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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美貌服人(38)+番外

*

“哈欠——”

江一楼用力地打了一个喷嚏, 揉了揉鼻子, 抱怨道:“这破地方,我就不想来第二次!”

越接近永冬城,这天气就越冷。

别的地方怕是都已经步入盛夏,这里却还在冬季。

萧潜给他塞了一个手炉,道:“师兄,我出去看看还有多久才到。”

乾元大陆广袤无边,其中山川湖泊、丛林高峰无数,藏着不知道多少凶恶的妖兽,光靠双腿自然不能到达。

离开了断情崖,两人就搭上了一个商队。

商队用的马是灵兽,踏云逐雾,日行千里,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经过了数个城镇,即将抵达永冬城。

萧潜拉开车帘走了出去。

迎面吹来一阵刺骨的寒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过了一会儿,萧潜才缓了过来,抬头顶着风雪,望向了前方。

一片白茫茫的雪色。

一座城市竖立其中,宛如与霜雪融为一体,日光撒在上面,结了一层薄冰的城墙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这就是永冬城了。”

驾车的大叔笑了笑:“马上就要到了。”

萧潜与江一楼两人搭上了这个商队,在途中帮他们解决了一次抢劫的匪徒,因为这个,商队的人一路上对他们都颇为照顾。

大叔又与萧潜搭了几句话,突然想到了什么,扔过去一个酒囊:“给你那师兄暖暖身子,这永冬城的天气,不喝点酒,怕是进不去。”

萧潜接住了酒囊。

里面装得满满当当的,一晃就发出一阵水声。

他道了声谢,又走回了马车之中。

这永冬城的天气实在是寒冷。

就连萧潜都被冻得够呛,就出去这么一会子功夫,脸上手上都被寒风吹得没有一点知觉。

等进了车厢,这才缓了过来。

“师兄。”萧潜一开口就吐出一口雾气,“给你。”

江一楼接过酒囊,打开木塞,一股浓烈的酒气就冒了出来。

这商队的人常年来往于永冬城,早就习惯了这里的天气,准备的也都是上好的烈酒,一口下去就能让身子暖起来。

“好酒。”江一楼喝了一口,感叹道,“好久没喝过这么烈的酒了。”

萧潜坐在一边,搓了搓手:“师兄身子弱,还是少喝点为好。”

“这你就不懂了。”江一楼白了他一眼,“不能喝酒,那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虚度光阴罢了……”

他喝下了两口烈酒,原本毫无血色的脸颊都渐渐红润了起来。

“没意思,没意思。”

马车颠簸。

烈酒配着花生,一口一口下去,酒囊就去了大半。

江一楼仍意犹未尽:“烈酒还是得配好肉啊。”

车外突然传来了“吁——”的一声,马车停了下来。

驾车的大叔撩起车帘探出了个头,看见江一楼喝得爽快,哈哈大笑:“没想到小哥看起来体弱,酒量倒是不差,是真汉子。”

大叔冲江一楼竖起了拇指,又道:“永冬城到了,不知道两位小哥有没有落脚的地方?若是没有,可以在我们商行多待两天。”

“有落脚的地方。”江一楼道,“就此别过,下次请大叔喝酒。”

大叔爽快道:“那下次,必定与小哥不醉不归。”

两人离开了商队的队伍,朝着永冬城中心处走去。

江一楼好似极为熟悉,东拐西绕的,直直走向了最中间的那一座高楼。

永冬城的环境与其他地方不同,满满的都是异域风情。

萧潜从未见过如此风光,只觉得眼睛都不够用了,待回过神来,发觉脑袋上被扣上了一个毛茸茸的帽子。

他伸手一摸,上面还带着两只耳朵。

江一楼捏了捏萧潜帽子上的狗耳朵,笑道:“可爱。”

萧潜“腾”得一下就红了耳朵。

江一楼站在摊位面前,又挑了一个毛茸茸的围脖,给萧潜套上:“这样就暖和了。”

萧潜整个人都被包得严严实实的,看了看江一楼,他只披着一件披风,提醒道:“师兄,你不买吗?”

“不用。”江一楼的眉目间有些惆怅,“想要帅,怎么能不挨冻呢?”

萧潜:“……”

确实,身材修长、身穿单薄的江一楼,确实比穿得臃肿的路人看起来风流多了。

但是……

“师兄,身体重要。”

江一楼:“我不冷。”

萧潜凑过去一摸,江一楼一直冰冷的手此时却是热乎乎的,身上还缠绕着一股酒味。他迟疑道:“师兄你喝醉了?”

江一楼反手握住萧潜的手:“我哪里会喝醉?瞎操心,走吧——”

前方就是听雪楼。

听雪楼在修真界中名声赫赫,其实不过一座陈旧的高楼,屋檐积雪,檐下结冰。

路上堆了一层薄雪都无人清理。

门口也没个通传的守门人,就这么大剌剌的敞开着,任君进入。

但就算如此,也不会有人敢直接进去。

因为,听雪楼中有位楼主。

楼主名为傅雪深。

掌天下十大名剑之一,凌寒。

蜷缩在听雪楼附近的乞丐见有人接近,好心出声:“这可是听雪楼。”

江一楼脚步一顿:“那又如何?”

乞丐的喉咙中发出“嚯嚯”的笑声,像是在嘲笑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外乡人:“你一进去,就会被听雪楼主的剑气削成两半,还是不要冒险为好。”

江一楼好声好气道:“多谢提醒。”

乞丐闭上了眼睛。

以为经过劝告后,这两个外乡人会就此离开,可脚步声不仅没有远离,还越来越接近。

他猛地睁开眼睛,只看见一道雪白的背影,直直地走入了听雪楼中。

又是一个找死的人……

脚步落地,那个外乡人走入了其中,可想象中血腥的一面并没有发生,反而听见那个人朗声道:“傅雪深,在吗?出来喝酒!”

在——吗——

听雪楼空旷得很,江一楼的声音就回荡在其中,久久不停歇。

这么大个动静,也不见有个活人出来。

江一楼摸了摸下巴:“不会吧?傅雪深这个冰块不是一年到头都窝在听雪楼吗?”

他又喊了一声:“傅雪深,在吗?”

尾音散去。

就在江一楼准备喊第三声的时候,一个身影从二楼走了下来。

这人身上好像带了一股冷意,一出现,整个听雪楼都为之一寒。

他手中提着一柄剑,冒着丝丝雾气。

看起来来者不善。

萧潜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人身上,杀气凌冽,比外面的风霜还要冷上三分。

“师兄……”他看向了江一楼。

江一楼拍拍萧潜的肩膀,让他不用担心。

“老朋友上门,就这么招待?”江一楼说着,走到了一边,顺手拔出了墙上挂着装饰的剑刃,“傅雪深,这样你会没朋友的。”

傅雪深没有说话。

做以回答的,是他手中的剑。

江一楼嘴角含笑,抬手迎了上去。

两剑相逢。

叮叮叮——

瞬息之间,两人不知交手了多少招,有幸能见到此幕的萧潜,只觉得面前眼花缭乱。他们用的只是最基础的剑招,却隐隐透露着大道至简的感觉。

他看得入迷,心生感悟。

衣诀纷飞,剑光四溢。

最终以江一楼手中的剑刃断裂为结束。

“我输了。”江一楼将手中断剑扔下,松动了一下筋骨,“好久没这么畅快了。”

“你没输。”傅雪深收剑,淡淡道,“是我的剑赢了。”

他的剑是凌寒,天下十大名剑之一,而江一楼的剑不过是用来装饰的凡剑,根本承受不了凌寒剑的一击。

若是他用凌寒剑,江一楼用重月剑,胜负尚不可知。

思及此,他说:“再来——”

“别!”江一楼连忙阻止,“好友千里来访,你就这么招待,好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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