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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当贤后(穿书)(11)+番外

作者: 霜染眉梢 阅读记录

苏澈也想起了当初送他配方的人美目倩兮的样子:“是沈姑娘当初寻来的,本来说是让我找人配好了送她,后来知晓了我的身份后便一直别扭着了。”

他说话时语气里还带着三分的宠溺,像是一点都不在意沈婳的抗拒一般,任由她闹着玩,只当是增加感情的一种方式了。

“五殿下,十一殿下。”连山恭敬地在门口喊了一声。

“进来吧。”

“殿下,听闻圣上派遣节度使的指令已经下来了。”

这个消息让两人猝不及防,沈相提及此时也还不久,怎么可能这么快便实施下去?

“听说本来圣上是还在犹豫的,但是听闻是七殿下去劝了劝,圣上便急赶忙赶地下了旨。”

连山说着打探来的消息。

苏澈拿着棋子敲了敲棋盘:“世子刚动身回南诏便这样急不可耐,看来七哥和世子之间确实出了什么足够让他立刻撕破脸破的事啊。”

苏灏对于圣上的决断并不认同地摇了摇头:“这么逼着南诏,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第13章 第十三章

邵阳以前也是跟着沈子轩到处办事的,人脉还是有一些,消息打听的也挺快,没几天就回来禀告了,沈婳刚好在小院子里逗鸟。

刚入夏的天气还不是非常热,但是周氏已经耐不住了,带着人去了清凉山庄,老虎不在山猴子当大王,于是沈婳也终于可以放松地过日子了。

这只鹦鹉也是沈子轩给她找来逗趣的,沈婳一直只在电视上看到过鹦鹉,这还是第一次见着实物,不禁有些好奇。

“打听到什么,你就说吧,反正这也没别人。”沈婳让木怜支开多余的下人。

“小姐,听闻是当年先皇赐婚时的事了,当年老爷与二老爷都到了要成家的年龄,原本要指给老爷的是一位顾家的小姐,而夫人……夫人是要指给二老爷的,有一日宫里设了宴,几位都去赴了宴,然而回来后那位顾小姐便上吊自杀了,先皇也把夫人指给了老爷。”

沈婳逗着鸟,心思却在邵阳说的事上:“自杀?为何自杀?先皇又为何要把我母亲指给爹爹呢?”

“这,听闻是那位顾小姐在宫宴上出了丑,当着众人的面丢尽了脸,不堪受辱才自尽的。至于,为何要把夫人指给老爷,这奴才就没打听到了。”

凭着仅有的信息,并不得推断出周氏到底为何不喜金氏。

沈婳又催促道:“可有别的什么关于此事的消息?”

“小姐,我还听说老妇人听闻顾小姐自尽后,悲愤交加,大病一场。”

沈婳瞪大了眼睛,醍醐灌顶。

原来是这么回事。

周氏喜欢顾小姐,但是顾小姐死了,而新指给她儿子是原本与她庶子关系好的金氏,于是她便觉得是金氏害死了顾小姐,目的就是为了爬到沈常平身边的位置。

可是,金氏又怎么保证即便她害死顾小姐,便能坐上沈常平嫡妻的位置呢,毕竟原先她可是被默认了要嫁给沈家二少爷的。

周氏的逻辑沈婳想破脑袋都想不通。

令人头痛。

而且顾小姐既然已经没了,系铃的人都不在了,又如何能够解铃了。

沈婳有些苦恼。

“对了,小姐,刚才进门之前,有个眼生的小厮递来了这个,说是送给小姐的。”邵阳又从麻布衣服里掏出一个精巧的小方盒来。

那是用海南黄花梨打造的小巧盒子,盖上刻着的燕子栩栩如生。

海南距京遥远,每年进贡的木料也都有限,大部分都是分给了各宫各院,只留一小部分留着赏赐。

沈婳把玩了一会。

难道是苏澈?

沈婳好奇地隔着盖子嗅了嗅,有一股极淡的香味,很好闻,打开后才发现里面装的是用来熏焚的香料。

沈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默默合上了盖子,指腹轻轻地摩挲着盒盖上的图案。

这大约是当初沈婳从书斋的一本书里发现的那份香料配方,后来问了书店老板确实没用她才拿了来的,而且还特地买下了那本书,只是可惜那本书买来以后就在书架上落灰了,当时还是苏澈陪她一起的。

当时书店老板还说这香里有一味材料特别难寻,但是若是凑齐了材料制成了熏香,那味道也是让人难忘的,于是沈婳就念上了这香,可是她托人找了许久也找不齐那最后一味材料,才把它给了苏澈,没想到他居然找到了。

沈婳拿起合着的香料盒放在鼻前又嗅了嗅,杏眼闭了起来,长而卷的睫毛垂下,阳光透过斑驳的树枝,在眼下形成了一片阴影。

她好像真的有些想苏澈了。

这个发现让沈婳有些不知所措,还有些慌乱。

“邵阳!”沈婳把锦盒抓在手里,有些犹豫不决。

以往那些苏澈陪着她逛街,陪她买东西的场景不断在眼前闪现,他是真的不怎么爱搭理她,她说十句苏澈可能只会回一两句,然而他一直默默地陪在她身边,保护着她。

想起那日戏园子里的那个拥抱,沈婳觉得周围的空气都热了起来。

沈婳以前是学理科的,系里男生比女生多了好几倍,她也不是没有关系不错的男性朋友,但好像还是第一次有这种脸热的感觉。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沈婳咬着下唇沉默,片刻后将那小盒子塞进了袖子里:“没事了,你下去吧。”

最后,她的感性还是战胜了理性,明明知道这个盒子不能留,可她还是舍不得把它送回去。

望着邵阳离开的背影,沈婳又从袖子里摸出来了那方盒子,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苏澈在刚入夏时便搬了屋子,原先那处屋子近日里蛇虫鼠蚁都多了很多,已经不适合人再居住了。

连山进来时他正靠在书架旁看书,身上清冷的气质忍不住让人多看两眼。

“殿下,听闻南诏起兵了。”

苏澈翻书的手一顿,虽然此前南诏的动静有些要起兵的势头,却没想到这么快。

“听闻他们的先锋部队已经攻下了贵州。”

苏澈的眉头皱得更深:“走,陪我去见父皇。”

“殿下?”连山有些不解地跟上苏澈。

“这是我主动请缨的机会。”

然而出门没多久他便撞上了刚入院的苏灏。

“五哥好。”

“十一弟你这是去哪?”苏灏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好的兆头。

“自是去与父皇请缨,平定南诏是我积攒威望的好时候。”

苏灏大怒:“胡闹!你可知战场刀剑无眼,你年纪尚轻,要攒威望以后有的是机会,又何必急于这一时?”

在听闻南诏起兵的消息后,苏灏就猜到苏澈必定不会放过这机会,所以他才这般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希望能够阻止苏澈的决定。

他也不过是个十三四的少年,怎么能去战场那种流血比流汗还多的地方?万一他出了什么事,自己以后要如何?

小时候有一次因为苏灏的失察害得苏澈被推进御花园的池子里,那时正是冬天,池水刺骨的冰冷,他当时感冒还未好又着了风寒,差点没救回来,每每想到此时苏灏就越发懊恼,发誓以后绝对再也不会把苏澈一个人置于险地。

“五哥,你别急。”苏澈安抚道,“如今京中七哥势力最盛,其次是三哥,朝中能唯我所用的人俨然不多,若是我再把目光紧锁于朝堂之上或许太过刻板了,七哥和三哥的势力还没侵入到军队里,这是我发展的好时候,如果此次我不去,那么他们一定会派人去,那么等到以后,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吗?”

“……那个位置就这么重要吗?”苏灏沉了声音。

苏灏忍住再次质疑他的决断,帮着苏澈是不是对的决定?他的整个童年都是活在算计阴谋里。

苏澈冷笑一声,若不是他过早地决定反抗,或许他早已变成这皇宫里的一具白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