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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美貌服人(91)+番外

萧雨玲连忙摇头:“没什么。”

吱嘎——

房门终于打了开来。

刚刚还眼对眼的两人同时看了过去,可看见的并非是想要看见的人,不免一阵失望。

青帝见两人的模样,不免好笑,挪动脚步,站到了一边:“不辱使命。”

她的身后又走出了一个人,那人对萧潜温柔一笑:“小潜。”

萧雨玲看着这陌生的人,不免瞪大了眼睛:“这、这就是师兄?”

当时江一楼借帝流浆之力,一剑击杀妖王,平息局面。又以月光为引,布下一个大阵,困住了上古荒漠中的妖族,耗尽了身体中的所有生机。

待万事平息后,身体就不免衰败了下去。

萧潜带着他来到了春城,青帝为他诊断,说是“时日无多”,就在萧潜差点发狂的时候,青帝又说有一个法子可以救人。

那就是换体。

江一楼之前的身体完好,尚存一线生机,青帝以木灵为引,引出残存的生气,再由江一楼入主。

但此举危险非常,只有三分机会,但不用这个法子,江一楼也活不过三个月。

最后江一楼选择了青帝提出的法子,进行换体。

进去的时候,萧潜红着眼睛,将自己的命脉交到了江一楼的手上,什么也没说,可从他的眼中可见,他是抱着同生共死的想法的。

还好,最后成功了。

江一楼走到了日光中,还未站稳,就被人抱住,用力之大,几乎是要将他揉碎在了怀里。

“师兄……”萧潜声音近乎哽咽。

一点温热的水珠滴落在了江一楼的鼻尖上,顺着弧度滑下,落到了唇齿间,他舔了舔,是咸的。

“别哭了。”江一楼也伸手将人抱住,“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萧潜才松开了手。

江一楼往边上一看,才发现青帝与萧雨玲早就都不见了踪迹,偌大的天地间只余下他们两个人。

“你看你,还哭……”江一楼伸手擦拭去萧潜脸上的泪痕,“我不是好好的吗?别哭了。”

萧潜带着鼻音“嗯”了一声。

江一楼看着他,突然踮起脚,轻轻亲了他一下。

一触即离。

“别哭了……”

话还没说口,就被淹没在了两人的唇齿间,一点多余的声音都发不出来。萧潜欺身向前,动作猛烈地像是要将人吞噬。

春城四季如春,樱花绽放,两人立于樱花树下,越来越近。

紧接着树枝摇晃,窸窣作响,枝头樱花摇曳,粉嫩的花瓣簌簌飘下,打落了一地芬芳。

茂盛花蕊遮挡下,只听见一阵轻声交谈的声音。

“唔……大庭广众……”

“师兄不愿意吗?”

“不、不是你……万一有人……”

“不会有人的。”

“小潜!等等……”

“不是说做什么都行吗?”

“……”

摇晃的树枝只停歇了片刻,又重新猛烈地晃动了起来。

“算、算了……”

萧潜温柔地亲过每一个角落:“不舒服吗?”

江一楼自暴自弃,伸手揽上了萧潜的肩膀:“随便你……”

一点娇嫩的樱花落于白皙的肌肤上,又在两人的动作间,化作一点印记,与旁边暧昧的粉色几乎融为一体,一直到不见踪迹。

*

永冬城的雪千年不歇,始终被冰雪覆盖。

听起来环境恶劣,但实际上每位永冬城的居民都深深热爱着这座城,因为这里有听雪楼,听雪楼有位楼主,名为傅雪深。

“说时迟那时快,那小哥将雪地中冒出的雪怪一剑戳了对穿,干脆利落,顿时热滚滚的鲜血洒了满地。我们商队的一群人被他所救,连忙围上去道谢,那小哥也没索要什么报酬,就让我们稍他和师兄一程,我们当然答应了。”

上了年纪的大叔在酒馆里面吹着牛,旁边乌泱泱坐满了一群醉汉,喝得醉眼朦胧,催促道:“然后呢?”

大叔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哈出了一口热气:“然后我当了他们的车夫,才知道原来这小哥的师兄正是那大名鼎鼎的江一楼!他还约我下次有机会喝酒。”

酒馆里面安静了片刻。

紧接着爆发了一阵哄笑声。

“看来你是喝醉了!”

“是醉得没边了,这种胡话都说得出口。”

“重月剑尊是什么人物,哪里会搭你的破车?还约你喝酒,哈哈——”

“吱嘎”一声,酒馆的大门打开,吹进了一阵夹杂着霜雪的冷风,里头的人打了个哆嗦,稍稍清醒了过来。

“是谁?”

“快把门关上!”

来者一身白衣,身上披着一条白狐绒的披风,落满了霜雪,不像是会踏足这破旧酒馆的人。

可他就是走了进来,带着一身冰冷的气息。

他先是走到了柜台前,朝掌柜要了一壶烈酒,再走到了大叔的面前。

大叔有些疑惑:“你是?”

当年身为车夫的大叔已经老了,鬓间都带了白丝,年纪大了以后就不再跟着商队东奔西走了,而是驻守在了永冬城。

江一楼拇指一动,起开酒壶上的塞子,一股酒香顿时冒了出来。

“当时说有机会找你喝酒,没想到一直忙于奔波,现在才有空来。”

那位讲故事的大叔瞪大了眼睛,颤抖着手指,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

江一楼仰首,将酒壶中的烈酒一饮而尽,口中哈出了一口热气,再将酒壶壶口朝下,示意已经饮尽了。

“没想到您还记得……”

大叔终于认出了他,没有震惊于他换了一副面容,而是哆哆嗦嗦地喝完了杯中的酒,受宠若惊:“您这样的大人物……”

“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江一楼摇了摇头,“一个酒鬼罢了。”

他放下了手中的酒壶:“还有人约我喝酒,有机会再见。”

这位白衣剑者来了又走,好似一场幻梦,只有地上的落雪证明了他曾经来过。

酒馆的门“砰”得一声合拢,众人才反应了过来。

“那个人是谁?”

“一看就不是凡人,你怎么认识这样的人物?”

“还特意来找你喝酒,你们交情匪浅?”

大叔将桌上的酒壶拦进了怀中,笑容满面:“这就是搭过我车的重月剑尊江一楼啊!”

*

江一楼踏过柔软洁白的雪地,留下一个个脚印,最终停留在了听雪楼前。

听雪楼楼顶,冰天雪地中,这里却热闹非凡。

两个人正坐而对弈,一人面若冰霜、下手毫不迟疑,一人紧闭双眸,手持白子犹犹豫豫。

那边青帝与安瑶真人正在准备酒水、吃食,说是准备,两人依偎在一起,传来一阵轻快的嬉笑声,却是半天也做不成一件事。

江一楼一看就笑了:“死瞎子,你还下棋,看得见吗?”

叶闻星顺坡就爬,随手白子扔在了棋盘上,打乱了棋盘,嚷嚷道:“不下了、不下了,傅雪深你欺负瞎子!”

傅雪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将棋盘上的黑子白子收起,一一分开。

另一边,萧潜正在烤羊肉,各种调料刷上,炊烟冉冉升起,可谓是烟火气十足。

江一楼晃悠了过去:“尝尝。”

萧潜割下了一块烤得差不多的羊肉,喂到了他嘴边,问了一句:“去做什么了?”

“去喝了点酒。”

江一楼咬下刀尖上的羊肉,可谓是外焦里嫩、肥瘦相间,油脂先化在了口中,再一口咬下去满满的都是鲜美的味道。

他感叹了一声:“好吃。”

旁边叶闻星听见了,连忙凑了过来:“我也要——”

江一楼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都吃得满嘴流油,还来抢这点羊肉?”

摘星楼在这次波乱中确实收益最多,已经一跃成为了乾元大陆上最大的门派。

叶闻星叹气:“我也不想的,可傅兄淡泊名利,送上门的肉不要,要是我不要,怕是别人要打得你死我活,我慈悲为怀,只得勉强收下。你看看我,忙得没日没夜的,连眼睛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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