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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只是情人(19)

卢平站起来说:“那我们两个人还要去当‘情侣杀手’吗?”

“当然!为什么不呢?”波特恶作剧地笑起来。

礼堂后门的地方,凡妮莎没等多久,手就被人抓住了,西里斯·布莱克气喘吁吁地停住脚步,对她说:“来晚了,抱歉,现在走吧。”语毕,直接牵着她的手离开,凡妮莎挣了几下没挣开,要不是这边除了他们谁也没有,她肯定不会放任他这样的。

彼得·佩迪鲁追出来的时候,就瞧见他们手拉手异常和谐(?)地走远了,他满脸失落地凝视着他们俩一点点变成一个黑点,眼神渐渐空洞起来,垂在身侧的手在袍子里握成了拳。

西里斯是布莱克家的大少爷,从入学开始就备受瞩目,他长得又高,又英俊,学习成绩又好,女孩子们都喜欢他。

如果凡妮莎选择他,那他就一定没有机会了。

西里斯……

西里斯·布莱克……

彼得咬了咬牙,缩着脑袋一步步离开了这里,每一步好像都走在刀刃上,心里难受极了。

斯莱特林地窖某间女生寝室里,被锁在抽屉里的双面镜烫了又烫,却无人将它拿起来,它孤零零地躺在那,仿若已经被主人遗弃,黑暗中颇有几分萧索感。

双面镜这边,卢修斯坐在沙发上,盯着镜面,戴着银蛇戒指的手指时不时轻点镜面,一次、两次、十次、二十次,一直没人应答。

她没带在身上。

或者说,她把它扔到了一边。

又或者,还有一种可能,一种他最不愿意设想的可能。

她出去约会了。

只要一想到这个,卢修斯就觉得整颗心被人揪在了一起,那滋味不比钻心剜骨好受多少。

他无意识地不断轻点着镜面,黑暗、奢华、空旷的马尔福庄园,只有他一人独坐在客厅的黑色沙发上,他盯着那面看不见人影的镜子,不知道自己在较劲什么,但就是停不下来那仿佛自取其辱一样的动作。

霍格沃茨有很多密室和密道。

凡妮莎听人说过,却从来没有见识过。

她是个好学生,又惜命,虽然都快毕业了,对霍格沃茨的了解依然仅限于每天学习和休息的地方。

她从来不知道,上天文塔还有这么近的路,她被西里斯牵着穿梭在一条条密道里,新奇地打量着周围,努力记住所有密道的入口和出口。

最后,他们停在天文塔侧面的一处圆顶棚下面,西里斯指着上面对她说:“闭上眼睛,默数五下,然后抬头看。”

凡妮莎被他带得兴奋起来,这一路的发现已经让她很满足今晚的活动了,现在被他这样要求,又跟着期待起来一会能看到什么。她顺从地闭上眼,在心里默数着,在她闭着眼睛的时候,少年拿着手中的魔杖,指着头上的圆顶,轻声念着复杂、古老的咒语。

布莱克作为最古老的纯血家族,家中的藏书上有许多霍格沃茨学习不到的魔咒。

其中占最大比重的是攻击性黑魔法,但不可否认,也有一些华而不实的魔法。

西里斯对后者比较有兴趣。

所以当凡妮莎默数到五,睁开眼往上看的时候,就看见天文塔上之前遮住了视线的圆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仿佛近在咫尺的星空,所有要借助工具才能看清楚的星座此刻都触手可及,她惊呆了,欣喜地抬起手,还没碰到它们,就被人握住了。

“别乱动。”西里斯责备道,“你会搞砸的。”

“哦、哦,好的。”凡妮莎生怕搞砸这美景,老老实实地收回手,根本没意识到他还握着她。

“你看那里。”西里斯忽然开口,指着星空的一角说,“知道那是什么吗?”他问。

凡妮莎看过去,愣在了那。

过了一会,她点点头说:“知道。”

“那是什么?”他接着问。

凡妮莎盯着位于大犬星座里的那颗星,轻声说:“Sirius。”

是天狼星。

西里斯笑了起来,英俊年轻的脸庞在星空下熠熠生辉。

“对。”他张扬自信道,“是天狼星。”他指着那颗星道,“那是我。”

凡妮莎这辈子都忘不掉,她七年级情人节这天晚上,西里斯·布莱克站在近在咫尺的星空下,指着那颗天狼星说“那是我”的画面。

她回到的宿舍的时候,安吉还没回来,她应该要夜不归宿了,这很正常,自从她开始和男友恋爱,每年情人节都得早上才回来。

凡妮莎自己一个人在寝室床上坐了很久,才感觉发烫的脸颊一点点凉了下去。

然后,她下了床,走到橱柜边,蹲下去,打开了锁着的抽屉。

双面镜安静地躺在里面,一点它曾不断发烫过的痕迹都没有。

她缓缓将镜子取出来,刚放在手里,上面便薄雾一闪,出现了一个人的脸。

黑暗的身影,没什么光亮,但不妨碍她看清楚那人高贵冷傲的英俊脸庞。

“你终于回来了吗?”

卢修斯在双面镜的另一边,不提自己等了多久,不提手指在镜子上敲了多久,他转过脸正视她,看着她没什么感情的漂亮面孔,恨不得摔了这面价值不菲的镜子。

“约会开心吗。”他询问着,毫无求知欲的语气,嘴角挑起,是个努力保持自尊的弧度,“我是不是不该在今天送给你这面镜子?我想在你心里,也没有多想见到我,对吗?”

他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无法忽视的嫉妒、勉强,以及……卑微。

凡妮莎愣了愣,盯着他没有说话,他看上去不太好,面容疲惫,金发散在肩头,白日里奢华庞大的马尔福庄园夜里看起来阴森而冷清,他一个人坐在那,身边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怎么会呢,这肯定是错觉,他可是马尔福家主,身上流着巫师界最名贵的血,他怎么会被全世界抛弃呢。

“我想不想见到你不重要。”凡妮莎终于开了口,理智地说,“马尔福先生,这面镜子我会寄回给你,我想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使用它的必要。”

卢修斯重复道:“没有使用它的必要?”

他自嘲的笑了笑,那种笑容出现在他脸上太扎眼了,凡妮莎想忽视都不行。

她尽量平静地说:“难道不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卢修斯以最快的速度恢复了他高贵冷傲的假面具,轻笑着说,“这很有必要,我需要用它来随时向你传递信息。”

“……传递信息?”凡妮莎皱了皱眉。

“你再也没办法离开我身边了。”卢修斯仿佛在做什么宣告,将这一消息说出口的时候,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凡妮莎却脊背发冷,她咬唇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他轻慢地语调,带着一丝残忍,“当然是因为——那位大人。”

没料到卢修斯会提到这个人,凡妮莎正了正脸色,凝重道:“发生了什么事?”

卢修斯见她瞬间变了副模样,如果她现在就在他面前,他一定会忍不住掐着她的下巴逼问她为什么那么善变,但他现在做不到,他只能沉默、隐忍,然后做出解释。

“他等不及了,缓慢的进度让他感到不满,他准备抓几个典型,来给不识好歹的人一点教训。”卢修斯冷漠地陈述事实,“你和你的母亲正处于危险之中。”

凡妮莎勉强地说:“……我觉得麻种巫师应该更危险吧。”

卢修斯轻挑嘴角,笑得自负而虚假:“当然。麻种巫师当然很危险。但嫁给了麻瓜的血统背叛者以及她的孩子,似乎更加可恨。”他回忆着那位大人说话时的语气与表情,语调残忍道,“他们背弃了自己值得骄傲的血统,自甘堕落、不知所谓,比那些本身出身自麻种的巫师还要可恨。”

那位大人在说后半句话时,用的是“泥巴种”三个字,但卢修斯的修养让他不屑于吐出这种侮辱性的肮脏字眼,这让他觉得有损他贵族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