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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之娇宠(99)

乔营长提着礼物过去又提着回来, 家属院不少人都看到了,这几天跟着乔嫂子一起看何嫂子笑话的人看这样心里更加忐忑了, 她们的反常模样被家里男人知道了, 细问之后各个都被骂了一通。

有一家的两口子甚至打了一架。

没几天,何嫂子和她的娘家兄弟回来了一趟, 何嫂子的兄弟们非常的强势,说要让妹妹和林科长离婚,林科长一句话不敢多说,乖乖的就去了。领完离婚证回来,何嫂子的兄弟们把该搬的东西都搬走了, 搬不走的都给摔了,一个碗都没给林科长留下。

在何嫂子的兄弟搬家时,何嫂子来到了黄嫂子家,这时候毛金兰和刘嫂子也领着儿子在这里。

何嫂子笑着对她们说:“我一猜就能猜得到你们又在一起玩了。”

毛金兰等人面面相觑,她们都以为何嫂子是来和她们吵架的,想了想,毛金兰开口道:“那什么,何嫂子,那时候乔嫂子她们说你坏话,我们三个可从头到尾都没参与啊。”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没有参与。我来啊,只是想和你们说说话。”

毛金兰她们不明白何嫂子有什么话能和她们说,早知道她们的交情并不好。

何嫂子坐在凳子上,把兜里装着的糖抓出来放在三个小朋友的面前:“我算了算,我和林爱党在一起有四年了,随军也有两年多三年。这三年来我没交到几个朋友,原本以为交到的好朋友,却在我落难的时候对我落井下石。”

何嫂子讽刺一笑,看向黄嫂子:“黄红霞,其实我挺讨厌你的,因为你总是一副对谁都很热情的样子。和谁的关系都好像特别好,我觉得你虚伪。”

何嫂子虽然离婚了让人十分同情,但黄嫂子并不打算惯着她:“彼此彼此,我也挺讨厌你的。”

何嫂子闻言露齿一笑:“黄红霞,还有你们俩,没能和你们做朋友,我挺遗憾的。”她站起来:“以后你们去帝都,就到凤阳区人民医院找我,只要我帮得上你们的,我一定尽力。”

何嫂子走了,其实她讨厌黄嫂子除了她说的那个原因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和黄嫂子都是城里人,也同样是和丈夫相亲认识的,偏偏黄嫂子就能和甘营长萧瑟和鸣。

而她和林爱党却表面上是对恩爱夫妻,林爱党在家也对她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但她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四年时间,她费尽心思却还没能捂热林爱党的那颗石头心。她和林爱党的婚姻就是风雨中的一叶扁舟,风一吹便左右摇摆,浪一来,舟就翻了。

她其实是很羡慕黄嫂子她们的,她们的丈夫对她们疼爱有加,特别是毛金兰,她羡慕得发狂。

回到家,她和林爱党住的屋子里属于她的东西已经搬完了,剩下的东西除了一张炕上的两床被褥,什么都没有了。

她看了一眼林爱党,林爱党黑沉着脸,放在腿侧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她其实想不明白,为什么林爱党享受着她何家的庇护何家的资源,为什么还要做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妹子,走了。”何嫂子的哥哥在院里叫她,何嫂子捏紧手里的包包袋子,转身跟着他们走了出去。

到了她哥的车上,车缓缓地驶出驻地,车里的何嫂子失声痛哭。

当年她和她哥去伯父的部队探亲,恰好遇上林爱党他们通讯班训练,她一眼就看上了林爱党。林爱党专心工作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格外吸引她。

她伯父看出来了她对林爱党的格外关注,于是便有了后来的相亲。在了解了林家的情况下她还是一如反顾的嫁了进去,哪怕她父母反对。

直到如今,遍体鳞伤。

何嫂子的兄弟们觉得心酸,何茉莉是他们何家的人,怎么能让一个外人随便屈辱?

何嫂子就这么走了,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这件事给家属院里的女人们上了一课,之后再发生什么事儿,到底不敢再揣测旁人了。乔嫂子也老实了,一天天的就乖乖的在家呆着,哪儿也不敢去,连每天必有的争吵都没有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国庆节过后,牛兴国的娘终于到了。她缠着小脚,额头上戴着一快黑色的抹额,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打包小包的带着家乡的土特产。

她才到了家属院,就领着东西到了毛金兰家,把家乡的特产送来给毛金兰,顺便再把牛、安、邦带回去。

牛、安、邦已经不太记得她了,她一进来就往毛金兰身后躲,毛金兰把他拉出来,有点尴尬:“那啥,婶子,吃饭了没?”

牛老太太擦擦眼角:“吃过了吃过了,我带了干粮,刚刚兴国在镇上给我买了一碗酸辣汤,我就着干粮吃饱了。”她说完了,看向毛金兰身后的牛、安、邦:“安儿啊。我是奶奶啊,你不记得奶奶了?”

牛、安、邦歪着脑袋看了牛老太太好一会儿,才试探的叫道:“奶奶?”

“嗳。”牛老太太过来把牛、安、邦抱在怀里,抬头看向毛金兰:“兴国把这段时间的事儿都和我说了,真是谢谢你了啊。”

“说什么谢?我们家老陈和你们家老牛又是搭档又是好友,她出了这样的事儿,我能帮的自然都帮了,再说了,大妞和安、邦都是好孩子,又乖巧又机灵,我就希望我多带带他们,等以后我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也这样呢。”毛金兰说的这话倒是实话,她不止一次和陈建邦说说了想生个像牛、安、邦牛大妞一样懂事乖巧的孩子。

有人夸奖自己家的孩子,牛老太太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是,你说的是,他们都是就好孩子,就是没摊上个好母亲。”

毛金兰犹豫了一下,问道:“大娘,安、邦的妈妈回去以后...怎么样了?”

牛老太太直起身,和毛金兰一起往她家客厅走,脸上露出了一个心灾乐祸的笑容:“她还没到家,我们家兴国和她离婚的消息就传到家里了,她爹她娘来我们村闹了一次,话里话外都是我家兴国发达了就要修妻了。被我们村里人领着打给打出去了。”

“王梅花回去以后也没来我家,没几天就听说她娘签了个头,把她嫁给了镇上的一个鳏夫,带着两个儿子,各个都十多岁了。他前面的那个媳妇儿是被他活活打死的。因为家里有点钱有点权给的彩礼也高,她娘就让她嫁了。”

“嫁过去没几天她就天天被打,丈夫打还不够,婆婆也打。哼,以前在我家多跋扈呢?现在到了人家家里,给人家训练得跟鹌鹑似的。我坐车来的时候在镇上坐车遇到她了,她拉着我跟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她以前错了,让我和兴国说说让她回来。还说什么孩子不能没有娘。”

“呸,她现在知道她有两个孩子了?以前干什么去了?小毛啊,我实话跟你说,我见到她那样我真是解气,恨不得在家里放上几挂鞭炮庆祝庆祝。”

毛金兰给她倒了一杯水:“大娘,我听人说过,大妞她娘在家里可得宠了呢。她被后面的婆家打成这样,她娘家就没给她出头?”

牛老太太冷笑几声:“她们老王家一家子白眼狼势利眼,只要有钱给他们,他们管王梅花去死?也就王梅花看不清楚,她父母爹娘看她长得圆润白胖,就对她好,把她养的越养越歪,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把她卖一个好价钱?”

毛金兰唏嘘不已,这个世界上人有千样,父母也有千样,有好多父母,也有坏的父母,看见王梅花的父母,她总是忍不住感慨自己幸运。

为自己的拎得清感到幸运。

牛老太太来了以后毛金兰总算是松快些了,牛老太太是个和善的,和齐家的齐老太太相处得跟好,两人经常一起领着孙子孙女遛弯。

过了国庆和中秋,天气越来越冷了,日子也过得越来越快。

很快时间便走到了1966年的末尾,十二月三十一日中午吃过饭,她挺着腰和陈建邦去团部食堂去观看文工队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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