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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当贤后(穿书)(19)+番外

作者: 霜染眉梢 阅读记录

顾依依走得很慢,她嫁入沈家这么多年才有了这么一胎,全家上下都格外的关注,生怕她跌着碰着。

顾依依扶着沈婳的手进了屋子,“我与母亲说好过两日去金台寺祈福,嘉嘉可要一起去?”

沈婳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我就不去啦,上个月去过一次,可把我无聊坏了。”

上个月顾依依刚被诊出是滑脉时,金氏便带着她们一起去了寺里还愿,金氏与顾依依倒是诚心祈祷,沈婳呆在一旁装模作样差点要睡着。

顾依依伸出葱白的手指点了点沈婳额头,“你啊,原本以为皇后娘娘性格沉静,让你多去亲近也能学会一两分,谁知道半点都没学到。”

沈婳鼓着脸跟在顾依依身边听训,这几年顾依依与沈子轩的性格越来越像,尤其是特别爱叨叨她。

“说起来,嘉嘉过了大暑也十五了,可父亲一直不提订婚之事,像是半分也不急似的。”顾依依叹了口气。

不过她也知道,以沈婳的身份,多半是嫁入皇室的命运了。只是如今与沈婳年龄相近的皇子只有十皇子往下的三位,还有两位尚不在京中。

“大嫂,我也不急!”

她倒不是害羞,而是真的不急,按照上一辈子来讲,她现在初中还没毕业呢,别说法定结婚年龄,就连成年的年纪都没到,就这么让她嫁出去,她自己都过不了自己那关。

虽然十五六岁在古代结婚是很正常的,沈婳来了这里也有六年了,可是有些根深蒂固在她脑海中的思想,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改变了。

“你呀!”顾依依捏了捏沈婳的脸,无奈地笑。

顾依依仔细打量着沈婳,近两年她长得越发好看,原来还有一些的婴儿肥竟然在这几年间全部消退了,尖尖的瓜子脸配上浑圆的杏眼,眼里灵动跳动,倒是真的应了那句话女大十八变的话了。

“我听子轩说,回程的部队入暑时便能抵达京中了。”顾依依拍了拍沈婳的手,“你呀,也是时候收收心了。”

“大嫂,你最近怎么越来越啰嗦了。”沈婳嘟囔着。

“那我便不说了。”顾依依笑着,“我出来也有一会了,得回去了,木怜你们几个要好生照顾着四小姐,知道了吗?”

“是。”

这几年沈府里来了不少的新丫头,不过沈婳用得不顺手,于是在近前伺候的便依旧只有一个木怜。

等到顾依依离开,沈婳把邵阳招到跟前,“我之前让你拿出去卖的东西可有进展啦?”

她也是在这两年闲得发慌不能出门只能闷在屋子里刺绣或者画画的时候才发现的商机,虽然她不能出门,但是可以找人把她画的东西或者绣的东西拿出去卖啊?

说不能还能大赚一笔。

沈婳拿着自己画的磕磕绊绊的画喜滋滋地想着。

虽然她画的丑,可是她卖的便宜啊。

万一就有穷人买不起名画只能来买她的呢?

“回小姐,说是有位公子全包了下来。”

沈婳听闻眼睛都亮了,“真的啊!谁啊,眼光这么好。”

“这小的就不清楚了,那只是个人人都能入的画廊,客人自是不会留名字的。”

沈婳托着下巴觉得有点可惜,她还想认识认识这位财大气粗的金主呢,最好能好好交流交流感情,让那位金主以后把自己的作品全部都包下来才算好。

“好咯,那你先下去吧。”沈婳打了个哈欠。

这会刚过正午,沈婳便有些困顿,这几年她的生活习惯越来越好了,每天中午都要睡上一小会下午才有精神。

不过一个多月,京城的天气逐渐转暖,从南方飞回来的燕子又住回了它的巢内,整日在沈婳屋子不远处叽叽喳喳个不停。

自从过了年后,沈婳再也不用去学堂了,不过需要读的书反而更多。

沈婳看着堆在自己面前的女四书叹了口气,让她看书,还不如要了她的命啊。

她翻了几页《女诫》,三从四德的道德教育看的她发愁。

邵阳拎着钱袋走了进来,“小姐,这是最近的画钱。”

本来爬在桌上恨不得变成一滩饼的沈婳立刻来了精神,“来来来,给我数数。”

美滋滋的把钱袋倒拿将银子倒出来,沈婳一块一块的来来回回数了好几遍,才笑嘻嘻地又把碎银子装了回去。

邵阳见沈婳乐滋滋的样子,声音也不由地带了点笑意,“小姐,小的还听说,不日李将军和两位皇子便要回来了。”

沈婳掂着钱袋的手一顿,“这么快啊?”

转眼都入夏了吗?

沈婳茫然地望向窗外,外头的老树又蓬勃着枝丫。

这年复一日的日子过得太无趣又太快了,她自己都过得有些分不清时候了。

“是,少夫人派人来问过两日的寺里祈福可要同去。”

“不去不去。”沈婳嫌弃地挥了挥手,邵阳刚要退下去,沈婳又问,“有打听到他们什么时候到京城吗?”

“也就过两日,估摸着可能与夫人和少夫人礼佛的日子撞上。”

“哦,那我那日可以出去围观吗?”

这种场合去凑热闹的人一定会很多,沈婳也有点心痒痒的,她也很久没出过门了。

别说什么女扮男装了,她刚走到门口就会被守门的侍卫拦住,然后再被原路遣返回来。她之前还有一次刚好遇上了下朝回来的沈常平,被狠狠骂了一通。

“老爷吩咐过,让小的看好您,千万别让您得了机会溜出去。”邵阳老老实实地回答。

“知道了知道了,你下去吧。”沈婳气闷,没好气地朝邵阳支了支手。

回程因为要带着南诏献上来的长公主,于是路上耽误的时间更多。

苏澈骑着马身体笔挺,他与李围稍微错开一点,落在后头,与苏渁同排。

他目光稍往后移,落在苏渁侧后方穿着男装束着发骑着马跟随的顾悔,虽说一开始时确实是怀疑过她是南诏的奸细,然而那年能将陵城的敌军一举歼灭也多亏了她对南诏的了解。

若说真的有人会用自伤八百的办法只为了谋求信任,苏澈见过不少,然而陵城一战,几乎是南诏大败的开始,不可能会有人因此为饵。

“十一弟在想什么?”苏渁轻驱了两下马往苏澈身边靠近了些。

“十哥,你让顾姑娘同行是?”

“你别多想。”他笑道,“我只是觉得她长得与一些人有些相似罢了。”

苏渁见苏澈不说话,又道:“十一弟甚少会关注那些后宫里的人,自然是没印象的。”

苏澈点了点头。

临近城门,人渐渐多了起来,李围先一步入了城,然后右边却传来疾驰的马蹄声,以及女子的呼救声。

“谁啊?”沈婳咬了半块酥饼问道。

刚才奉她命去街上凑热闹的邵阳回来了,还带回了苏澈在城门口从一辆发疯的马车上救下一名女子的事。

“是王夫人的女儿。”

沈婳这下可吃不下东西了,“她不是和我同岁吗?怎么还能随意出门?”

怎么好像全天下只有她没出门一样?

“王姑娘本来今日也是去礼佛的,谁知道半途车夫下车方便,还没等他回来,那马车就疯了一样的跑了起来。”

沈婳:“……”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早知道她也跟着金氏和顾依依一起去金台寺了。

好气哦。

说不准脸好还能凑上热闹的尾巴。

“而且,小的还看到……”邵阳顿了顿。

沈婳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难道还有什么不能启齿的事情吗?

“十皇子身边有个侍卫,和……和表小姐长得有些像。”邵阳吞吞吐吐地说道。

“表小姐?沈妤之?”沈婳皱起眉。

“是,不过当时小的离得不是很近,只是隐隐约约瞧着有点像,看的可能不太真切,或许是小的看错的。”

沈婳敲了敲桌子,“我知道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