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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非爱不可(64)

作者: 我是阿亮 阅读记录

还没等于鹏说完,付乘风向前一步,用暗含一丝喜悦的语气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具女尸不是她?”

天子的失态,令于鹏惊讶,愣了愣神。

“皇上问你话呢,还不快说。”郭涛厉声道。

回过神来,于鹏连连说:“是,是,我说,我说,由此可以推断,死的人并不是首辅千金,卑职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

说的有点多了,于鹏就此打住,额头直冒冷汗。

瞬间如释重负的感觉,付乘风道:“说下去,朕恕你无罪。”

“是……”真是心惊胆战,吓得自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还在皇上并未怪罪,于鹏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搜肠刮肚,组织语言:“四年前,有一个男子骗人钱财,担心债主找父母亲戚的麻烦,将一个流浪汉骗至家中杀害,还一把火烧了房子,卑职赶到,检验尸体,发现男尸右腿有疾,脚踝形状与正常人的不同,而凶手本身并无残疾跛足。审问他的亲友,方知他的下落,将其抓获归案。”

“嗯,很好。”付乘风赞一句,微微颌首,续道:“下去领赏吧。”

闻言,于鹏暗自松了口气,谢恩退下。

出了寝宫,于鹏送他走了一段路,又塞给他一袋沉甸甸的银子,对他耳提面命:“今天的事,切莫生张。”

“放心吧,大人,借我一个胆,我也不敢呐。”于鹏恭敬作答。

“好,你走吧。”郭涛对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离开。

“诶……”于鹏转身,将银子揣入怀中。

可惜,银子还没揣热乎,刀光一闪,他就被人从背后砍了一刀。

“你……你……”于鹏像见了鬼似的,回头看向神色淡定的郭涛。

郭涛将刀收入刀鞘,皮笑肉不笑:“你别怨我,算你倒霉,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岂能容你,安心的去吧,我会将这袋银子交给你的妻小,就说你遭遇危险,因公殉职。”

于鹏命丧黄泉,死不瞑目,布袋里的银子滚落了一地。

倾刻,从角落里出现两个长手长脚,身材魁梧的太监,郭涛命他们拖走死尸,捡拾银两,自己则回去复命。

回来一看,天子侧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轻轻抚摸死尸那一头插满珠翠的乌黑假发,就像塌上安眠的是娇花般的小姑娘,喃喃自语:“正主找到了,你才可以入土为安,知道吗?”

见郭涛回来,不急不徐道:“事情都办妥了吗?”

郭涛躬身道:“回皇上,都办妥了。”

“嗯。”付乘风起身,那如远山含黛的修眉随即蹙结起来,缓缓地说:“这么说来,必将是府上忠心耿耿的仆人偷天换日,沉府大大小小的死尸一共一百零六具,不仅她的尸体是别人顶替,那个带她走的忠仆的尸体同样也是,有意思,真有意思……”

“皇上所言极是。”

“既然她还活着,就给朕把她找出来,一定要把她给朕找出来,不惜一切代价。”说到最后,语气加重,几乎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

“是,属下遵命。”郭涛洗耳恭听。

“不必大张旗鼓,此事只能秘密进行。”

“是,属下明白。”

“朕记得,她自小就佩戴一块满月形的羊脂玉坠,用红绳串之,此玉晶莹剔透,价值不菲,可以从这一方面着手。”付乘风说着话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后摆摆手,“好了,郭涛你先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郭涛慢慢退出寝宫,心里犯嘀咕,皇上登基以来,除了上朝处理政务以外,后宫的美人都眼巴巴盼着他垂怜,不去宠爱美人,在停放焦黑女尸的寝宫一坐就是大半天,他到底在想什么?

郭涛走后,付乘风重新坐回凳子上,用左手捋一下右手的衣袖,露出大拇指上一小块浅淡的伤痕,对女尸追忆往昔:“你还记得吗?这是你咬的,有的时候,我很矛盾,想要找到会说会笑的你,有的时候呢,我又巴不得这具女尸真的是你,这样,你就在也不会离开我了,你说,是不是呢?鱼儿……”

记忆中,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一个女孩精致可爱的小脸由远及近。

她像是众星捧月一般,被太子哥哥抱在怀里,不过只有六岁的女孩,眉宇间的高贵之气,令人羡慕不已,仰慕之极。

她就是首辅大人沉瑞的独生女,掌上明珠——沉鱼。

太子哥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抱在怀里的女孩,犹如明珠,笑靥如花,她还真是可爱,好想好想和她做朋友。

那一年,沉鱼六岁,九王——付乘风十三岁。

她在御花园与宫女们玩捉迷藏,身高颀长瘦削,一身蟒袍的付乘风被吸引,不由自主走过去。

小女孩双眼蒙上一层白绢,像黑暗中瑀瑀独行的盲人,双手慢慢摸索着,一步一步走的很小心……

☆、仙门师兄07

宫女们正要对他行宫礼,付乘风竖起食指遮住嘴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们立刻意会,默不作声,陆陆续续退到一边。

“哈哈哈,我抓到你了。”小女孩一下子抓到了他的衣襟,把他的衣服都揉皱了。

他一向最不喜欢别人碰触,这次居然没有反感,任由她抓着自己。

小女孩用手揭开白绢,定睛一看,原来是他,愣了一下,忽而绽放微笑,天真无邪道:“哇!哥哥你长的真好看……”

其实他很讨厌自己这张脸,因为他的父皇,不止一次用枯木般的手一遍又一遍抚摸他姿容艳绝的面容,痴迷的语气说:“风儿若不是父皇的皇子该有多好,你瞧你这张小脸,竟然比父皇的那些男妃更加美艳动人些……”

他觉得父皇的话里透着古怪,跑去告诉母妃。

她的母妃,养尊处优,妩媚动人,仪态万千,她听了这话,对镜梳妆的玉指一顿,美目闪过一丝疑虑,然后慢慢牵起自己的小手,告诫道:“风儿,那是你父皇喜欢你呢,才这样说的,你可千万不能忤逆你的父皇,明白吗?”

是这样吗?可是,自己一点都不喜欢父皇的碰触,和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语。

在落英缤纷的杏花林里,按耐不住,将心中苦闷,委婉的告诉她。母妃叮嘱过,不能和外人说,但是,沉鱼,她是我的朋友,说一下,应该没事的吧。

自己说,如果你不喜欢别人的碰触,你会拒绝吗?

真没想到,小小的她,居然很有主见,一语中的,她说:如果我不喜欢别人碰触,我就会拒绝,那怕是爹娘都不可以,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

她说的话和母妃说的话截然不同。

于是,父皇满身酒气,与母妃对饮,唤他来吃酒,他摇摇头,拒绝了,父皇很生气,拂袖而去,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母妃抬手重重打了他几下,怒斥:“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不就是吃杯酒吗?能怎么你了?你看你把你父皇气走了,他不来了,怎么办?”

原来,我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吗?黄金做的牢笼,生生的把人变成了鬼。

那些最黑暗的日子,只有我的鱼儿安慰我,陪伴我,虽然她不知道我在烦恼些什么,但是,冰清玉洁的小女孩,给予了我最纯粹的关心和温暖,不图回报。

随着年龄增长,羽翼渐丰,不知不觉命运将自己和她推到了两个完全极端的对立面,沉鱼就渐渐疏远我了。

再后来,她八岁,付乘风十五岁,也是在那片漫天飞花的杏花林,在这诗情画意的地方,两个太监在苟合,不仅如此,还说着讳莫如深的宫闱秘事。

“你知道?九王是怎么得宠的吗?”

“怎么得宠的?啊……你个杀千刀的,轻点……”

“傻|逼,就是这样得宠的……”

“啊?不会吧?”

五雷轰顶,付乘风气血上涌,双眼杀气横生,提剑斩杀了两个白日宣淫的太监。

血水顺着剑身滴落在轻柔洁白的花瓣上,付乘风觉得很脏,不只两个太监的血脏,他们说的话也脏,自己的手也脏,就连屋宇相连的皇宫,同样也是脏的,脏的令人恶心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