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这个病人我不治了![快穿](49)+番外

作者: 千非 阅读记录

秦知转了转头,用力亲亲他的掌心,又问:“您爱我吗?”

这次苏断没有立刻回答,爱情似乎是一件很复杂的事,以他现在对人类感情的参悟程度,还理解不了这个词到底代表着什么,当然也就无从说起爱不爱了。

见他一直不回答,秦知的眼神开始变得黯淡起来,苏断犹豫了一下,还是诚实的说:“我没有爱过人,我不知道。”

“不过我只喜欢你,唉,也不对,我也喜欢哥哥,但是你们两个是不一样的。”苏断小声说。

秦知眼中的光芒又逐渐亮起来,他像是一个在沙漠中走了很久的人,牢牢握紧了自己失而复得的水囊,“那说好了,除了哥哥之外,只准喜欢我。”

苏断说:“嗯。”

秦知反复地去亲他的掌心、额头、脸颊和唇瓣,像是一只仍旧有些怀疑和不安的野兽,想要在自己的猎物身上留下标记和味道。

亲了一会儿之后,秦知忽然说:“断断,叫我一声。”

“秦知?”

秦知纠正他:“叫知知。”

“……知知。”

“断断。”

……

两个人就这么玩着似乎很无聊的“你叫我一声我叫你一声”的游戏,直到午睡时间都过了半个小时,有些焦虑的管家在外面敲门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苏断才清了清嗓子,回了一句刚醒,过会儿就起床,让他不用管自己。

他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哑意,倒是很好的契合了刚醒这个说法,管家没有怀疑什么,说了一声好的,很快就从房门前离开。

秦知从床上爬起来,仍旧捏着他的手腕,低声说:“去洗个澡吗?你身上出汗了。”

苏断被他捂了这么久,身上已经被他完全捂热了,他看到苏断脖颈上都缀着细细的汗珠。

苏断点点头,问:“你也洗吗?”

秦知说:“等你洗完我再洗。”他现在还没完全冷静下来,有点儿不敢碰苏断。

苏断嗯嗯两声,把手腕从秦知手里抽出来,准备爬下床去洗澡。

不对。

正打算掀被子的时候,苏断把右手挪的离自己近了点儿。

这上面沾着什么东西,好像是——他的花粉?

原本是在秦知手上的,但是秦知握了他的手,就沾到他手上了。

想起刚刚发生了什么的苏断一下子呆住了,然后从脖颈到脸颊一路蔓延上一股热度,让他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花粉,原来是长这个样子。

苏断又凑近了抽着鼻子闻闻,说不出是什么味道,总之是不太好闻的样子。

唉,看起来他的花味道有点怪,不知道变回茯苓时候,开出的花是不是也是这种味道?

秦知看到他的动作,身体也诡异地僵住了,他刚刚怎么忘了这一茬,用那只还没擦干净的手握了苏断那么长时间。

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秦知欲盖弥彰地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扣住苏断的手腕,将他从床上半抱下来,一路搂着到了浴室门口,将门给他打开:“快去洗吧。”

苏断呆呆地看他:“可是,我还没有拿浴巾和要换的衣服。”

秦知将他推进浴室中,弯腰亲了亲他泛着热度的脸颊,低声说:“一会儿我递给你,别冻着了,快去洗干净。”

第37章 豪门小少爷×替身仆人

既然秦知都这么说了, 苏断也只好听话地去洗澡。他最后看了看自己的花粉, 怀着有些奇怪的心情把它们冲洗干净。

洗干净之后, 苏断叫了一声,秦知把浴室门打开一条缝,将浴巾和要换的衣服递进来。

苏断没有什么警惕意识, 光着脚就毫无戒心地跑过去拿, 秦知虽然知道为了安全着想自己应该将眼睛移开, 但苏断被水浸染过的肌肤像是黏住了他的视线一样,让他移不开眼,连手上的力道都忘记松开了。

苏断抱着浴巾的另一端, 拽了拽, 发现拽不动, 疑惑地问脑袋越伸越长的秦知:“怎么不给我?”

秦知这才恍然惊醒般咳了两声, 将紧紧攥着浴巾的手松开了,“乖,去擦吧,小心滑倒。”

苏断点点头:“嗯嗯。”其实除了第一次洗澡的时候, 他之后再也没有在浴室滑倒过了。

秦知正打算把浴室门关上的时候, 眼角忽然瞥到了一些不对劲的东西。

他重新将门打开,皱眉看了几秒后, 上前板着苏断的肩膀看。

苏断身上有着一些刺眼的红痕,间或夹杂着几小块淤青的指印。

小少爷是被娇养着长大的, 即使是在父母离世、兄长入狱的时候也有家里的管家照顾方方面面, 从没在生活上吃过什么苦头, 所以皮肤不仅白的晃眼,又嫩的似乎一掐就能弄破。

碰在常人身上可能只会留下几秒钟白印的力道,到了苏断身上就会变成显眼的红痕,力道稍微重一点儿就会留下更严重的淤痕。

秦知的嘴角紧紧抿了起来,这些痕迹很明显都是新鲜出炉的,至于罪魁祸首是谁,当然也不言而喻。

看着苏断身上细小而刺眼的痕迹,原本还有些旖旎的心思仿佛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下来,秦知喉结滚动,怕再将人弄伤似的,按在苏断肩上的手也微微松开。

每当他以为自己犯的错已经够离谱了的时候,现实总会给他新的刑罚。

苏断依旧傻乎乎的抱着浴巾,一幅完全没有搞懂发生了什么的样子,问他:“怎么了,我身上的泡沫没有冲干净吗?”

秦知在其中一片红痕上碰了碰,问:“疼吗?”

问完又觉得都是试图自我安慰的废话,苏断娇气成这样,怎么可能不疼?

苏断摇摇头,小声说:“不疼的。”其实刚刚热水冲上去的时候有一点不舒服,但不碰它们的话,就没有什么感觉了,如果秦知不提,他都快忘记这回事了。

秦知又低声跟他说了一声抱歉,弯腰亲了亲他染着水汽的脸颊,然后把浴巾从他手中抽出来,用最轻柔的力道把他身上的水迹擦干净,又粗略地把头发擦得五成干,没有给他穿刚刚拿的那一套衣服,而是直接裹着浴巾就把他带了出去。

苏断两只手捧着裹在脑袋上的毛巾,向秦知讨自己的衣服:“我的衣服……不穿了吗?”

秦知说:“嗯,等会儿把头发吹干后,帮你上点药再穿。”

卧室中的暖气被打开了,苏断裹着一个小浴巾倒是也一点儿都不冷,秦知帮他把头发吹得蓬蓬软软后,去药箱中找了活血化瘀的药油出来,倒在手上捂热之后帮他揉在那些痕迹上。

苏断被他揉的哼唧哼唧叫,药油很清凉,揉在略有些酸疼的淤青上,刺激的他总是忍不住想逃开,但是立刻又被秦知按住拖了回来。

“断断再忍一会儿。”秦知亲亲他发顶,“弄开了就好了。”

苏断:“……好哦。”

然而秦知虽然嘴上哄得他好听,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一点儿没停,苏断被他揉的眼角泛着泪花,整棵草都蔫的没力气说话了。

上完药之后,秦知没有给他穿之前准备的那套衣服,而是直接找出了一套柔软的纯棉睡衣,确保一点儿都不会磨到身上的伤痕。

苏断被按着坐在床沿上、久违地像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孩一样被人伺候着穿衣服,觉得很不好意思,伸手去拽秦知手里的睡衣,小声地跟他说:“我自己可以穿的。”

自从秦知离开苏家之后,因为不习惯让一个完全陌生的仆人贴身伺候他,他就开始学着自己穿衣服,已经很久没有让别人帮过他了。

秦知将他细瘦的手指掰开,握在手里,漆黑的眼眸专注地看着他,“我想再帮少爷穿一次衣服,好吗?”

苏断愣了一下,蜷了蜷手指,“那个,都说了不用再叫我少爷。”

秦知弯腰亲了亲他的额头,又故意跟他作对般在他耳边轻声叫了一声。

滚烫的气息随着呼吸吹进他耳朵里,苏断的耳朵尖腾地一下就泛起了微红。等到秦知把脑袋移开后,他伸手摸摸自己耳尖,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