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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当贤后(穿书)(84)+番外

作者: 霜染眉梢 阅读记录

沈婳抿唇偷笑,“既然皇上这么命令了,那臣妾也只能从命了。”末了,她还装作不情愿地样子叹了口气。

苏澈见她在灯下明媚又俏丽的笑颜,眼神动了动,想将她拉下来狠狠地亲一顿,却只能捏了捏她的手,又继续去看奏折了。

沈婳接替了周安的位置,便也接替了周安的活,拿起墨碇在一旁磨着墨,她想起什么,支吾了半天开口道:“你为何这么早立太子?”

苏澈并不直接解释,而是反问她:“你猜我即位后,朝臣最关心的事是什么?”

沈婳磨着墨思考着,额上没有梳好的发丝顺着她的动作散落下来,倒是另有一番风情,苏澈盯着她的目光越发温柔。

“你的后宫?”沈婳不确定地问道。

若说苏澈真的有什么值得朝臣惦记的,大约就是他的后宫里,从他娶妻后便一直没有侧妃,良娣良媛也更是没有,膝下也一直只有一子一女,早就有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了,想要把自己的女儿送入重安宫,分一份宠爱与荣宠,如今他已登基,后宫位份更是虚悬着许多,便更是蠢蠢欲动了。

苏澈点头,“他们想送人进来无非是想要他们的女儿能获得宠爱,能生下一子半女好巩固他们自己在朝中的位置,我此番也是想告诉他们,玘儿是我最为看中的皇子,你是我最为满意的皇后,哪怕他们翻了天去,也不能改变我的想法。”

沈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趁她愣神的功夫,苏澈拦住她的手,轻轻一扯,沈婳身体下落便摔进他的怀里。

苏澈顺势亲了亲沈婳的耳朵,“既然我坐上了这个位置,之前让你受的委屈,此后便不会再有了。”

成亲之前他虽有过其他的一些想法,而如今在经历了沈婳差点离他而去后,便也没了那些想法,这一辈子太短暂,他想陪着她的日子都嫌不够多,又哪能再分出时间给旁人?

☆、第74章 第 74 章

先帝离世不久, 也不宜大肆设宴,苏澈便免去了除夕家宴, 王公亲贵各自呆在家中, 苏澈也简单的与沈婳和窦太后一齐吃了除夕宴。

守孝第一年不得随意去别家走亲访友,于是早已成家的王爷也不用进宫来请安,反倒是更加省事。

年后第一次上朝,苏澈便改了年号为昭庆元年。

元年的第一场雪也在几日后的深夜悄悄飘落,百姓皆在感叹“瑞雪兆丰年”, 来年一定风调雨顺收成不错,四海的官员也纷纷递来折子称颂新帝。

然而二月初,苏玘与苏绣的生辰刚过没几日,南方便传来战报——南诏内乱,原先南诏王手下的将军叛乱,南诏王递来折子请求北晋援军,听闻折子已经在苏澈那里压了几日, 却一直没有下令。

午后,阳光正好, 沈婳便让丫鬟带着苏玘与苏绣在院子里玩, 让人放了张椅子, 自己懒洋洋地躺着晒太阳。

“娘娘, 昭王妃到了。”青烟听闻了守宫的侍卫回禀,凑上来说道。

沈婳原本有些昏昏欲睡, 也想起两日之前槿嬛递过来的折子, 便挣扎地坐了起来, 声音似乎还没从睡意中缓过来软乎乎的,“你让她去主殿候着吧,你随我去梳妆。”

重新梳洗一番沈婳才去了主殿,槿嬛一身浅蓝色的绣花长裙,气质疏离,远与几个月前匆匆一瞥有很大的不同。

“妾身见过皇后娘娘。”槿嬛见沈婳进了屋,便起身行礼。

沈婳坐上主位,也大约猜到槿嬛此次的目的,避而不谈,“昭王妃许久不见,这是今年刚进贡的君山银针,特意请昭王妃尝尝。”

槿嬛看着沈婳一言不发,良久才道:“娘娘聪慧,自是猜到妾身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又何必如此岔开话题呢?”

她的父兄皆在战中,她又能如何稳坐于昭王府?她虽和苏渁求过,他也去了御前提过,却依旧没有半点动静,她这才会匆忙给沈婳递了折子,想要她去御前说说。

沈婳能独承恩宠,在圣上心里的分量一定不轻。

沈婳拿着茶盖吹茶却不饮,“我知昭王妃在担心什么,昨夜皇上也有与我提过,还望昭王妃不要心急,伺机而动这个词,相信昭王妃也是懂的。”

得了沈婳的承诺,槿嬛终于舒了一口气,而后便又郑重其事地下跪,朝着沈婳磕了一头道:“妾身还有一事,还请皇后娘娘成全。”

这倒是把沈婳吓了一跳,急忙让槿嬛身边的贴身婢女去扶她,她却执意说:“还请娘娘答应,若是娘娘不肯,那么妾身愿意长跪不起。”

拗不过她,沈婳叹气道:“那你先说吧。”

“妾身想与昭王合离,还请皇后娘娘成全。”

槿嬛话音未落,就把沈婳惊了一惊,虽说北晋夫妻之间允许合离,却没想到槿嬛会央求此事,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槿嬛见沈婳不说话,继续补充道:“我与昭王早已离心,每一日都是煎熬,而如今我父兄深陷沙场,妾身只愿能奔赴战场,与他们并肩作战。”

她身为南诏长公主,习武长大,也盼着有一日能上阵杀敌,后来虽嫁入皇室,却始终还记着本愿不敢忘,只是因为苏渁才会委曲求全,然而他既无意,又何苦再留她夹在他与顾悔之间?

此番话她已在脑中过过千遍,如今终于能够成功说出了。

沈婳犹豫半晌,见槿嬛真的跪着不起,一时半会也不知该怎么办,便只得道:“昭王毕竟是皇上的亲哥哥,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待我与皇上说了以后,商讨之下再给昭王妃一个答案。”

槿嬛也明白,便又磕了个头才在丫鬟的搀扶下站起身,该说的也都说完,她的整颗心早已不在京城中,也没有继续与沈婳说话的念头,匆匆请辞离开。

晚上苏澈回来后,她便将白日里发生的事说给他听,希望他能给个法子。

苏澈想了一会,“这么一来,十哥那儿倒是好办许多。”

他虽没有挑明,沈婳却明白,如今槿嬛主动退出,原先的三角自然不攻自破,苏渁也不用再想着脱身离去,先帝已去,苏澈也自是不会拦着他另娶顾悔。

沈婳感慨道:“没想到昭王妃居然如此大胆。”

北晋虽然允许合离,但封建社会下终究是看不起女性,哪怕自请下堂,以后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去,槿嬛有这样的心性,沈婳确实是很意外的。

苏澈对槿嬛的行为并无半点关心,只是她的语气里透露着羡慕之意,让他不由地皱起眉,“你想都别想。”

沈婳眼里闪过一次诧异,杏眸睁得更加圆,她朝着苏澈皱了皱鼻子,“如果你哪日惹我不舒坦了,我就打个包袱走人。”

苏澈剑眉拧地更紧,狭长的眼眸也带着不悦,他将沈婳拦腰抱起来,然后丢在后面的床上,在她的惊呼声中压了上去,长臂支在她肩膀上面一些的地方。

“我待你还不够好吗?”

沈婳被他没由来的发问问住了,是了,苏澈对她很好,非常好,从娶她后便专宠她一人,就连之前怀孕时也没有如其他男子一般宠幸宫女或是同房,她又在担心什么呢?

可是只要一想到苏澈是万人之上的帝王,心里还是没底的,她喜欢他、爱他,心里却分明的有着一根线,只要他的行为触碰在那根线上,她便会头不回地离开他。

沈婳直到她这种自保的行为不好,可是她虽喜欢他,更喜欢自己。

只是苏澈现在的眼神越发凶狠阴冷,沈婳缩了缩脖子,偏头看向床外躲开他的视线,“我就是随口说说,我如今在这宫中还能跑到哪去。”

苏澈看着她因为动作露出的白皙脖颈,眼眸幽深,随后他俯身在她白嫩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听到沈婳娇声喊了一声,才温柔地舔.舐着那块不深的牙印。

他终究舍不得伤害她。

“嘉嘉,对我多一份信任吧。”他话里的无奈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