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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的甜(86)+番外

如果今天没有她碰巧坐了这辆车的话,那这个孩子的命运,会不会也是和霍临一样了?

走出警局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外面天色只蒙蒙亮,暗落色的空中,还伴了几颗星星。

南辞心情无比的沉重,一步一步迈下台阶,下意识的向前看了一眼后,她的脚步一顿。

霍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不知来了多久。

他脚下全是烟头儿,许是连夜赶来,身上的衣服也没有平日里那般,丝毫褶皱都没有,这会儿看着稍显凌乱。

他眸色深深的看着南辞,没动,也没说话。

南辞却忍不住了,缓缓的,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定在他身前时,她扬着小脑袋看他,眼眶莫名有些发红。

“你知道吗?我救了一个被人贩子拐卖的孩子。”

霍临开口,声音有些低沉暗哑,像是早就知道她做了什么一般,赞许:“恩,我的宝贝很棒。”

“他真幸运是不是?有我救他。”她固执的重复着,不知到底想表达什么,眼眶也越来越红。

霍临淡淡扯了扯嘴唇,回应她:“对,他很幸运。”

他的话音落下,南辞再也忍不住了。

她猛地扑到霍临怀里,搂着他,哭出了声。

“可是当年为什么没人救你啊?”

霍临一怔,双臂不由将她搂紧。

他从不信宿命论,可这一刻,却不由想到——

或许这世上真有上帝吧。

它安排了小时候的苦难给他,然后将他变成了一个怪物,目的就是用这些种种的失去……

换来一个她。

第62章

南辞坚持要回老家的房子住一晚,她觉得已经过来了, 就差几个小时的车程, 不回去太可惜了。

况且真的好久好久没有去看姥姥,南辞很想她。

霍临也没多说什么, 安排了车,顺着她的意思, 带她回宏县。

从那个警局到宏县大概要三个小时车程,路途中霍临一直抱着南辞, 让她乖乖坐在自己腿上。

起初南辞还很乖巧的顺应他, 但静默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忽然挣了挣,想挣开他的手。

他被她蹭到了不该蹭的地方, 身体里有股邪火慢慢升腾而起, 抬手轻拍了拍她不安分的小屁股。

“闹什么?”

“没闹, 只是不想被你抱着。”

霍临压根不管她想与不想,双臂禁锢在她腰间, 力道更紧了。

确定她挣脱不开后, 他靠坐在椅背上, 懒洋洋地看着她, 问:“为什么不想被我抱着?”

南辞小小斜了他一眼,带着自以为的气势, “这位霍先生, 你是不是忘了?我还在生你的气, 我们现在应该是冷战状态。”

霍临眉梢微微挑了挑,似笑非笑,“冷战状态刚刚朝我怀里扑的时候,还扑得那么用力?”

南辞微微脸热,一回想起刚刚自己的模样,她也觉得不好意思。

不过也不能怪她呀,她当时满脑子都是霍临小时候的事,想到他吃的那些苦,又想到回到霍家后所有的遭遇。

她那会儿满心满眼全是对他的心疼,之前的生气委屈也都抛之脑后了。

但现在不一样,此刻她冷静了,当然要再气一气。

“那不一样,之前那是心疼你,但心疼你又不代表可以不生气了。”南辞梗着小脑袋,强词夺理,“心疼和生气是两码事。”

霍临一点不为所动,依旧紧紧抱着她的细腰,大掌这会儿还扣住她的小脑袋,让她整个人都窝在自己怀里。

接着,他闭上眼,像是想休息一般,懒洋洋地开口:“那你气你的,我抱我的。”

南辞:“……”

到了宏县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小县城里聚了不少来赶集的人,整条街上摆着很多摊位,有卖日用百货的,还有卖肉类和蔬菜水果的。

南辞想了下,老家的房子里面应该是有被褥,但是这么久了……肯定落满灰尘了。

于是她拉着霍临,前前后后的逛着,买了一个被单和两条毛毯。

霍临看着她在纠结到底是要选“红底绿花”的毯子,还是要选“绿底红花”的毯子时,眉头微微皱了皱。

但最后却也没说什么,全部由着她了。

他们只在那个房子里住两天,应该也不用准备太多饭菜,所以南辞只买了几颗土豆和鸡蛋蔬菜,以及一把面条。

出了宏县,还有大概两个小时的山路要走,这会儿阳光越来越足,气温也逐渐升高。

霍临将南辞买的那些东西交给了带来的手下那里,然后牵着南辞,走在前头。

南辞以前是习惯了这山路的,毕竟生活在这山区将近二十年,可去到北城后,她基本没太运动过了,体能下降的厉害。

所以这会儿才走了半个小时,就有些气喘吁吁。

霍临睨了睨她,先是皱了下眉毛,对她说:“回去后跟着我一起健身。”

接着,修长的身子半跪式的蹲在南辞身前,将背部朝向她。

“上来。”

南辞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爬了上去。

霍临揽着她的腿根,向上掂了掂,一边朝前面走,一边说:“怎么这会儿不生气了?”

南辞知道他在调侃自己,其实她刚刚也是在想这个事情,这会儿被他这么直白的指出来,又有点尴尬又有点气。

挣扎着想下去,累死也想做个有骨气的,但霍临却不许。

知道她想闹脾气,但这些小打小闹在霍临眼里,等同于撒娇。

于是他又紧了紧揽着她腿根的双臂,漫不经心地回:“好了,知道你有骨气了,还在生气,气着吧,就当我现在是在受罚。”

南辞:“……”

霍临一路背着南辞走到了她以前住的那个村子。

这里真的算是山沟里面了,霍临有点恍惚,毕竟他曾经也在这种地方,生活了近十年。

南家人当初来接南辞时,是惊动了不少乡亲们的,这会儿有人在外面忙着农活儿,瞧见她回来,还以为是自己眼花。

“瓷娃娃?”那村民试探着问。

霍临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称呼南辞,心底愣愣微诧,转头看了看她,这会儿她站在阳光下,一张小脸儿嫩白细腻,一双鹿眼瞧着也漆黑漂亮,倒真有点瓷娃娃的意思。

他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嘴角,揽着她的腰,问:“原本我家宝贝还有这么可爱的小名儿?”

南辞脸热,她老家这边大家都有个习惯,就是孩子小的时候,男孩子叫娃子,女孩子叫娃娃,然后前面加上各自的名字中的单字。

南辞恰巧名字中带个“Ci”的发音,叫来叫去,倒真是把她叫成了“瓷娃娃。”

只不过她这会儿都大了,再叫这个昵称也太难为情了些,但又不好和那位不太熟的乡亲说什么,只能笑着对他点头。

“恩,回来看看姥姥。”

出来看热闹的村民越来越多,原本南辞走的时候就非常高调,南老爷子还为这村子捐了钱修了路,所以大家对南辞的印象是极好的,同时也伴着好奇。

这会儿看着她不止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又帅气又沉稳的年轻男人,一时之间都猜测起了他的身份。

一个年长的长者先发了话,他耳朵有些聋,所以跟别人说话时下意识就声音很大,喊着问南辞:“瓷娃娃,这位是谁呀?”

南辞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见霍临浅浅勾了勾唇角,说:“我是她的未婚夫。”

南辞脸热,在他背后重重拍了一下,瞪着他,像是在问他瞎说什么。

霍临丝毫没有察觉,见她扬起小脸儿时,趁势,当着众人的面,倾下身子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乖,别闹。”

南辞:“……”

乡亲们见状,大概都知道怎么回事了,只有刚刚那位耳聋的大爷还在问:“啥?他说啥?”

旁边的乡亲见他还在问,就也扯着嗓子,喊了句:“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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