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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的甜(67)+番外

南辞受不了, 问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只兔子。

他当时在那边回了句:因为喜欢兔子。

南辞:“……”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为难事,她顺手的事情而已,既然他喜欢看,那她就多发一些。结果这一来二去,她倒是用习惯了,现在几乎逢人就发这个兔子系列。

兔子表情发过去,又过了大概二十几分钟,霍临还是没有回复。

南辞有点困了,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等下去。

而就在这时,霍临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

南辞意外,居然是电话而不是视频。

顿了下,她按了接通键。

“喂?”

霍临在那边没有直接出声。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室外,听筒里有风声传过来,还有一点绵长的吐息声,似乎是他抽烟的声音。

好一会儿,她才又试探性的问:“霍临?”

“出来。”他说。

南辞一愣,“啊?”

“我在补习机构门口,出来。”

南辞看了看时间,“很晚啦,而且门卫肯定已经锁门了,你……”

霍临沉声截住她的话,“我打了电话给机构负责人,他们会直接放你出来。”

“可……”

“我想见你。”他的声音很沉,带着不容拒绝,“立刻,马上。”

——

外面天气非常冷,正是寒冬,又下了雪,她一个南方人基本上连白天都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状态,更别提晚间温度最低的时候了。

所以这会儿出来,对她来讲算是一个挑战了。

她裹得里三层外三层,把能套的衣服裤子袜子几乎都套上了,原本很苗条的小身子,这会儿笨重的像只小熊一样,慢吞吞的往外面走。

出了机构的大门,果然,瞧见霍临等在那儿。

他似乎是自己开车来的,车子里并没有司机。

他站在了车身前方,身子微微倚在车头前,指间夹了根已经吸到一半的烟,半空中亮着腥红的光。

今夜的月光很漂亮,洒在雪地上,映得整个世界都被染成一片温柔的颜色,像是隔了一层薄纱一般。

霍临站在那儿,鼻梁上还挂着那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微微反着微光,他的眸色晦暗难辩。

他的脸庞依旧白皙俊美,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南辞看着,心头微跳。

她忽然想起了前几天在书上看过的一句诗——

月色和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霍临现在就站在月色和雪色之间,她却觉得他比这两种绝色更让人惊艳。

瞧见了她出来,他冲着她出声,说:“过来。”

南辞反应过来,应声走过去。过程中她又想起来他手上的伤,下意识就朝那只手看了看。

绷带已经被他拆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痊愈无碍,而他又连副手套都没戴,抽烟还抽得那么凶。

想到这些,南辞的小脸儿就变得有些凶巴巴的。

她走到他跟前,定住,仰头看他。

“你那只手怎么回事?伤口好了吗?为什么要把绷带拆掉?”

她边说,边执起他的手想检查伤处,却不料,被他一个用力,猛地拽入怀中。

南辞愣了愣,在他怀里趴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今天穿得很厚啦,一点也不冷,你不用这样。”

她以为他还像过年时那样,怕她冷,所以拥她在怀里取暖。

但她的话说了好一会儿,霍临也没出声,反而搂着她时,双臂越来越用力,像是要狠狠将她埋进自己的血肉里面一样。

南辞不明所以,但却能感觉到,今晚的霍临格外不同。

她被勒得有些呼吸困难,忍不住了,动不动身子。

“怎么了?”她问。

霍临低下头,郑重的在她的发顶烙下一枚轻吻。

“你长大了。”

南辞听得一头雾水,想了想,确定自己真的听不懂他的话后,问:“你在说什么?”

“牙齿也整齐了。”霍临答非所问,又说了一句。

南辞这回更蒙了,不止蒙,还有点懊恼。

她怎么总觉得这霍临说的越来越离谱,而且像是在说她坏话的样子。

“我的牙齿一直很整齐好吗?”

霍临微微勾了勾唇,薄唇贴向她的耳廓,低声说:“还像小时候那样,喜欢吃西红柿?”

南辞挑挑眉,“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我……”

说着,她忽然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眼睛渐渐瞪大。

“你……”

霍临没理她的惊讶,咬了下她有些冻僵的小耳垂,唇间的温度一下子冰冰凉凉的。

“说我凶巴巴的?”

一句话,将南辞心里所有的情绪都惊住了,她说不上现在是惊讶意外还是不可思议。

双唇微微张着,一动不动地被他搂着,好半晌都没有反应。

“你……你真的是小时候那个小哥哥?”

霍临没答她,而是反问:“你和姥姥是不是搬过家?”

南辞点头,“我十多岁的时候,以前住的村子发了山洪,我们被转移到另外一个村子里安置,后来就没再回去了。”

“我派人回去找过你,但是没有结果。”

南辞嘴巴张了张,但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霍临也没再说什么,就在这雪地与月光之间,安静的,紧紧的抱着她。

其实他那天就有所怀疑了,但对南辞的在乎,让他理智全无。事后仔细回想了一下,巧合实在太多,于是他便派了助理去查一查南辞的资料。

助理派人去了南辞所在的村子,那里很多人都知道南辞,所以她是中途才到那个村子的事,也是大家一致说出来的。

后来巧合种种出现,最重要的一点,是有南辞以前的同学说出,她的腰间似乎有一块菱形的疤痕。

而那个小时候一直跟着他的小跟屁虫身上,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疤痕,并且还是因为缠着他要爬树,不小心掉下来弄伤结痂后留下的。

霍临小时候就冷血的狠,整个童年唯一一点温情是因为她,而唯一一次体会到心疼,也是因为她。

他没想到的是,小时候的那个小姑娘,和现在怀里的小姑娘,竟然是同一个人。

霍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他这辈子,只有两次想强求的时候。

一次不了了之,一次强行占有。

而忽然有一天就发现,这两次强求,都是求的同一个人。

他的解药,他的命。

霍临觉得得知真相时的那一刻,他体内的血液都兴奋到颤栗。

他想对她做好多事,想抱着她,想狠狠亲吻她,更想用力的占有她。

但是霍临也知道,他现在不能做这些,她胆子太小,他稍稍失态一些,她都会后退一大步。

他好不容易抓住的兔子,不想因为一时冲动,而把她吓回窝里,前功尽弃。

所以霍临平复了好久的情绪,又在补习机构外面抽了十几根烟,压了压心头那团火,才打电话叫她出来。

南辞又呆愣愣了好久,才再次出声。

“有点不真实。”

霍临轻轻笑了声,“什么不真实。”

“你呀,你不真实。”南辞仰起小脑袋,看着他,“你说几件小时候的事来听听。”

霍临吻了吻她的额头,沉声开口:“刚开始的时候,你经常被我凶哭,但又很奇怪的总是跟着我。那时候姥姥经常给你蒸些模样可爱的馒头,明明没什么味道你吃得也津津有味。后来我再凶你,你就拿着吃了一半的食物递到我跟前,说如果我不凶你,你就把好吃的都给我。”

南辞脸一红,这还真是她小时候说过的话……现在想一想,觉得好丢人。

“还有呢?”

“我小时候几乎天天都饿得发昏,东家蹭一顿,西家蹭一顿。有一次村长给了我一颗西红柿,你瞧见了,有点馋,就奶声奶气的和我说,大哥哥,这个西红柿会不会有毒呀,要不要我替你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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