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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之娇宠(95)

毛金兰对她的事儿不关心,她爱去哪里去哪里,就毛金丽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她没一刀捅死毛金丽就算她仁慈了,还担心她?不存在的。

毛金兰看完信,把信一扔,该干嘛干嘛去了。等第二天,她写好回信,顺道把她给她嫂子肚子里的孩子做的小红肚兜和勾的小袜子打包给陈建邦,让陈建邦给毛金国寄回去。

算算时间,她嫂子怀孕也有八个多月了,十一月份就该生了,也没多长时间了,想到这里,她又往行李里放了一包奶粉。这个奶粉是小孩子吃的,陈建邦托黄嫂子买回家里放着的,一共两包,她分一包给她嫂子用,陈建邦也不会说什么。

陈建邦借了三营长的自行车,把包裹拿到镇上邮局去寄,要走之前他看到柜台上有一包毛金兰的包裹,便顺道签了字取了回家。

毛金兰看到了包裹才想起来她哥哥在信里说的给她寄了包裹,她眨眨眼睛,一边拿剪刀把包裹外面裹着的编织袋剪开:“昨天我哥还在信上说给我寄了东西呢,我还以为还得好久才到,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居然和信一样快!”

陈建邦把缠着他玩的牛、安、邦往天上抛,又在他掉下来的时候把他接住:“可能是刚好赶上车子堆满了。”

现在的包裹都是堆积在一起有一车了才往外发,有时候运气好,寄包裹的时候碰到刚好够一车那就快一点,要是没赶上,那就有得等了。

毛金国给毛金兰寄了大概有一斤的鸡枞菌干和五六斤的菌脚。

菌脚是菌子的根部,这五六斤的菌脚也不知道她哥哥嫂子上了多少次山上才能捡回来。怀孕的人眼窝子浅,想想她眼泪都要下来了。

“今晚上炒菌脚吃,你带着安、邦上镇上割点肉回来。”

毛金兰怀孕五个月后陈建邦就不让她上镇上了,毛金兰自己也不想去。上个月主席同志在天、安、门前会见了来自全国各地的红.卫.兵。

消息传遍各地,红、卫、兵们腰杆挺得更加直溜了,天天游街串巷抓这个斗那个的,小镇上,被□□的打多都是以前的有钱人家和教书的老师。

以前要斗谁都要讲个证据,现在却连证据都不要了,以前有私怨的,得罪过他们的都是他们要斗的目标。

要不是军队跟他们不是一个系统的,手里也有枪,他们甚至还想来军队军队里把军队里的人拉出去斗一斗。

陈建邦听了毛金兰的话,掐着牛、安、邦的咯吱窝:“小子儿,走,你陈叔带你出去玩。”回应牛兴国的,是牛、安、邦兴奋的巴掌声和笑声。

陈建邦带着牛、安、邦走了,走到路口遇到从外面回来的牛兴国,陈建邦把牛、安、邦往他怀里一塞,骑着车就走了,任由牛安、邦在后面哭破嗓子都没有用。

牛兴国被牛安、邦哭得一个脑子两个大,疼得不行,偏偏怎么哄都哄不好,想骂吧,这孩子从小就不跟他在一起,现在倒是住在一起了,可他回来的时候牛安、邦睡了,爷俩能相处的时间也就早上那么一小会儿,和饭后的时间。

也就是今天早雨下太大了,他们临时休息了半天,否则他真的没有时间。

都还陌生着呢,牛、安、邦这小子还会记仇,他要是真的打了,这不得好几天不搭理他?

没办法,牛兴国只能抱着他往外面走,嘴里还说去追陈建邦,牛安、邦听了,哭声小了,眼泪干了,就在哪儿干嚎。

方美媛从何嫂子家出来,走在他们面前,见过了好久了,牛安、邦还在哭,她忍不住道:“牛指导员,要不我给你哄哄他吧?”

牛兴国拒绝道:“不用了方同志,我自己哄着他就行了。”

对于方美媛这一号人,牛兴国是听说过的,不管方美媛现在对他有什么心思,他都是不能跟人家姑娘走太近的。

现在社会对男女关系这么敏感,部队里害群之马也不少,他可不能害了人家姑娘。

自打经历过王梅花这么一个女人之后,牛兴国觉得他已经对女人失去兴趣了。

方美媛讨了个没趣儿,她抿抿嘴,走得更快了一些,很快就出了牛兴国的视线。

方美媛没有回头,她不怨恨牛兴国看不起她,她觉得这是正常的,因为她明白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自己作的,如果时间能够倒回,她一定安分守己,踏踏实实的做事。

那样她也就不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回到女兵宿舍,宿舍里的战友们有的聚在一起说话,有的在看书,有的在睡觉,她一进来,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说话的不说了,看书的不看了,唯有睡觉的人没醒。

她爬上自己的床铺,拉开被子盖在身上,刚刚静默地宿舍又热闹了起来,方美媛的眼泪终于在这个时候决了堤。

*****

毛金兰抓了两把菌脚放在热水里泡上,去窗子下面掐了一把蒜苗,想起陈建邦昨晚说想吃韭菜,她又在另外一个框框里割了一把韭菜。

在院里把韭菜捡得干干净净的,她家的这韭菜种得不多,春天种了没多久就可以吃了,割了一茬很快就出了一茬,她家的韭菜她喜欢拿来炒鸡蛋,切得碎碎的放在盘子里,打两个鸡蛋,放两大勺子面粉,搅拌成糊糊。

锅热刷油,把韭菜鸡蛋糊糊用汤勺到进去,烙成一个个的不规则的圆形饼,这是毛金兰自己研究出来的吃法,这样做出来的饼和这边人做饼的方法虽然不一样,但更符合她的口味。

牛家的两个孩子还小,加上王梅花根本就没费心思给他们做过饭,因此毛金兰做的什么她们都觉得香。

饼烙好了,陈建邦也回来了,他主动把肉洗了切成片,他买的是三层五花肉,买了两斤,以往家里的肉都是拿来炼油的,毛金兰很少想要单独炒肉片吃。

毛金兰看了那些肉一会儿,忽然对陈建邦道:“这肉切一半就行了,剩下的一半我们晚上拿来做红烧肉吃,放点土豆炖。”

幸福来得太突然,陈建邦只能一叠声的说好好好,之后他顺便把剩下的那一半肉切成拇指大小的肉块儿:“你今天感觉怎么样?累不累?孩子踢你了没?”

这话陈建邦每次回来都要问个两三遍,毛金兰闻言低头去洗菌脚:“感觉挺好的,孩子也还是像以前那样,刚刚还动了好几下呢。”肚子大了,孩子也大了,前两个月孩子动得还不明显,到了现在,孩子在肚子里一动,她的肚子就鼓起一个小包包。现在的陈建邦每天晚上回家最爱干的事儿就是和肚子里的孩子玩打地鼠游戏。

肚子哪里鼓他就按哪里,孩子很快就会把小脚丫子伸回去,过不了多大会儿,他又鼓起来了,陈建邦又去按,爷俩默契十足。

“那是我没赶上时候了,等晚上我再陪他玩。”陈建邦有些遗憾,晚间的打地鼠活动他是非常喜欢的。

“得了吧,谁陪谁玩还不知道呢。”毛金兰瞪了他一眼:“老牛都离婚两个多月了,正赶上秋收,他父母也没法来带孩子,你们领导就没给他介绍对象啊?”

“介绍了,介绍的都是镇上医院里的护士,老牛不愿意。他跟我说大妞的妈妈还是亲妈都对孩子那么差,再娶个新媳妇儿还不知道会怎么对呢,还不如一个人单着,明年安、邦也上学了,一天就做三顿饭,到时候他把粮票交给食堂,每天给她们打点饭回来还是可以的。”

毛金兰叹了口气,牛兴国的担心不无道理,可是:“话不能这么说,这父亲就算再好,生活中也得有个当妈的人啊,哪怕别的不干,就给他们洗洗涮涮也行啊。过两个月我就要生了,到时候他们我就顾不上了。”

毛金兰这几天正在为这两个孩子愁呢,牛家的两个孩子毕竟在她跟前养了好几个月,她也是真的喜欢这两个孩子的。

“过两个月秋收就结束了,老牛他妈就过来了,到时候有亲奶奶在还用的得着你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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