娃娃的时候,也是这麽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出了御书房的大门,我随手从袖中拿出一颗上好的东珠,塞给了推辞不受的吴良辅做奖赏。赏他,不为别的,只为了他让爷发现了这麽一个好玩的玩具。

第六章妻妾

顺治十一年五月,果然如福临所说的那样,朝廷下了圣旨,从此停了满足宗室子弟学习汉书诸子的规矩,改为用主要的精力学习满蒙回文。这样的举措虽然是为了避免满人一入关即被汉人同化,但是在福临的嘴里,却说的好像是专门为打击我而下的旨意一样。对於他如此孩子气的举动,我只是一笑置之。

有鸿儒教导学习古书确实是很好的经历,但是没有我也不会觉得可惜。我这辈子并不准备做一个学贯东西的大儒,福临的这顿心机,未免是太过孩子气了。

顺治十一年六月,顺治帝立了科尔沁镇国公绰尔济女博尔济吉特氏,也就是以前的淑妃为皇後。而我,也在皇帝大婚後半个月迎娶了佟图赖的二女儿,佟佳氏尔宜为侧福晋。

尔宜性子不似乌云珠和她姐姐那样温顺,很是有一番直爽泼辣的劲头,也是因为她的性子藏不住话,所以当初才没有选进宫做妃子,而是待嫁在家,准备指给亲王贝勒们做福晋。

当年选秀,本来她就是准备指给我做侧福晋的,只是那时候的“我”对乌云珠一往情深,誓死不要侧福晋,所以才抵了佟图赖的面子,将尔宜的婚事一直拖到现在。

婚後我们两个人的生活还算是甜蜜。尔宜的性子是典型满族姑娘的直爽大方,心理面却没有多少的弯弯肠子,对董鄂氏,因为身份上的差别,所以也一直很是敬重。只不过这敬重却没有表现在面子上,我曾经私底下套过她的话,结果套出来的话让我都有些吃惊。

原来乌云珠在选秀刚开始那时候便已经跟福临有了私情,两个人每日在储秀宫的偏殿那里观星赏月不亦乐乎,福临也许诺她等到选妃之日便将昭显皇贵妃身份的如意给她,只不过这两个人沈浸在柔情蜜意当中,哪里想的起来宫中本来就是没有秘密的地方。

他们二人的私会很快便被宫女和太监发现,并且汇报给了孝庄太後,孝庄太後当时忙於拉拢国家忠臣,对於区区一个内大臣的女儿董鄂氏是真真的看不上,更何况她还有一半的汉人血统。正好这时“我”对乌云珠情根深种,不顾母妃的反对想要娶乌云珠为嫡福晋,於是孝庄太後便顺水推舟,将她许给了我。

孝庄太後当时之所以这麽草木皆兵,估计也是受皇太极的影响,担心自己的儿子遗传了丈夫的血脉,再是个痴情的种子,所以才想到用我这个亲弟弟去挡他的架。谁承想,福临的痴情却是比皇太极更甚一筹,皇太极爱海兰珠,好歹还可以把江山给打下来,而福临呢,为了乌云珠,可以连江山都不要。

“爷画的这荷花可真是漂亮,不如赏了臣妾,让我当个绣样儿吧。”尔宜站在我身边为我研著墨,我则手执画笔,站在庭院中间画著满池新开的荷花。

搁下画笔,我看了看眼前摇曳生姿的粉白荷花,不甚满意的摇摇头:“这只是练笔之作,难登大雅之堂。还是算了吧。”

“谁说爷画的不行的!”尔宜乌溜溜的眼珠子一打转,从我笔下抄起图纸,拿著就不放手:“我倒是觉得爷画的比宫中的那些画师都好呢。”

说完,她自己有些脸红的低下头:“尔宜举动逾距了。”

看她一脸娇羞的样子,我轻笑两声,换了一张纸继续画。

专宠尔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期间也隔三差五的会去乌云珠房中一趟。这个女人还算是聪明的,在打算自己未来的同时也不会让自己眼前的荣耀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