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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当贤后(穿书)(68)+番外

作者: 霜染眉梢 阅读记录

在确保了窦皇后与沈婳的安全之后,他行事更加没有后顾之忧。

沈誉平似乎是真的没长脑子,居然选择了逃回京里,京城里早已被接到苏澈派人快马加鞭传来的指令,于是他刚到城门口,便被首城的将士当场抓住,五花大绑着关进大牢里,等着顺靖帝回朝后再行处置。

而原本遂阳的地方官虽然并不知御驾亲临,但他对时疫漫延的遂阳不离不弃,顺靖帝为了嘉奖他,将他升为了刺史接替沈誉平的位置。

按照原来的计划,南巡应该到最南边的城市临水为止,然而却突发时疫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窦皇后的身体虽然有些好转,却还是不足以支撑接下来的日程,顺靖帝只好就此打道回府,正好回京后将沈誉平处决。

回程的船只也是慢慢悠悠地行驶,虽没了时疫这个心上的石头,却依旧让人轻松不起来。

沈誉平怎么说也是沈婳的叔伯,此次时疫导致遂阳伤亡任务达一半之多,若是顺靖帝大怒,牵连到沈府怎么办。

沈常平告老还乡后,沈家主家早已元气大伤,主家的两兄弟虽然都在朝为官,可是职位却不高,如今能依靠的便只有一个靠着大树的沈婳了。

顺靖帝俨然对沈家有所提防,那么趁着此时想要连根拔起也不是不可能。

她无能为力地咬唇。

屋外熟悉的脚步声想起,她的大树掀开珠帘走进来。

却不知为何,想到这个称呼,沈婳突然笑起来。

“什么事这么开心?”苏澈心情也不错,他勾着唇角问道。

“保密。”她用手撑着脑袋,“父皇可有说要把我五伯伯怎么了?”

“父皇已经说了,此事全权交予我处理。”苏澈大致能猜到沈婳的担心,便安抚道,“隐而不报的罪名虽重,但是也没到要株连的地步,你安心。”

沈婳还是有些不放心,可也找不出可以反驳他的地方,只好点头。

“明日船只会在临港的城市停一日补给,可要上岸去看看?”手中的事务终于处理的差不多,苏澈也得了空可以好好陪陪她。

沈婳的眼睛亮晶晶的,“好!”

抚阳本身并不在计划停靠之列,只是临时计划,所以便只停一日,到了日落时分便会开船离港。

抚阳与遂阳皆是泸州的郡县,前者在泸州最北,后者在泸州最南,抚阳的大小并不如遂阳,也算不得什么人口众多的地方,反而民风淳朴好客。

这日似乎刚好是抚阳的集市日,街上十分热闹。

苏澈牢牢地牵着沈婳的手,生怕她跑出去。

两人便走便逛,尽头处是个席地摆放的摊子,一块很大的白布盖在地上,上面间隔均匀的放着各种小玩意首饰与家居物件。

沈婳扯了扯目不斜视往前走的苏澈,对方有些疑惑地望过来。

她指着其中一个宫绦道:“我们玩这个吧!我想要那个!”

苏澈淡淡扫一眼,对着店家问道:“老板,那个怎么卖?”

老板看两人衣着不凡,自然是不愿意放弃这样的金主的,便耐心地向他解释着,“我们这不是卖的,客官,你花一点银子买二十个竹筐,然后站到那根线后抛掷便可,圆框框到哪个,哪个便是您的。”

苏澈明了,与投壶有异曲同工之妙,倒是比投壶要简单些,“那便拿二十个吧。”

店家立刻利索地拿了一把圆圈递给苏澈。

沈婳本来见苏澈似乎是第一次见这东西的样子,还想着要笑话他,谁知道他丢的第一下便稳稳地框住了那条绿色的宫绦。

“还想要哪个?”苏澈侧头看向她。

“那个那个。”沈婳连续指了两三个,都被苏澈稳准狠的投掷圈住。

“还有吗?”苏澈又问道。

沈婳本来看中了一个,刚要指给苏澈看便看到店家苦着脸站着一边,她这才反应过来。

这种生意本身就是小本买卖,赚得大多是技术差的一点零钱,若是苏澈再这么玩下去,店家非得血本无归不可。

沈婳摇头,“不用啦,就这几个,够了够了,连峰都要拿不下了。”

苏澈知道她不过是随口找的借口,回头淡淡看了连峰一眼,“若是这么不中用,不如换一个好了。”

连峰虽然知道苏澈是在开玩笑,却依旧叫苦不迭,关他什么事啊。

店主还是不情不愿地把四件东西打包好,万分不舍地交给连峰,连峰从口袋里摸出一锭银子,小声说道:“我家主人体谅你生意不易,还请店家不要伸张。”

抚阳本身就是小县城,一户人家可能一年都用不了几两银子,那店主还是第一次见到出手这么阔绰的人,连忙点头接过,仔仔细细地揣在兜里深怕旁边的人家看到,“多谢少爷,少爷一定会好人有好报的。”

沈婳与苏澈先一步回了港口,还没上岸便见到苏灏站在木板上来回走动,见到他们俩回来,立刻迎上来,语气火急火燎的,“你们俩总算回来了!”

苏澈问:“这是怎么,五哥这么急?”

苏灏叹气,“刚才抚阳县城面圣,也不知道当着父皇的面说了什么,此刻父皇大发雷霆,到处在找你呢。”

沈婳眼皮跳起来,听上去便不像是什么好事。

“估计等会知道你回来,便要招你过去了,我先知会你一声,省得你倒是一头雾水的。”苏灏忧心忡忡。

“我知道了,多谢五哥。”对于苏灏的关心,苏澈勾着唇角,转头看向沈婳,“那我先去见父皇好了,你先回屋去,若是到是用膳的时候我还没回去,便不用等我了。”

沈婳抿着唇,面色微沉地点头。

☆、第61章 第 61 章

独自回了屋, 沈婳还是不放心,换下常服刚准备出门去打听, 便见到苏澈撩着帘子进了屋。

苏澈原本的靛蓝色长衫看起来有些褶皱凌乱, 束着冠的如墨黑发看上去也略微散乱。

沈婳见他的样子面沉如水, 眼神漆黑如往日那般不近人情,反而有些陌生,“这是怎么了?”

她已经许久没见过苏澈这副模样了。

他不言,沈婳心下一沉,看来果然是出了大事。

她将在屋内候着的下人支下去, 只剩下他们两人, 沈婳扭头去寻, 苏澈正站在窗前, 背对着她。

他背影还是那样,骨架结实,身材挺拔,只是今日看上去更加颓废与沮丧。

沈婳上前两步, 双手张开从腰两侧穿过去搂紧他, 脸也顺势贴在苏澈的背上, “若是你真不想说便罢了,反正不管发生什么, 我都会陪着你的。”

苏澈心里一软, 转身将她抱紧怀里, “不是什么大事, 我不愿说是不想你担心。”

她的手搂地更紧, 良久后才憋出个“嗯”来。

那日的风波似乎就此过去,回程的路上再无波澜,但是苏澈也似乎更加清闲,不再去顺靖帝跟前办事,也推了偶尔苏灏的拜访,只陪着沈婳,或者是去窦皇后那里请安。

没了差事后,他晚间更加肆无忌惮,每每结束时沈婳都感觉没了半条命似的。

半月后,御驾回了京城,顺靖帝第一件事便是直接刺死了沈誉平,行五马分尸之刑,于六月初十在刑场行刑。

宣旨的官员在去过沈誉平的府邸后,他的小女儿也就是沈婳的堂妹沈妙之到处寻人帮忙想要在顺靖帝面前求情,然而以往沈誉平的那些狐朋狗友早已树倒猢狲散,纷纷闭门谢客。

沈妙之求助无门,最后只好厚着脸皮找上沈子轩——沈誉平前几年时曾与沈常平大吵过一架,一向沉稳的沈常平还在那次争吵中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最后不欢而散,于是久而久之,相府与沈誉平也渐渐没了来往。

却没想到如今还会有需要求上门的时候。

相府自沈常平卸任以后,也不如往日里受欢迎,沈子轩虽然为官,却也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闲职,苏澈也连续几日称病不上朝,对于沈誉平的事,他也是无能为力,最后也只能装作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