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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之娇宠(102)

她不禁往后退了一步:“你是谁?”她的声音在打颤。

老年女人含笑看着:“我就是你,老去的你,好好的和他过,他是个好男人。”说完,眼前的人便随风散了去。

毛金兰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医院的天花板,大约是早上,陈建邦趴在她床边睡觉,他的手以保护的姿态放在孩子身边,孩子大约是饿了,正在轻轻地用她稚嫩的嗓音哼着。

陈建邦睁开眼,也没看毛金兰,站起身来把床头柜子上的奶粉打了一勺子放到奶瓶里,倒了一杯温热的水冲进去,上下摇晃了许久后把奶瓶里的水倒出一点点放在手背上试了试温度,不烫了这才把孩子抱在怀里,一只手将奶瓶放到小闺女的嘴边,小闺女大概是闻到了香味儿,也不哭了张开嘴巴咕嘟咕嘟地吃着。

陈建邦这才有时间环视四周,看到毛金兰醒了,他坐在床边:“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我刚刚吵醒你了?”

毛金兰摇摇头:“做了个梦,梦醒了我就醒过来了,我听说孩子刚刚出生都是要去检查的,咱们孩子怎么样了?”

陈建邦动了动手臂,让孩子睡得更加舒坦一些:“姜大夫给我们检查了,咱们孩子一切都好,健健康康的,生下来了有七斤四两重,你睡了以后我想了想,咱们的女儿小名就叫天赐,上天赐给我们的宝贝儿,怎么样?”

毛金兰一怔:“之前不是说叫满满吗?怎么叫天赐,这像是一个男孩子的名字。”这是她快出生时陈建邦和她想好的小名,如果是男孩儿,就叫福福,如果是女孩儿,就叫做满满。

陈建邦是这样想的,上辈子,他和毛金兰的孩子毛金兰起了名字叫希望,寓意着那个孩子是她的希望,这一辈子,这个孩子他想起名字叫做满满,寓意着幸福美满。

这辈子能重生,重生后能顺顺利利的和毛金兰结婚,从毛金兰到孩子出生,他觉得他的日子都是幸福的都是美满的。

训练完了回家就能看到毛金兰,早上起来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毛金兰,他感谢上苍让他能有重来一辈子的机会。让他有机会去纠正他所犯下的错误。

昨晚毛金兰睡着以后他看着孩子一个晚上,他觉得他的女儿是上天赐给他的宝贝,因为上苍知道他上辈子的遗憾除了和毛金兰的婚姻外,还有和他一辈子也就只有一个儿子。

“我觉得这个孩子是上天赐给我的宝贝,所以我们叫天赐,行不行?”陈建邦看向毛金兰的目光带着祈求。

毛金兰总是拒绝不料在陈建邦这样的目光,她点了点头:“好。”

说话间的功夫,孩子已经吃饱了,陈建邦小心翼翼地把孩子竖起来,趴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给她拍了拍背部,等孩子打了个小小的饱嗝了,这才给孩子放下,在怀里轻轻地摇晃着。

“兰兰,你上厕所吗?”

毛金兰点点头:“想上。”

陈建邦嗯了一声:“你等一下我,我把孩子抱给姜大夫给看着,我再回来抱你去。”他抱着孩子出去了,昨天晚上在毛金兰睡着后医院又来了一家生孩子的,那家可是一大家子呢,住在隔壁的病房闹了好久,他昨晚没睡的时候听了一嗓子那边的谈话。

说是那边那家的孩子可不太好,昨天早上在家孩子就不动了,家里人也一直没在意,下午就破了羊水,在家生了好久的孩子都没生下来,一直到了昨晚上才着急了找了车把产妇送到了医院。

在姜大夫的辅助下孩子是生出来了,但不幸运的是这个孩子在家里耽搁太久了,生下来时这个孩子也进气少出气多了。昨晚那家的婆家和娘家一直在吵架,双方互相指责。

他可不能把孩子放在病房,要是孩子被人抱走了以后他咋办?他们病房里除了毛金兰和他就没别的大人了,孩子被抱走了他上哪儿找去?好不容易盼来的闺女呢!

毛金兰隔壁病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在陈建邦走后她开口说了从昨天以来到现在的唯一一句话:“大妹子,你男人对你可真好。”

毛金兰想附和,可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想起了梦里发生的一切,抿抿嘴,已经没有了要说话的心思,她只好对那个女人笑了笑。

☆、【第077章】

第七十七章

同病房的那个女人说了这句话也就再没有说话了, 毛金兰看她闭上了眼睛一副拒绝交谈的样子,也就没说话了。

陈建邦回来得很快,把毛金兰送到厕所,等毛金兰上完了厕所,他又去把毛金兰抱回去,等毛金兰回去躺好了他给倒了水喝,又马不停蹄地去把孩子抱回来,放在毛金兰的身边后脚都没歇的去给她买饭, 毛金兰虽然有些困, 但还是打起精神来看孩子。

她的天赐脸小小的, 头发很长,有一缕直接飘在额头前,闭着眼睛在睡觉,呼吸声轻轻的,眉毛浅淡的几乎没有,一张小嘴微微张着, 唇瓣又粉又嫩, 唯一的败笔大概就是这皮肤了, 有些发红发黄的。

陈建邦到国营饭店给毛金兰买了一碗羊汤,油特别大, 里面有肉有香菜,没给放葱:“大嫂生华彬的时候咱妈说了做月子不能吃葱,我就没让大师傅给你放。”

“不放就不放吧,反正不也不是很喜欢吃生的大葱。”炒熟的大葱毛金兰倒是很喜欢吃, 炒熟后的大葱带着些清甜,又不失葱的香味儿。

“但羊汤没有了大葱到底失了一些味道,等你出月子了我就给你再买一份,带葱的。”

陈建邦说着把饭盒打开,瞬间整个屋子便飘满了羊肉汤的浓香,毛金兰折腾了这么久,也确实饿了。她在陈建邦的帮助下直起身子,陈建邦拿了勺子喂她喝汤,还把馒头撕到羊汤里泡着让她吃。

屋里除了她们一家三口外还有别人,毛金兰往那边那个女人看去,那人还在睡觉,像是睡得很熟的样子,加之陈建邦也一直要喂她,她想起快生产的时候罗嫂子说的话,便也安心的让陈建邦服侍了起来。

等毛金兰一点儿都吃不下了,陈建邦才把她吃剩下的羊汤房到嘴边呼噜呼噜地吃了起来。这东西不能剩下,剩下没地方热不说下一顿还不好吃,腥膻味儿还重。

陈建邦才刚刚放下碗,孩子就在一遍嘤嘤嘤的哭了起来,毛金兰伸手摸摸她的小屁股,看着陈建邦笑:“她尿了。”

陈建邦也不去洗碗了,从床下把带来的包包拽了出来,从里面掏出一张尿戒子麻溜儿的给小天赐换上,大概是屁股舒服了,小天赐也不哭了,张着嘴巴继续睡着了,看着女儿的睡姿,陈建邦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昨晚我就发现了,这孩子像你,爱干净。尿了立马就得换,不换就一直哭,只要一给换上那就不哭了,该睡觉睡觉,该喝奶喝奶。”

毛金兰看着他娴熟的动作:“那还不好啊?你这换尿布换的挺麻溜啊,跟谁学的?”

陈建邦的动作一点儿停顿都没有:“华彬出生的时候我还没参军,还是十多岁的时候,咱妈咱嫂子有时候也会把他丢给我带,他垫尿布垫到一岁半,都是我给换的。”陈建邦着倒是没有撒谎,他一手换尿布的技能确实是在陈华彬身上学来的,只是他没怎么抱过,毕竟那个时候他冒冒失失的,无论是他妈还是他哥都怕他一不注意就把孩子给摔了。

陈建邦说完就出去洗碗了,等洗了碗回来他又去给毛金兰洗裤衩子和小孩子的尿戒子。等他从水房出来,正好遇到牛兴国领着牛老太太提着一罐鸡汤从外面进来,陈建邦连忙抬着盆迎上去:“婶子,兴国,你们怎么来了?”

牛兴国扶着牛老太太:“我娘昨晚上回去就没睡好,今天早上一早就催我带她来医院看看,偏偏今天元旦,咱们连的人要站早上岗,你这个连长不在我可不得来看看吗?在你打电话回去以后我娘就把孩子送到营长家让营长她们帮着看着了,也刚好第二班岗换上了,我这不就把我娘带着来了吗?咋样,弟妹和孩子都好吧?”牛兴国一脸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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