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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侍妾(重生)(124)

她对那苏萋萋本来也没什么偏见和不喜,但自从知道她出身青楼,就很难喜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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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年终岁尾,近来京城流传着两大事情。一为皇上赐婚和煦公主与魏央,二便是敕涞国王子前来进贡,不日便会抵京的消息。

萋萋在别院比颜绍多呆了七天,这虽不在宫中,但宫中大事也早就传到了她的耳中。

这日苏城伤势渐渐复原,她也接到了颜绍的书信,于是便与哥哥告了别。

马车驶在熙熙攘攘的路上,行的极其缓慢,萋萋心情大好,但觉再也不用担心哥哥之事了。

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川流不息,马车所行之处,总能听见外头响着断断续续的探究声。

萋萋与冬青彼此相望。丫鬟掀开窗帘一角,萋萋也跟着望了出去,这时看见一旁,一个高大,蓝色充满异域风情的马车,就行在她们车的旁边。

萋萋俩人都明白了,想来那探讨之声,也一定与这异域马车有关。萋萋朝后望去,但见那马车之后还跟着几百个士兵。想来这便是来朝贺的敕涞国王子的队伍吧。

萋萋让丫鬟放下了那窗帘,看过了也便罢了,王子皇孙不过也是如此,也就是一只鼻子,两只眼睛。萋萋想着,不由“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自己两年之前还身不由己,朝不保夕,哪里敢奢望能堂而皇之地乘坐着玉辇在京中逛街;两年后居然连王孙贵胄也看得腻了,世事当真是波云诡谲,难以预料。

萋萋正想着,却听得车外一阵嘈杂之声响起,继以人声骚乱不堪。原来这段街上正是贩卖花鸟鱼虫之所,一只飞虫早不飞,晚不飞,恰好飞入那西域王子的座驾鼻中,那骏马受惊而起,立时狂奔起来。

幸亏京城商贩见多识广,这骏马受惊,官撵开路,捕快赶人,一年之中数不过来,当下纷纷躲闪让路,有几个身手敏捷的小贩甚至还将自己的货摊也扯了回去。

然而这一切萋萋却是懵然不知。待她知觉之时,却已晚了。她虽然身处车中,可那西凉骏马何等神骏,那缰绳刮在车轴之上,一带一拉,萋萋的马车已然翻转半空,直将萋萋从门口摔了出来!

“小姐!”

那冬青离得车门远了,却是人还在车里,当下大惊,连滚带爬地往出奔看。

萋萋摔倒在地,疼痛不已,眼见那骏马原地打个旋,一双铁蹄就向她身上落去!

“啊……”

萋萋一时间吓得呆了,动都不会动了!但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一个极长大的身影闪出,将萋萋从马蹄下瞬间扯了出来。

萋萋的心差点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定了定神,才见救了自己那人衣着特异,发式离奇,却是个敕涞人。

那男人一双圆溜溜的打眼呆视着萋萋,口中呆呆地道:“阿巴斯,目六汗楚,忽答涅尔。”

萋萋半点也没听清,不由问道:“你说什么?”

那人脸一红,说道:“我是问姑娘伤到没有……”

萋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告诉他自己没事,却不知那句敕涞话的意思其实是:“好美,好可爱的姑娘啊!”

“多谢公子了。”

萋萋敛裙一礼。这时冬青也爬了出来,马车后的护卫也奔了过来。

“小姐!”

“属下无能,救驾不及,请小姐责罚!”

萋萋揉了揉胳膊,“算了算了。”这时冬青将帷帽给她戴了上。

萋萋转头一看那马车已被刮倒,这当下还怎么走。

那异族男人一直呆呆地瞧望着萋萋,即便对方已经在一层幔纱之后了。

“这是在下的错,小姐可否告诉在下小姐家住何许?在下送小姐一程。”

“啊,不必了。”

萋萋暗道,这马发狂了也不能说是谁的错,摔了就是她自己倒霉。

萋萋想着便搭上了冬青的手,向护卫道:“我在此等吧。”

护卫立时躬身领命,而后两人去备新车,十几个跟着保护萋萋。

那敕涞人一见,当时便跟着萋萋进了茶楼。他将左手放置胸前,微一躬身,歉然道:“给小姐带来了麻烦,再下实在过意不去,不如就让再下送小姐一程,再下也好登门道歉。”

萋萋一听更是拒绝,“不必了,不必了,你走吧,没事了。”

男人略一犹豫,抬眸,朦朦胧胧地看着她藏在帷帽之下的小脸儿,想起适才那惊鸿一瞥,心口到现在还“砰砰”跳个不行。

“呃……”他犹豫了一下,见那小姐拉着丫鬟,已然转过了身去。

这时身后部下用敕涞语催了两句,那男人看着萋萋玲珑精致的背影,恋恋不舍地离去。

此人正是前来朝贺的敕涞国王子木迦图。那木迦图返回马车中,办的第一件事儿,便是叫来了自己的护卫,吩咐他去打探这姑娘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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萋萋回到东宫,没一会儿颜绍便匆匆地来了。

男人大步进来,直奔向她,一把将她拉了起来,上下打量两番,问道:“伤到了哪?嗯?”

萋萋瞬时有些呆愣,见他盯着自己蹙了下眉头,又问了一遍,方才答道:“没事殿下。”

她说着挽起了袖子,说道:“就破了点皮。”

颜绍一把把她的胳膊拽了过来,捏的她手腕疼。萋萋不禁呻吟了一声。

颜绍眉头一皱,瞧着她略红,破皮的玉臂,急道:“不还是很疼么!”

“还好,还好。”

萋萋蹭伤了的地方已经不怎么疼了,刚刚是被他拽的疼。她好像感受到了颜绍是在为她担心,但不得不说,他实在是不温柔。

萋萋心中悄悄地想,这时,只见他沉下了脸,朝外扬声唤来了和顺。

“把他徐禹给孤拉出去重打二百大板!”

“殿下?”

萋萋大惊,那徐禹正是护送她回来的护卫之首。

“殿下打徐护卫作甚?”

颜绍没说话,但心中却道:那徐禹带了那么一条路,难道不该打!”

萋萋急忙安慰道:“殿下算了,这就是以为,谁也聊不到,要打殿下,只能去打那西凉骏马了。”

颜绍道:“你以为孤不想杀了那马么?”

萋萋呆愣瞧他,咽了下口水,小脸儿瞬时滚烫,心中也是甜美之感,“殿下,殿下生气是因为心疼萋萋了?”

颜绍一听她这话,瞬时好像回神儿了一般,瞥她一眼,略有嫌弃之意。

“什么心疼?”

萋萋笑了,不服道:“心疼就是心疼,还不承认?”

颜绍扫了她一眼,在桌边倒了茶,端杯喝着。

“少自以为是。”

“你……”

萋萋咬住嘴唇,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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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敕涞王子木迦图携贡品朝圣。到了中午皇上,太子,三皇子,五皇子和七八位大臣与那木迦图和两位敕涞使节在保和殿用膳。

皇上位居正位,太子在其下偏左,其余人分别坐在了殿下左右两边。

殿上琵琶演奏,桌上佳肴美酒,一片祥和欢庆。

众人把酒言欢,觥筹交错。

宴席过半,那敕涞王子一直不时瞄着侧位上的颜绍。

自两日前见了萋萋,木迦图魂牵梦绕,始终难忘,他的人费了好大劲儿才打探到萋萋是谁。

那木迦图本极是兴奋地等着答案,只待知道了,便想大夏皇上求得此女,去万万没想到,她是太子侧妃……

第一百零三章

木迦图心中不高兴, 越看颜绍越来气,见他剑眉星目, 面如冠玉,唇红齿白,肤质细腻的像女人一般, 到好似傅粉了一样, 心中极是鄙夷,这时他擦了擦嘴, 张口道:“怎么大夏的皇子都像个娘们儿, 喝酒像是在喝娘亲的奶一般,一小口一小口的。”

他话虽说的是皇子,但却是瞄着颜绍而说。

在座的三皇子, 五皇子, 皇上和所有大夏臣子的脸色相继都变了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