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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病人我不治了![快穿](170)+番外

作者: 千非 阅读记录

严母在信里说这是她年轻时候得来的,让严深假如有一天找到了喜欢的女孩儿,就把这块玉送给人家。

严深把玉拿在手里摩挲两下,问苏断:“做个吊坠?”

然而苏断不大想要,他这草小气,人类的坏毛病学了一大堆,心眼偏到天上去,对于造成了自己对象心理问题的人下示意的排斥,当然也不想要她的东西。

抱着自己从严深手里扒拉出来的相册,苏断想了想,尽了最大努力,委婉地说:“我想要你亲手送我的。”

严深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并没有一定要把母亲留下的东西给他的意思。

并不是因为不重视苏断,而是对这个吊坠的主人没有那么在意。

有些感情破裂了就是破裂了,错过了修补的时机,即使后来有唏嘘感慨,但终究也回不到完好的时候。

“那就不做了。”

既然苏断不想要,严深就把玉坠和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放回箱子里,准备转头再存到银行的保险柜里。

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他露出一抹笑,眉眼都舒展开了,说:“好,明天就去挑石头,给你打个小仓鼠出来挂脖子上。”

小仓鼠戴着一只更小的仓鼠,那画面想想都让他忍不住笑开了。

苏断却不明白他在笑什么,还想着难道严深喜欢仓鼠?想养一只?

他要不要买一只送给严深,或许能让他心情好点儿。

他对首饰之类的东西没有特别精细的要求,严深送什么他都是喜欢的,所以很快也就不纠结了,乖乖地说:“好。”

第115章 大佬的药

严深得了肯定的答复, 满脑子都是小仓鼠叠着小小仓鼠的模样, 连最后一丝烦心事也忘在了脑后。

他揉揉苏断软乎乎的发丝,放下手后用手背试试玻璃杯的温度, 确认这次彻底不烫了、甚至还有些偏凉之后, 才递到苏断唇边, 说:“喝一点水。”

流了那么多眼泪出来,这会儿总该渴了。

苏断的神思一部分还陷在严深给他讲的那个“故事”里,一部分在想严深要送他仓鼠吊坠的事, 用于思考的也就大大减少了,对某些事情也远没有从前的敏锐,闻言惯性地听严深的话张嘴, 含了一口茶水进去。

这次水不烫了, 清香与苦涩混杂得恰到好处的温热茶水流入口中,不算浓厚却富有层次的味道在舌尖品的很清楚。

苏断将茶水咽下,发现有个软趴趴的留在了他嘴里,嚼起来还有点儿韧劲, 就是太苦了。

这是什么……?

感觉有些像是花瓣。

他鼓着嘴嚼了两下,意识也跟着慢慢集中,数秒后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 忽然将眼瞪得圆溜溜的,嘴巴也不动了, 整个人的脸色都十分凝重。

用眼角瞄了一眼眼前玻璃杯中已经被泡开、露骨地展示着自己花瓣的小菊花, 苏断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仿佛要变成一颗晕过去的茯苓了。

他亲手泡了花茶, 还试图把它们给严深喝,自己还已经喝了两口——

他这是都干了些什么?!

大概是因为做人的时日加起来总共也有好几百年了,怎么也称不上短了,而且当人的生活比做植物的时候生动鲜活的多,所以苏断的生活习惯和观念在他自己还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已经开始向着人类的方向偏移了。

刚刚他满脑都是担心严深,只记得菊花茶能清心去火,却硬生生忽略了花对于植物而言是不可言说的部位这件事。

这种认知对于当了几千年植物的苏断而言是本能一般的东西,和人要吃饭喝是一样的,可刚刚短暂的一段时间里,他却将这种本能全部忘到了脑后……

这不是代表着,他对于自己的人类身份越来越适应了?

苏断有些迷糊地想。

思维能够更加贴近人类,按理说这原本应该是一件好事,但他这时候已经回过神来了,含着那片已经无意识地嚼了两口的花瓣,只觉得凭空生出了一股血淋淋的残忍感,本能性地将手往自己的腿根处挪了挪,小心护住自己的花。

严深见他忽然呆住,皱眉扯扯他因为嚼东西还微微蓬着的腮帮子,奇怪地轻声问:“断断?怎么了?”

难不成是又烫到了?还是这茶水里有东西?

严深端起苏断的茶杯,只见茶水微黄、清澈透亮,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可疑的。

正当他准备也尝一口试试的时候,终于回过神来的苏断一下拉住他的手腕,没什么力气的细瘦五指这次用的力道出乎意料的大,严深竟是被拉的手在桌面上滑了一下。

苏断拉着他的手,将桌面上的两杯菊花茶都推的远远的,对严深摇摇头,示意他不准喝,然后自己跑到一旁的垃圾桶旁,呸呸两声,把嘴里的那一片细小的花瓣吐了出来。

然后闭着眼抬起了头,眉头皱着,一副多往垃圾桶里看一眼都要了命似的。

严深:“……”

严深也起身过去,还以为他不舒服,温热的手掌轻柔地拍着他的背,凑近担忧地问:“是吃到什么不好的了吗?”

苏断嘴里还残留着同类花瓣留下的苦涩味道,停了一下,才忍着那股让他想立刻晕过去的味道,小幅度地抬了抬舌尖:“……吃到花瓣了。”

“胎菊变质了?怎么难受成这样?我看看,”严深有力的大手捏着他的脸颊,微微一捏,就将苏断的嘴巴捏开了,然而苏断嘴里什么痕迹都没有,什么也看不出。只是奇怪的是,那条细软被他吮惯了的的小舌见了他竟一反常态,似乎有些恐惧似的向后缩。

严深挑挑眉,忍不住凑过去嘬了一口,舌尖瞬间尝到了一股细微的苦涩。

是胎菊的苦,他认得出,胎菊泡出的茶经过稀释,清香与苦涩混合的恰到好处,但要是单吃花瓣的话,基本上可就只有苦味了。

想到某种可能,将舌尖退出来,严深有些不确定地问:“苦到了?”

苏断犹豫几秒,顺势点点头,除了这个理由,他也没办法跟严深解释了。

总不能说自己吃了植物那种部位,受到的心灵伤害有点大吧?

看着自家小仓鼠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严深总觉得有哪里奇怪,但想又想不出来,只能在苏断鼻尖捏了一下,低声说:“真是个小娇气包。”

苏断持续垂头丧气,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抽空:“……”

严深俯身顶开他的唇瓣,用舌尖将他口中的苦味一点点舔干净了,最后含住他唇珠磨了两下,才说:“以后不准喝胎菊了,放都放的远远的。”

嘴里没有那股让他胆战心惊的味儿了,苏断的心情终于轻松了一些,他舔舔自己的唇瓣,提出了一个近乎任性的要求:“……那你也不能喝。”

虽然明白人类的世界中用花泡茶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但今天差点吃了菊花瓣给他留下的阴影实在太大,苏断想了一下,觉得自己暂时不是很想和满嘴花茶味道的男人接吻。

苏断:“……”唉,很愁。

严深倒是不纠结这个,他口腹之欲一向不重,对茶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偏好,大多是时间都是用来提神的而已。

“好,我也不喝,下次郝佑来的时候,让他把书房里的胎菊都带走。”严深面不改色地说瞎话:“他喜欢喝这个。”

苏断:“……”这是什么糟糕的爱好。

……

严总的效率一向很快,说要给苏断打一只小仓鼠的坠子,很快就打好了。

用料是一块和田黄玉,这种玉以颜色纯正深黄、鲜艳浓郁近乎金橙为上等,给苏断打坠子的那块只是浅黄色,只能算作和田黄玉里的二级玉,但入手触之如脂,质地温润细腻,而且难得的是颜色是十分有规律的递进渐变,正合严深的心意,就买了给苏断做打坠子。

坠子总体形状是一个惟妙惟肖的小仓鼠形状,正抱着瓜子坐在地上,摊成一片的圆乎毛球里生出短短的四肢,因为腿太短,两只坐在地上的后腿翘不起来,所以仓鼠只用前面两只小爪子抱着一颗小瓜子,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呆兮兮地往前看,一副被主人抓到又偷吃东西的傻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