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皇家小娇娘(193)+番外

还有往日来往的几位夫人,也都告别下。

顾宝峰那里,也是要好生叮嘱一番,顾宝峰这次不回去燕京城,他要继续留在边疆。

开始时候顾穗儿还不愿意,后来和萧珩说了说,萧珩又和顾宝峰谈了话,最后也同意了。

萧珩意思是,顾宝峰还年轻,要想建功立业,这是大好时候,留在边关比回去燕京城强。

顾穗儿见此,也只能同意了。

小阿宸对于回去燕京城是兴奋得很,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的,拉着小妹妹阿宛的手给他讲燕京城的事:“大院子!”

小阿宛:“圆圆圆……”

阿宸:“皇爷爷!”

小阿宛:“黄黄黄……”

阿宸:“……算了不给你说了,等你去了就知道。”

说着,他还疼爱地揉了揉小阿宛的小脸蛋。

他现在越来越疼爱这个跟屁虫一样的小妹妹了,再也不说把小阿宛塞给娘肚子里的话了。

顾穗儿看着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儿,也顾不上管他们,一直都在忙着让底下人打包各样行礼和土特产。

最后光是打算运到燕京城送人的土特产就足足买了两大车。

至于一路上自己要坐的马车,要带的各样吃食衣服用具,全都要事先准备的。

萧珩为了这次路途上让她们娘三个舒服些,特意让人订制了一辆大马车,用四匹马来拉的,马车上可以躺卧还设有小桌,俨然就是一处卧房了。

一切准备妥当,一家子总算是上路了,浩浩荡荡的好大阵仗。

阿宸是在外面和萧珩骑马的,桂枝和宝鸭陪着顾穗儿在马车里。

顾穗儿靠在包有绸缎的马车壁上,搂着怀里的小阿宛,望着远处那随着自己前行而一并前行的沙丘。

几年前过来这边疆荒凉之地的时候,也是这么一条路,心里满是期盼和忐忑,如今回去了,怀里搂着的都是满满的幸福和坦然。

也是这几年里,她比以前年岁大了一些,二十一岁了,经历得多了,见识得多了,性子也稳重了。

她这个时候再回忆起昔日曾让她望而生畏的那个燕京城,却是坦然一笑而已。

见识过塞外的荒凉和边疆的惊险,盛世繁华的燕京城,便是妇人间的那点间隙都带着香浓的脂粉味儿,也就不看在眼里了。

怀里的小阿宛睡了一觉,醒了,没看到哥哥,茫然地晃动了下脑袋,便探头要往外面看。

她老远看到哥哥骑在一匹小白马上,跟在他爹的马后面。

她兴奋地挥舞下小胖手:“哥哥!哥哥!”

只是外面有风,马蹄声也大,阿宸并没有听到小阿宛的叫声。

小阿宛有些失望,重新躺回她娘怀里,拍打着小胖手,软糯糯地喊道:“圆圆的,黄黄的……哥哥喜欢,阿宛喜欢!”

顾穗儿听着纳闷:“圆圆的,黄黄的?”

小阿宛眨眨眼睛,认真点头:“嗯,圆圆的,黄黄的,亮亮的!”

顾穗儿:“那是什么?”

小阿宛:“燕……燕城!”

她这一说,马车里几个女人都不由笑起来。

“燕京城怎么成了圆圆的黄黄的,还要亮亮的,我看说的这是金元宝吧!”宝鸭从旁不由打趣起来。

她和胡铁成了亲后,身上一直没信儿,盼着能有个孩子,现在对小阿宛格外喜欢,平时就喜欢陪着小阿宛玩儿逗她。

“哥哥说,黄黄,圆圆。”小阿宛不明白了,歪头看着大家,怎么大家都笑啊,难道不是圆圆黄黄的燕燕城吗?

顾穗儿搂着这软糯雪白的小闺女,也忍不住笑起来。

小小娃儿可真好玩儿,搂在怀里,满心都是甜美,胸口那里好像膨胀着什么,满满的胀胀的,恨不得把天底下所有美好的都捧到她面前。

这才是她的乖宝宝。

至于外面那个熊小子,谁生的?顾穗儿都不想认账了。

这时萧珩骑马过来了,一手握着马缰绳的他身形飘逸俊美,他转首过来,看那样子,应该是有话对她说。

小阿宛见到她爹,顿时咧开小嘴儿,露出甜美的笑:“爹,爹爹,爹爹爹……”

一连声好多个爹就出来了。

萧珩微微压低身子,探头过来道:“穗儿,再走几日,我们会经过胡阳,胡阳距离你老家徐山不远,到时候绕道过去看看吧?”

顾穗儿一听,都不敢信的:“真的?”

算起来,上次见到爹娘还是刚生阿宸那会儿,如今阿宸都五岁了。

五年的时间都没见爹娘了。

萧珩一如往常地言简意赅:“是。”

这边萧珩自去带着阿宸骑马了,顾穗儿在马车里激动得眼圈都要红了:“这都五年没见到了,也不知道他们两位老人家身子怎么样了。”

她也不是不想念父母,只是先是身在燕京城,不能自主,后来又跑到这边远之地,回一趟娘家千里迢迢的,哪能说回就回。

旁边桂枝和宝鸭听到,也都替她高兴。

特别是宝鸭,想起了昔年跟着胡铁过去顾家庄,胡铁把那群人石家人好生教训的事,不由乐了:“太好了,又可以过去顾家庄了!看这次谁还敢胡说八道,把他们都统统揍一顿!”

桂枝无奈地摇头笑:“宝鸭也真是,嫁给了胡大侍卫,这性子也越来越像胡大侍卫了。”

宝鸭这一说,顾穗儿也想起当初那些事。

这几年,她虽然时常和父母通信,但是并没回去过,也不知道乡下里是不是还以为她嫁给了什么土匪头子的。

小阿宛听到娘说什么顾家庄,也是纳闷,便问起来:“娘,那是什么啊?”

顾穗儿握着她的小手,给她比划,哪里是顾家庄,顾家庄里有谁谁谁的。

小阿宛恍然:“娘的娘就在顾家庄!”

顾穗儿一行人到了顾家庄的时候是一个傍晚,一进村子,就听到狗叫声,还有揣着袖子探头的村里人。

顾穗儿开始都没认出来,后来一看,这不是村头的顾三爷么。

她忙下了马车,和那顾三爷打招呼。

顾三爷一瞧,这贵人竟然下了马车和自己说话,自是唬得不轻,慌忙忙就要跪下磕头。

顾穗儿赶紧阻拦了,笑着道:“三爷,你不记得了,我是穗儿啊!是宝儿的姐姐穗儿!”

这时候村里也有其他人好奇地围过来,其中一个背着一捆柴的老太听到这话,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恍然:“这,这不是我家隔壁的穗儿吗!”

她这一说,大家不敢相信地再次打量,这次认出来。

“穗儿,你怎么这些年不见回来啊?你娘说你嫁给大官人了,怎么大官人不让你回家?”

“这是发达了,发达了,瞧这满身金晃晃的,这是当了官太太?”

也有人新鲜地瞅着顾穗儿,私底下偷偷议论,却是以为顾穗儿嫁给了土匪头子,这才穿得如何明艳富贵。

顾穗儿看那背着捆柴的老太正是自己隔壁的柳婶,笑着道:“柳婶,这些年一直不得便,这才没回来。”

她这一说,周围人自然七嘴八舌地问起来,顾穗儿只好捡要紧地说了说,正说着,顾穗儿爹娘一溜儿小跑地过来了。

原来他们正吃晚饭,听说顾穗儿到村口了,手里还拿着筷子就往外跑,跑出来见自己女儿。

“爹,娘!”顾穗儿见得爹娘,惊喜地叫出声。

“穗儿!我的穗儿!”顾穗儿娘抹一把眼泪,抱住了顾穗儿。

五年不曾见过,虽说也有通信,可是那隔着白纸黑字的话语到底是不如见面好,顾穗儿娘搂着顾穗儿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后来到底是别人劝说着,这才止了哭。

“这是阿宸?阿宸都长这么大了?”顾穗儿娘瞅瞅自己这怪外孙,喜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娘,这是阿宛,还不到两岁。”说着间,顾穗儿吩咐阿宛:“叫姥姥,姥爷。”

阿宛眨眨眼睛,乖巧地叫道:“姥姥,姥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