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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硕襄亲王[清穿](29)

进宫几次一直没有见到过福临,我心中明白他是不想见到我,所以特意避开了我去慈宁宫请安的时间。对於他这种孩子气的行为,我只是笑笑而已,毕竟,对於他的消息,我还是了如指掌的。没有一个太监是不贪财的,吴良辅长期接受著来自襄郡王府的“好意”,有来有往,他自然也要回报出等量的价值。

福临的一言一行,甚至包括他晚上翻了哪个嫔妃的牌子,这些信息都通过特殊的渠道一一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这些事情我本来都是不会注意的,但是,自从那夜过後,我敏锐的发现我对福临的感情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从以前的不闻不问到现在的刻意关心,而且,我貌似,对逗弄他的身体和心理越来越有兴趣了。

这样的转变是好是坏我不知道,但是,我没有阻止这种思想蔓延的打算。

心理面有人是什麽感觉,我早已经忘的差不多了。现在有人帮我想起来这种感觉,也不错。

另一方面,在府中。乌云珠怀上身孕,但是她怀上孩子那段时间我从未去过她房里的传闻经过有心人的渲染,在府中传的是沸沸扬扬,甚至还有一些消息流传到了京城之中。但是,我对乌云珠从选秀时就一直专宠疼爱的传闻到现在还没有散绝,所以这孩子的来历除了府中的人有些疑惑之外,府外的人多是不怎麽在意的。这样,也恰好方便了我安置这个孩子。

乌云珠自从得知自己怀上了孩子之後,性情就变得有些奇怪,一会儿沈默寡言一会儿状若疯癫,甚至还一度想要将腹中的孩子打掉。未果之後,又一直疯狂的闹著要出府,被我以孕期需要慎重安胎的名义囚禁在了房里。

现在的乌云珠,她对於福临的影响力正在逐渐的消失,那麽,她存在的价值也一步步的在减退。我虽然一开始并没有除去她的打算,但是,这个女人留著终究是个威胁。

对於她腹中的胎儿,我原本是没有接收的打算的。不过,他毕竟是我的子嗣,所以也没有特意的让太医开堕胎药给她喝。说来,这个孩子的命还真是大,在乌云珠一而再而三的不羁行为之下,居然也平安的长到了满月,在顺治十三年正月的时候出生了。

孩子是个女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没什麽失望的情绪,相反,还觉得有些庆幸。

乌云珠在这世上的日子没几日好活了。孕期的保养不当和她天生的体质较弱本就对生产不利,再加上她心思一直郁结难平,这次孩子的出生都差点一点没要了她的命,纵使後来命保了下来,但是身体却得上了许多的病症,太医已经对她的身体做出了诊断,说是最多只有半年多的活头了。

我心中虽然清楚这个孩子是我的骨肉,但是,对於其他所有不知道那日明月阁真相的人来说,这个孩子根本就是乌云珠与其他人通奸所生的孽种。特别是尔宜,一直坚信这个孩子是乌云珠偷情所生的。那日明月阁到底发生了什麽,我不可能让其他人知道。

所以,生出来的孩子在名义上只能是我的嫡子嫡女。嫡女还好,只要养的好,以後终究掀不起大的风浪。但是如果生出来的孩子是男孩的话,那他就是我襄郡王的继承人,以後万一他对自己的身世起了疑,最後不是我们父子反目成仇,就是我要向他彻底剖析他老爹我曾经做过的阴暗事儿。

对於这个可能拥有的结果,我可不想看到。所以一知道生出来的是女儿的时候,我连孩子都还没抱就很是欣慰的为她起了名字。叫做,佳琪。爱新觉罗.佳琪。

孩子出生三天以後,我就让下人将她抱去给了尔宜养。乌云珠现在已经没有照看孩子的力气了,她现今只能每日缠绵病榻,做不得其他事了。尔宜本来不是很愿意抚养乌云珠生下的孩子,但是我只是淡淡的用一句“侧福晋应当从现今就开始培养当主母的气度了”就打发了她。

乌云珠一死,我的嫡福晋的位置就空了。但是按照现今太後对我的宠爱来说,很有可能从博尔济吉特氏为我寻来一位继福晋的。为了得到我的许诺和疼爱,尔宜也渐渐的收敛了原本任性的脾气,开始真正的学习成为一位贤妻良母。

顺治十三年三月份,残留在全国各地的反清力量蠢蠢欲动,南明桂王朱由榔在云贵地区建立的永历政权与张献忠的大西军余部联合,成为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反清力量,朝廷一时间忙於派兵镇压。在京城内部,议政王会议的众位亲王们渐渐不满於顺治帝的一再打压和剥削军权,以他们所代表的满蒙贵族旧派势力跟福临一手提拔的新式官员起了越来越多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