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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美貌服人(25)+番外

剑气刺骨,还未触及,就觉得脸皮上一阵阵的疼。

萧潜不再犹豫,抬手出剑。

只是单纯的劈砍,却气势不落下方。

叮叮叮——

清脆的三声过后,如骤雨初歇,再无动静。

两人交手极快,就算萧潜在电光火石间斩落三剑,在周围人眼中,不过一触即离。

萧深喘了一口气,向后连退三步方止,但他未曾停歇,再次欺身向前。

手中剑光大盛,剑刃上像是卷了风,带着少年一往无前的意气而来。

生死就在刹那之间。

但萧潜没有动,他在等一个机会。

一个一决胜负的机会。

他闭上了双眼,仿若周身的这一切都不存在,连呼啸的风都凝固住了。

雪亮的剑刃贴着萧潜的脖子飞了过去,斩断了一缕乌发。

他突地睁开了双眼。

原本琥珀色的眸子,像是点了一层金乌,炽热得如同流淌千年的岩浆。

所有的一切都慢了下来,包括近在咫尺的剑气。

萧潜手腕一转,直指萧深的破绽。

“你输了。”他沉声道。

萧深的剑止住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抵在胸口的剑刃,好像在那一瞬间,他恍惚间听到了一声龙啸。

“你……”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你为什么能赢我?”

就算萧潜的修炼速度逆天,两人的修为也只是在伯仲之间,萧深做好了输得准备,但没想到输得这么容易。

萧潜早已收剑走下了擂台,听见了萧深的问话,头也未回:“因为……二十灵石。”

萧深愣住了:“什、什么?”

他估计永远也想不到,只是因为,江一楼压了二十灵石,压萧潜赢。

为了不让这二十灵石打水漂,萧潜才……竭尽全力。

*

萧潜走下了擂台,一眼便看见了站在人群中的江一楼。

“师兄!”他的嘴角不自觉的就柔和了下来,快步走了过去。

江一楼正好将瓜子磕完:“不错,给你。”

萧潜刚到面前,就被塞了一手的东西,他低头一看,是剥好了的瓜子仁,粒粒饱满、雪白滚圆的。

“诶?”

萧潜有些不解,正想问清楚,却发现江一楼越过了他,朝着擂台的方向走去了。

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听见遥遥传来一句话:“奖励你的。”

萧潜怔了一下,捻起一粒瓜子仁送到口中,满口皆是果仁的香味。

他再一抬头,看见江一楼已经在登其中一座擂台。

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了上去。

而他的对手,稍微有些浮夸。

从远处提气而起,白衣纷飞,掠过攒动的人影,轻轻落在擂台上。

“慕容师兄!”

与此同时,身边的天衡宗弟子一齐出声,喊出了慕容景的名字,为他助威。

他们人多,朗朗声响直达云霄,气势十足,怕是换个胆小的人,都要不战而退了。

萧潜站在这群人之间,也喊了一声:“师兄!”

只是夹杂在周围的人声中,就像是水滴入了大海,根本无法察觉。

但江一楼听见了。

他回过头,对茫茫人群中的萧潜微微一笑,然后才站到了擂台上。

慕容景双手背负在身后,看着江一楼,信心十足:“今日,必定要你付出代价。”

“哦?”

江一楼若有所思:“我总算是明白了一件事——废物,总是话比较多。”

他的声音极为诚恳:“建议你少说废话,免得……被打脸打得太惨。”

第21章 你服不服

慕容景的脸稍微扭曲了一下。

但他想起在白露秘境中发生的事,就反应过来,这江一楼不过是声厉内荏,实则不堪一击。

“我也建议你,激怒我没有任何的好处。”他缓缓拔出了寒辞剑,语言轻蔑,“不管你要耍什么花招,都是浪费时间。”

他绝对不可能输的。

金丹期对凝心期,两者天壤之别。

“呲”得一声,一抹雪色出鞘,顿时周身寒意一盛。

就算擂台之上有阵法阻拦,但离得近的人,依旧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不由打了个颤,纷纷后退,远离了这擂台。

“慕容景可是新一辈中的佼佼者,极有可能拿下这次万宗盛会的魁首。”

“这么年轻的金丹期,恐怕只有天衡宗才培养得出来。”

“哎,这你就孤陋寡闻了,三十三年前,那一届万宗盛会的魁首才是最年轻的金丹,出自清霄宗,名为什么……”说话的人摇头晃脑,似乎想起了当年的盛景,“一剑惊鸿,掌天下名剑,众人称之为——重月剑尊江一楼。”

“还有这事?”众人听了,不免好奇。

其中一个人指着头顶的光幕,惊道:“慕容景的对手,竟然也名为江一楼!”

说故事的那人摸了摸鼻子:“想来只是同名同姓,那惊鸿一剑,怕是谁也比不上!”

“重月剑尊江一楼还是清霄宗首徒,可惜这次万宗盛会没来,来得都是什么人,啧啧……”说话的那人瞥了一眼清霄宗的弟子,压低了声音,“看样子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这一切交谈声,落在了一旁的清霄宗弟子耳中。

被众星拱月的白清夜低垂着眼皮,卷翘的睫毛留下了一道阴影,他似乎没有听见那些嘈杂的声音,分辨不出喜怒。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衣袖下的手紧紧握起。

凭什么……

凭什么世人只知江一楼,他白清夜,也是清霄宗宗主的徒弟!

徐锐尴尬地笑笑:“白师兄,外人都不知道我们清霄宗的事,乱说的……”

乾元大陆幅员辽阔,交通不便,消息并不连通,故而大部分人还不知道清霄宗换了一个首席弟子。

“没事。”白清夜轻轻一笑,“经过这次万宗盛会,所有人都会知晓了……”

他白清夜,才是清霄宗的首徒,而江一楼……不过一个死人罢了。

就算死而复生又怎么样?

他白清夜能计算江一楼一次,就能杀他第二次。

铛——

钟声响,好戏开场。

*

“这次,你可别拿什么可笑的树枝了。”

慕容景并不急着出手。

在慕容景看来,这是一场稳赢的比斗,与其快速结束,不如慢慢戏弄对手,让他明白,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是什么下场。

“在白露秘境中,我说要断你一臂”慕容景的嘴角扯开一个恶意的笑容,“那么在这里,我就要……断你双手!”

“哦?”

江一楼似乎有些困惑:“为什么总有些人本事没有,废话倒是一箩筐。”

“你!”

慕容景又被激怒了。在他看来,这种修为低微的对手,早就该跪地求饶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在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自找苦吃!”

既然如此,只能用剑让他闭嘴——永远的闭嘴。

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寒芒在剑刃上流转。

一抹锋利的雪色破开了慕容景的衣袖,夹杂着风霜而来。

初春,本就尤带料峭,当这一剑出手,春去冬回,寒意凛凛。

在这一霎那间,慕容景的心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不是击败对手之后的喜悦,亦不是斩杀一个讨厌之人的畅快,而是……

可惜了这张脸。

透过漫天风雪,慕容景看向了他的对手。

他在笑。

笑容很浅,就像是初绽的桃花。

慕容景心头突地一紧,莫名地感受到了恐惧。

为什么?

这人凭什么让他心生退意?

——是江一楼的剑。

不再是可笑的桃花枝,而是真正的剑。

长二尺七寸,剑身薄而轻巧,泛着淡淡的白光。

不是出自名家之手,更不是玄铁所铸,只是长曦城中打了一辈子铁的铁匠,敲打出来的一柄凡人剑。

但就是这把剑,破开了迎面而来的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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