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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之娇宠(161)

厂委每个星期都会安排一个工人值班,在厂委会办公室里有一张不大的小床就是供这些值班的人休息的时候用的。

毛金兰敲了两下门,里面没什么反应,毛金兰推开门,床上一个四十多岁的壮硕军嫂正双手抱胸躺在小床上睡得打呼。

毛金兰看了她两眼,悄悄地走了出去,到小仓库门口去等刘小会。

刘小会回来得很快,见到毛金兰,她抬脚就往这边跑:“姐,你等很久了吗?”

毛金兰从地上起来:“久是不久,你干嘛去了?”

刘小会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我刚刚去通讯室接了个电话。”她拉着毛金兰往小仓库走:“是黄卫华打来的,他说家里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让我在小仓住着,他过几天请个假回来一趟。”

毛金兰看她心情颇好的样子,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他没怪你吧?”

刘小会笑着摇头:“他没怪我。”

刚刚有战士来叫刘小会去接电话,说是黄卫华来了,当时她的心就沉了下去,去接电话的那一路她还给自己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设

但在接完电话以后她心理的那些包袱全都没有了。

都说知子莫若母,这话反过来也是一样的。黄卫华眼睛再瞎在经历第一个媳妇儿被母亲逼死的事情,他也瞎不下去了。

“那就好。”毛金兰放心了:“我妈妈让我给你带了一卷铺盖过来,我还有几件结婚的时候穿的衣裳,都保存得很新的,就是我怀孕生完孩子以后就穿不上了,我看你穿正好就给你拿过来了,你别嫌弃。”

刘小会的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不嫌弃不嫌弃,谢谢姐。”刘小会的父母是在她爸爸发达后分开了,因为她爸爸嫌弃她妈妈是乡下人不识字,便写了信回家,以两人是包办婚姻的借口单方面和她妈妈离婚了。

她妈妈也硬气,带着她搬到了老房子,在老房子里把她养到了大。她们娘俩从小就不怎么富裕,她的衣裳都是捡着别人的穿剩下的衣裳穿的,十五岁那年她妈妈过世后她爸爸才把她接了过来。

可来到热河这座大城市以后她也还是捡着她后妈不穿的衣裳穿,明明她家吧缺那两套做衣裳的钱。

直到结婚了她爸爸才给她做了一套新衣裳穿。结婚时候她只带了五套,有两套是工作后自己买票来做的,一套是她妈妈在世的时候给做的,还有一套是结婚的时候黄卫华给买的,最后一套就是结婚礼服了。

毛金兰能给她旧衣服穿,刘小会感激还来不及呢。

毛金兰看她这样也高兴:“我就不在你这儿多待了,家里还得等着我做饭呢。你安顿好了多去我家坐坐。”

刘小会没整理,而是跟着毛金兰一起出门:“姐你等等我,我正好也要回去一趟大院,我要去把念卿接回来,今天我和他奶奶吵得这么厉害,他奶奶肯定不会给他做饭,可不能饿着他,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养这么胖的呢。”

这也是刘小会刚刚在来的路上的时候想好的了,黄卫华既然不怪她还安慰她别多想,那她就好好的跟黄卫华过下去,就像她没结婚之前说的那样,以后她再找,未必能够找得到一个像黄卫华一样的丈夫了。

毛金兰自然是高兴的,两人出了小仓的门,刘小会拿出一个锁头,将门锁了。

到了家属院岔路口,刘小会从毛金兰的自行车后座跳下来。在路边,毛金兰接到了自家的三个小毛头。

在另一边,刘小会也回到了家,她打开门,家里静悄悄地,黄念卿躺在客厅角落的地上呼呼大睡,黄老太太没见到人,刘小会去把黄念卿给抱起来到房间,收拾了黄念卿的两套衣裳装进他的小书包里以后就出门了。

在她走后,黄老太太从屋里出来,一双眼睛阴霾地盯着刘小会的背影,刘小会不怕她。

像黄老太太这样的人是一辈子欺负别人欺负惯了的,偏偏还是个窝里横,在外面和人家吵架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刘小会估摸着她这辈子干的最大的一件事儿大概就是气死儿媳妇儿了。

晚上陈建邦回来,毛金兰将黄家的事儿告诉陈建邦,陈建邦一反常态地和毛金兰八卦起这事儿来,毛金兰见他有兴趣听着些事儿,说兴一起,和陈建邦把这段时间听来的八卦都和陈建邦讲了。

陈建邦很上道,总是适时地接上那么一两句。

毛金兰说满足了,话题又回到了刘小会家这边来,陈建邦终于等来了机会,道:“你看你这个朋友过得提艰难的,你就叫你朋友让他男人转业回来或者转部队回来呗。”

毛金兰瞪了一眼陈建邦:“你这话是一个当兵的人说的话吗?要是部队真的那么好调军队不得乱了套了? ”

陈建邦一开口就知道自己这话说得不对了,他摸摸鼻子听着妻子一声一声地指责并没有说话。

等毛金兰念叨完了,他才说要是黄卫华醒来了,让他们一家三口过来吃吃饭。

这话刘小会早就说过了,说到时候请他们一家下馆子。下不下馆子的毛金兰并不在乎,但刘小会有这个心,她心里就熨烫,不枉她对她好这么多。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很快毛金兰她们那个为期两个月的培训学校就结束了,培训结束的那一天培训学校的老师将市里照相馆的师傅去给她们这一届的学生们照了个像,等照片洗出来后一人分了一张,在照片的背面有楷体字写着‘热河市综合培训管理学院72届毕业生’,除此之外,还像模像样的给她们发了毕业证。

毛金兰拿了毕业证和照片和同学们道了再见以后便往家里走,前几天下了一场雪,这会儿地上的雪还没融化,毛金兰便没骑自行车来。

才走没几步,张霞跑到她的身边,笑着对她说道:“毛姐姐,我腊月二十八要在热河饭店举办婚礼,希望你能参加。”

张霞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份大红色的喜帖递给毛金兰,毛金兰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接到这样的请帖,她接过喜帖的时候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年头能在热河饭店举办婚礼的人压根就没几个,张霞能过后将婚宴订在那里,别的不说,背景指定够硬或者说夫家的背景一定够硬。

毛金兰今年三十岁了,过完这个年就三十一岁了,她已经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张霞的婚礼她一定会去,她不图张霞什么,她只是秉着能交好就交好的心态去的了。

“我一定会去的。”

张霞点着头和毛金兰一起往外走。她在培训学校上了两个月课,但结婚时她就请了几个老师和毛金兰,因为她至始至终都没有在毛金兰的身上感受到过别人给她的那种感受。

毛金兰从来没有因为那些莫须有的流言而改变过对她的态度。张霞觉得毛金兰是个可以结交的朋友:“毛姐,我听说你家里有三个孩子,到时候一起带着来吧,还有姐夫伯母她们,都来。”

毛金兰笑着道:“行,到时候一定去。”

去是不可能都去的,热河这边的风俗和毛金兰家乡那边的不一样,热河这边的人家坐席很少有一家人全都去的,大多数都是一家出那么两个人去,再带上随礼的粮食或者礼钱。

可能就要结婚了,张霞一路上都很兴奋,和毛金兰说了许多许多的事情,毛金兰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多话,两人不禁交谈起来,待分开时,两人心情都颇为愉悦。

回到家毛金兰将喜帖给家里人看,黄二环对去吃席没什么兴趣,热河市这边的席面她去吃过两次,实在不合胃口,张霞的婚礼她是不打算再去的。

倒是陈建邦,在拿到请帖的时候愣了很久:张霞?那个在85年做了热河市长的张霞?

作者有话要说:我自从回到广东以后我都飘了,一出去外面就有人叫我美女或者姐姐【捶地

搞得每次我从外面回来都要照照镜子,看我长得和以前一样没有改变我就放心了【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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