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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当贤后(穿书)(48)+番外

作者: 霜染眉梢 阅读记录

谢长宁的左手动了动,将瓶身精致的药瓶死死抓在手中,“可是这药却不是在下威胁得来的,还是小姐心善。”他手指有力,抓着瓶身的时候青筋都凸了出来,“在下姓谢,名长宁,若是日后有机会,定当报答小姐。”

沈婳看着谢长宁艰难抬手上药的样子,然后悄悄退出了屏风。

谢长宁在暗处悄悄攥进了手上的瓶子。

本来她还觉得有些疲惫,想早些休息,但是一想到自己屋子后面有个莫名其妙的黑衣人,沈婳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一开始的时候,她还专心致志的想要听听那边的动静,然后屏风后安静的诡异,沈婳想着想着就上下眼皮打了架随后睡了过去。

第二日沈婳是被木怜喊醒的,“小姐,该起了。”

沈婳有些不情愿地在木怜喊了十多声下清醒了过来。

昨天睡得晚,今天就不能让她多睡一会嘛!

对了!她昨天……

想到屏风后的那个人,沈婳顿时清醒了过来,连鞋都没穿都踩着罗袜跑到了屋后,看到那里如往日一样什么都没有才放下心里。

“小姐,您从昨晚开始就怪怪的,昨晚睡觉不换衣服也就算了,今日连鞋也不穿就下地了,您这是怎么了?”木怜提着沈婳的鞋走了过来,语气有些担心。

沈婳摇头,然后就着木怜的服侍穿上了绣鞋,“啊,没事,就是我又想洗澡了,你再去备桶水吧。”

木怜心里奇怪地又去烧了热水,昨夜便古古怪怪的要自己洗,结果今儿又要再洗一遍,她家小姐可别是傻了吧。

在木怜的伺候下沈婳洗了个热水澡才心满意足地出了院子。

午饭前,沈婳把昨晚发生的事说给了沈妤之听,对方皱了眉,“我之前给苏瀚传递消息时也是听过谢家的。”她欲言又止,“这谢家内,目前已经有一部分人已经暗中投靠了七皇子,只是当初七皇子也没和我说到底是哪几个。”

沈婳心里一阵郁闷,她不会把苏澈的对手给救了吧。

她也有些纠结,“你突然不帮七皇子传消息了,他会不会觉得你知道的太多……对你……”沈婳模仿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应该不会,七皇子在江南不止我一个眼线,而且我也没准备投靠别人,他应该也不至于。”沈妤之这倒是不担心的,她并没有涉及到七皇子谋划的核心位置,以后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威胁,苏瀚应该也不至于会杀人灭口。

两人说着话从园子里走出来便看到一身常服的沈常平正乐呵的在和两个男子说话,一高一矮,沈婳在心里暗叫不好。

“嘉嘉,妤之,你们都在,刚好过来认识认识。”沈常平远远地便瞧见了准备拖着沈妤之离开的沈婳,大声说道。

那两人也回了头过来,谢长怀便笑:“昨日陪着家中长辈去去西山寺祈福便瞧见两位姑娘清新脱俗,心里想着应该不是一般的俗物,今日才知是沈相的两位千金,倒是巧了。”

谢长宁虽不言语,目光却淡淡扫过了沈婳。

沈常平说道:“老夫哪有这种福气,这位稍长些的才是老夫的女儿,沈婳,另一位是老夫的侄女,沈妤之。”

沈常平又给沈婳二人介绍道:“这二位是我以前好友的儿子谢长宁与侄子谢长怀,说来我那好友也辞官十载了,那之后他们便举家搬来了苏州,嘉嘉你小时候还和长宁一起玩过呢,那会谢家刚搬家时,你还整日哭闹不休喊着‘长宁哥哥’呢。”

谢长宁这才把目光落在沈婳身上,她被盯得顿时紧张了起来。

“父亲您忘了,我那之后落了水,小时候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沈婳小声提醒道,“而且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啊。”

谢长宁的身形僵了僵,藏在袖中的手也攥紧了些。

怪不得,她不记得自己了。

谢长怀的目光邪肆的扫过二人,倒是觉得沈妤之更好看些,那眼那唇,虽然还没长开,却是一副勾人的模样,然后拱手弯了腰,“又见面了,两位姑娘。”

沈婳被他看得有些难受,扯了扯沈妤之的衣角就和沈常平说了声先溜了。

“我怎么觉得我爹今天找他们来有点奇怪呢。”沈婳抖了抖身体,刚才被那谢长怀看了几眼浑身不舒服的厉害。

“我觉得那个谢长怀……”沈妤之欲言又止,色迷迷地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哎,祖母这两日总是嘀咕着要给你找门好亲事,不会便是想从这两个人下手吧。”沈婳嘀咕道。

沈妤之沉默,觉得有些一言难尽,“还是别了吧,那个谢长宁性格太冷,不好相处,那个谢长怀一副色胚相还是算了算了。”

☆、第44章 第 44 章

午饭那两兄弟也是留下来一起用了的, 沈婳吃一半便和沈妤之溜了, 反正他们聊得话题她们俩也插不进去话。

出了前厅, 沈婳吃饱喝足就忍不住伸了个懒腰,然后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我先去看看祖母, 你要一起去吗?”沈妤之问道。

“不了吧, 我就不去了……”沈婳摆了摆手。

于是两人在前院分开,沈婳去小花园里散食,沈妤之去了后院周氏处。

冬日里的小花园也只剩下了各色的梅花,沈婳在梅间晃悠,倒是有些怀念御花园的梅花了。

虽然好像天下各处的梅花都没什么区别, 但就是少了个人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她撇了一只红梅抓在手里晃悠着,身后的脚步声急了些,靠近后又慢了下来。

“嘉嘉倒是和小时候不一样了。”那声音像是带了点落寞。

沈婳回头看,果然是穿着长石灰长袍的谢长宁,他步履还有些急促, 像是特地赶上来似的。

沈婳有些尴尬,她将手里的梅花背到身后去,“我与谢公子不是很熟, 还是不要直呼名字的好了。”

谢长宁深邃的眸子暗了暗,“也是。”

那两个字脱口便有些暗淡与失落。

“沈小姐那时候也不过四五岁,如今十多年过来, 自是不记得了的。”谢长宁继续说道。

原来竟是只有他一个人记得, 像个傻子一般。

沈婳心里也有些烦, 她自落水穿越后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过八年多一些, 也就是说谢长宁认识的那个沈婳早就不在了,他念念不忘,反倒是更显得她是个冒牌。

沈婳语气冷淡,“谢公子有所不知,大约是七八年前,我曾有一次失足落了水,自那以后以前的很多事都记不清了,也还请谢公子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谢长宁再次听沈婳提起落水一事,有些关切地问道:“孩童时期生病最容易落下病根子,你这些年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多谢谢公子关系,我除了怕冷其他都没什么问题。”沈婳礼貌地回应。

“嗯。”

然后便再无话可说。

谢长宁也感觉到了沈婳的排斥与不愿交谈,他虽不知道沈婳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直觉的觉得现在的沈婳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那时候沈婳就是个小包子,长得圆而可爱,十多年过去,眼睛还是如小时候那般圆溜溜的可爱,可其他地方都长开了,明眸皓齿明艳动人。

小时候的沈婳要比现在安静一些,很少说话,大部分都是谢长宁拉着她到处跑到处玩,虽然回地晚了总是会被沈常平训斥没有规矩,但是她也是雷打不动的只要他喊着便会出来。

想着,谢长宁咳嗽了两声,今早胡乱包扎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疼。

沈婳看他一眼,“谢公子身体不舒服的话,便先回屋里坐着吧?屋里暖气足,外面还是凉些的。”

“无妨。”谢长宁摇了摇头。

昨夜他出门回去的路上便被人袭击,那追杀他的人光是砍了一刀还不算完,还想赶尽杀绝,若不是他溜得快,跑进了一处偏僻的屋子藏着,便真要命丧黄泉了。

今早伤势好些后,他便匆匆回了家,为了能引出幕后的凶手,他还特地穿戴整齐假装并没有发生什么的样子,果然发现了他的堂弟谢宁怀在看到他无恙后有些失望的表情,虽然稍纵即逝,但还是被他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