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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宠婢(82)

“这是尚寝局送来的衣裳。”她声音很小。

“这衣裳做的不错,改明儿让绣坊那边多做几身,你换着穿给我看。”

秦艽僵着脸去看他,看他脸不红气不喘,一副恬不知耻的样儿,有种磨牙的冲动。心里有两个声音同时在暴跳,你的目标,你的计划,你的目标,你的计划……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笑得尽量甜:“殿下,你答应我的事还没说。”

正在研究那腰的人,头也没抬:“什么事?”

“就是举荐信的事?”

“原来小艽问这个?今天小艽穿这么好看,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事?”

秦艽感觉腰有点痒,去抓那捣蛋的东西,反客为主地往前凑了凑,学着那些娘娘们邀宠的模样,摇了摇他的手,娇声道:“殿下,是你答应我的,快说啊。”

一声倒抽气,少年也不知看见了什么,粗喘起来,眼睛也红了。

“这是你自找的,我本来说等你再长大点……”

如果能再选择一次,秦艽绝对不会犯蠢。

幸亏……

她翻了个身,让自己往被子里再埋深一点,没有敢去看背后的男人。

腿上的黏腻已经被她擦去了,东西没敢乱扔,被她掩耳盗铃地塞进被子里,踢去了脚头。

至于剩下的,还是明天再说吧,说不定过一晚上,他就忘记了?

现在秦艽连点想跑的心思都没有了,实在怕他恼羞成怒。据那梦里得来的经验,一般男人对这种事都特容易恼羞成怒,那啥记得她曾经听御药房的人说,陛下因为年纪大了,雄风大减,御女力不从心,为此那些御医没少研制可以壮阳的药物。

陛下上了年纪,都如此重视雄风带来的颜面,更何况是个热血沸腾的少年郎。

这一夜注定是个安静的夜晚,秦艽没跟宫怿说话,宫怿也没跟她说。两人看似都睡着了,实际上秦艽倒是睡着了,但有个人没睡着。

也因此第二天一大早,秦艽想偷偷跑掉没成功,被人拽住了。

“你上哪儿?”

“殿下?”秦艽小心翼翼道,估计她两辈子加起来,就没在宫怿面前这么小心翼翼过。

“奴婢回房。”

“我让你回去了?”宫怿披散着头发坐在那儿,黑着脸,语气很不好。

“这天也亮了,奴婢回房洗漱。”

话音还没落,被人拉进怀里:“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那东西呢?”声音咬牙切齿的。

秦艽可怜兮兮的:“什么东西?”

“就昨晚铺在床上那东西。”

秦艽想起那块白布,开始她没发现床上还铺了这东西,还是事后擦腿时发现的。

“你松一松,奴婢去找。”

秦艽手脚并用爬去床尾,从被子里翻出一块白布。

一看到这东西,秦艽的脸都快烧着了,至于宫怿则是愈发黑。

“把那抽屉里的匕首拿过来。”

秦艽看看他,又去看他指挥的方向,虽不知道他要匕首干什么,但还是去拿过来给了他。

宫怿把匕首拔了出来,先在手指上试,又舍弃手指挪到手腕上。

“把那东西拿过来。”

秦艽现在已经知道他想干什么了,脸上是一种近乎扭曲的怪异,不过还是老老实实把东西捧了来。

宫怿用匕首在手腕上点了下,顿时有血珠沁出来。

“还不快点,发什么呆!”

秦艽忙拿着白布,在他手腕上蘸了两下,顿时白布上便多了点点红梅。

“我这是为了你好。”他说。

难道不是为你好?

秦艽心道,她以为不会表现出来,谁知道却被他看出来了,脸顿时更黑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

“没、没……”

这时,外面传来一道声音:“殿下要起了吗?”

是小安子。

这种怪异的情况,突然听到这么句话,秦艽一时没了主意,直对宫怿甩眼神。

“配合好点,不然吃亏的是你。”宫怿收起黑脸,把那布拽过来,扔去床上,又去抽屉里找来金创药,在手腕上涂了点止血,才道:“进来吧。”

外面的人鱼贯进来了,小安子小平子打头,后面跟着小绿几个宫女。她们手里捧着洗漱的一应物什,是来侍候宫怿起身的。

这期间秦艽就杵在边上做害羞状,直到小绿和小蓝去床前把那个白布找了出来。

“恭喜秦侍妾。”

秦艽还在想恭喜她什么,宫怿的脸却更黑了。

第66章

接下来的几日里,秦艽和宫怿一直处于一个比较尴尬的状态。

大概的情况就是人面上和平时别无不同,私底下宫怿总算消停了,平时少不了会动手动脚,逗弄秦艽一二,现在比老学究还正经。

这日,秦艽抱着抄好的《左传》拿来给宫怿看。

这是宫怿给她布置的功课,大抵也是觉得尴尬,这几日功课以抄居多,减少了默。现在秦艽进各处,也用不着通报,就直接进去了,却正好撞见宫怿似乎在和影一说话,因为她踏进来的同时,见有一个黑色物体缩回了梁上,而宫怿似乎有些愤怒,瞪着那处。

不是他眼神太过明显,她也不会看向那边。

“小艽,你怎么来了?”等转过脸时,又变成一贯的清风和煦,秦艽在心里下了判断,有猫腻。

“殿下布置的功课,已经抄完了。”她拿着东西走过去。

宫怿接过来,翻看了下:“不错,回去再抄两卷,五日后给我。”

五日,两卷?

秦艽瞪着他头顶,他确定不是公报私仇?好吧,这么比喻也不恰当,其实都是私,但秦艽总是觉得他是故意报复。

问题是那晚跟她又没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他自己的原因。

秦艽不想再抄书了,倒不是觉得辛苦,而是这种状态让她觉得很烦躁。他该不会决定就一直这样打发她,就因为她发现了让他很有失颜面的地方?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似乎男人都很重视这方面,若是出了问题,不亚于奇耻大辱。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把这事给抹平了,就算抹不平,也不能跟她扯上关系。

“殿下,奴婢想问您件事。”

“什么?”

“就是那日,就是那日……”

“就是那日什么?”他看着她涨红的脸,扬了扬眉。

“就是那日您为何要划破手,在那布上面沾上血……”

说得期期艾艾,其实秦艽是难以启齿,搁在别人眼里就成了含羞带怯。

宫怿眼中闪过一抹讶异,看了看她:“你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转念一想,她年纪这么小,又没人教她,不懂也是正常。这么一想,心里莫名就松了下来,脸上也有了些好颜色。

“那块布是给人交差的。”

“交差?”

“妃嫔进御,有彤史馆记载,皇子身边服侍的人,第一次侍寝,都有这么道规矩,证明是完璧之身。本殿下看你年纪太小,实在不忍心破了你的身子,所以牺牲自己替你先做个伪,等你再长大些……”

“殿下,你别说了,奴婢懂了。”秦艽的脸红得像染血,她不是羞的,是憋的,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她还得陪着他演戏。

不过演戏演全套,她等自己没那么‘羞了’,才抬起头道:“奴婢谢谢殿下怜爱。”

“知道本殿下疼你就好,为了你连血都放了……”

影一居高临下,看下面小师弟一本正经的哄骗小宫女。

只是——

他把目光投注在秦艽脸上,他难道没发现小宫女其实也在哄他?

……

宫怿一番长篇大论后,切入主题:“过来。”

秦艽老实地靠过去。

宫怿将人抱进怀里,终于觉得舒服多了,身心舒畅的那种舒服。

见她脸颊有些红,手指就痒了,忍不住在上面戳了一下,又摩挲了两下。

小宫女的脸真嫩,真滑,让人想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