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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之娇宠(48)

毛金芳也觉得对,但她还是见到方方正正的中文字就打怵,但见到国外的那些歪歪扭扭的蝌蚪字就觉得亲切,像她这样的连袁琼和秦柏林都觉得奇葩,问她原因,毛金芳想了许久,她觉得是小时候教他们认字的那个老师的错。

当年毛金芳去上学,学校在东塘村,她每天天不亮就要去,老师教认字并不让他们认拼音而是死记硬背,就跟古时候的那些人似的,念个书要晃脑袋,毛金芳在学堂里晃了两三年,字没认识几个,打没少挨,并且原本就不聪明的她脑子更木了。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晃笨的,因此学校打死都不愿意去了。

她这话一出,院子里一片笑声,就连毛大伯娘都觉得自己闺女可乐,不过她也总算知道了自己闺女为什么从小就不爱读书了。

连中华则宠溺地看着毛金芳,再过两天,就是他和毛金芳的婚礼了,并不是他娶妻而是入赘,新房子还没上顶,这个可以慢慢来,到时候结了婚,她会直接过来毛金芳家住,等到新房子上了顶再搬进去。

连家那边不打算办,毛家的意思是请自家近亲吃两顿饭意思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在毛金芳与袁琼学认字以后他也加入到了里面,他没读过书,秦柏林教了他汉语拼音,教他数学,他虽然不那么聪明,但这些天下来,也是有点成效的。

他和毛金芳一样,和袁琼以及秦柏林成了很好的朋友。

毛金芳的婚礼那一天,毛金兰作为她的好姐妹,一大早就去帮忙了,她不是嫁出去,只要在家里等着就好了,这年头的婚礼没什么好吃的,毛大伯娘狠了狠心,杀了两只鸡。

现在的宴客吃的都是中午饭,掌厨的是大伯母,毛金兰跟在她手下打下手,毛三婶毛四婶都来了,周大妮也在,三人蹲在外面洗菜。

到了中午,各家来吃宴席的人都来了,家家户户都带了几斤米,连中华是招赘的,就跟毛家的儿子一样,天一亮就来毛家了,他跟着毛大伯迎宾送客,笑容满面。

一直到天黑了,都不见连家人来,都在一个村子住着,走路用不了十分钟,但一直都没到,毛四婶去看过,他家大门紧闭,就跟没人在家一样。

连中华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

就在秋收前的前两天,县城武装部的两个同志到了西塘村,找到了李队长了解了毛家的情况,在确认毛家的政治背景没有问题后又到村里走访了一遍,确认李队长没有说谎后这才回了县城,在此之前,陈建邦同志地政治背景已经被又调查过一遍了,他们把毛金兰同志的资料邮寄到了京都军区热河军分区等待处理。

在政治审查过后,毛金兰悬着的那颗心就也已经放下来了,袁琼知道后恭喜了毛金兰一番,她家隔壁就是军人,秦柏林的父亲兄长都是京都军区大院的人,他们对政治审查是很熟悉的,大概用不了两个月他们就能够结婚了。

毛金兰听了他们的话,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政审过了,她和陈建邦的关系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了,她一点都不害怕周大妮又为了钱把她许给别人家了。

在这样的心情下,秋收如期而至,早上他们起得更早一些,鸡叫第一声就全部都起了。全家人一起做家务的做家务,做准备工作的做准备工作,在这一天,周大妮总是会在做早饭的时候多加两把米,但相对的,水也要放得更多一些,煮一大锅的粥,煮熟后在水缸里镇凉,去年腌制的酸梅子和后院的生辣椒用粥水拌了拌,放了些盐和酱油,有时候还会放一滴香油,拿到田间地头,饿了喝一碗粥吃一个酸梅子,这一天都感觉舒服得很了。

在秋收这样的季节下,下田割稻谷打稻谷的人全天都在田里劳作能够领到12分的公分,这样的公分只有在春种和秋收才能有,一个公分值一毛七分钱,每逢这个时节哪怕是村里公认的懒人也会在田里磨够一天的。

分工时毛金兰一家人得到了村里的特别照顾,他们被分到了一块特别背阴的田,这块田在两座山中间,太阳只有在中午的时候照耀此处,稻谷产量不好,但是却是避暑的好地方,往年都有人抢了。

可今年毛家人被分到这个地方却没人说什么,亲家嘛,多被照顾点也没什么。毕竟中国人情大过天。

毛金丽的活要比毛金兰她们更加轻省一些,她跟着记分员发放农具,除了镰刀是下分到每个村民手里的外,还有各种谷斗,谷斗就是个四四方方的斗子,到成年人的腰部那么高,用木头做的,打谷时人们站在谷的四周,用谷子敲打斗子内壁,谷子从谷穗上下来的同时谷毛也随之纷飞。

打一天的稻谷下来,脸上脖子上手上都是一层厚厚的谷毛。汗一淌,痒得很。

知青们是受不了这个苦的,于是李队长安排他们跟着妇女同志一起割稻谷,但就是这样,他们脸也被谷毛弄得通红,那细皮嫩肉的模样让好些姑娘侧目。

秋收的时候太阳十分大,毛金丽跟着记分员给村民们送水,这水是用蒲公英混着金银花的水,微微有些苦涩,却能有效地防止中暑。

在秋收后的第五天,毛金兰抽空到镇上的邮局去拿了一个包裹,包裹里有两套有些发旧的军装,两套军装一套是给毛金兰的,一套是给毛金国的,这军装是陈建邦特地去问战友换的,不是不想给两人换新的,奈何实在没有。除此之外,还有一小罐子桐油,陈建邦让毛金兰转交给罗永秀的弟弟,说那个杯子他非常喜欢,不止喜欢造型,更加喜欢那个杯子所代表的含义。

在信件的结尾处,陈建邦说,毛金兰送他一个杯子,那就是要跟他一辈子了,他等着。

毛金兰看着信,这些天晒得有些发红的脸更加红了。

趁着晚上家里人都睡下了以后,毛金兰敲开了毛金国的门,进了毛金国的房间,把桐油和衣服给了毛金国,毛金国兴奋地拿着往身上套了套,但很块就脱了下来。

他有些忐忑地问毛金兰:“大妹,这套衣裳我能不能给你秀姐啊?”他看了眼毛金兰的脸色,赶紧解释:“我是这么想的,我现在的衣裳够穿了,可你秀姐和她弟妹没什么衣裳穿,我上次看到小高,他的衣裳都是补丁摞补丁已经不成看了,我想把这套衣裳给你秀姐,你秀姐手巧,她能把一套衣裳改成两套,这样是不是更好些?”

毛金兰没什么不高兴的,她把桐油放在毛金国的床头:“这东西既然给了大哥你,那就是大哥你的东西了,你想给谁都行。”

毛金国露出了他那个标准的憨厚笑容。

毛金兰回到房间,把这件事写在了给陈建邦的信里,她觉得她大哥和秀姐的感情让她很羡慕,秀姐对毛金国特别好,做鞋子给吃的,毛金国对秀姐也不错,有点好东西都想着秀姐。她觉得这世间最好的感情也就莫过于此了。

毛金国第二天就拿着东西去了后山村,回来的时候给毛金兰带了一包榛子,榛子很香,毛金兰晚上去学习的时候分享给了袁琼和毛金芳。

稻谷打出来以后便是晾晒,村里的坝场早在秋收前就拾掇好了,坝场并不好拾掇,先要把土地翻一遍晒干后要耙平,用轱辘压实,轱辘后面绑着一枝树枝,这样会使得场院更加平整,这步做完后用水把土地泼湿,把去年剩下来的稻草平铺在淋湿了的场地上,用轱辘反复压实,这样一来,等到晒谷子的这一天,场院的地是又平整又夯实。

打扫干净坝场,男人们把稻谷一包包的倒在坝场上,妇女们拿着晒谷子的工具来把稻谷铺平,之后便背起背篓上了山,留下坝场给半大的孩子看着。在稻谷打出来了以后,地里的玉米也成熟了。

山并不好走,大家从远的先开始收,他们村子最远的一处山要翻过一座山,山路崎岖并不好走,要是不下雨还好,下了雨路又湿又滑,一不小心就得摔一跤,毛金兰跟袁琼和毛金芳一起行动,毛大伯娘在抢收稻谷的时候淋了两场雨,感冒了,毛金芳和毛大伯心疼她,宁愿让她少挣点公分也不愿意让她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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