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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因何相守(37)

作者: 须臾慢慢 阅读记录

陈曦露与母亲的对话一直就是物质和什么时候去拜访古泽沨家长之间。

父亲陈玉树的任务是每天至少一通电话致电古泽沨,再三确定他对女儿的心意,以及确定回来的具体时间,每次少则半个小时,多则一两个小时,一会儿表示能理解,一会儿又表示不放心。古泽沨是真的无法确定归期,被搞得焦头烂额,为了心上人也只能甘言以对:“怎么着也得过完节,视察的领导都走了,再请假。”

过分的是这边催促着,那边又给沈杰森通风报信,撮合二人出游:“杰森啊,我是叔叔,难得放假,你和露曦也出去走走。”沈杰森道:“叔叔,不是我不想去,这个时间出去玩就是受罪,哪哪儿都是人,吃不好,玩不好,等有时间,不赶节假日,我们想什么时候去都行。”对待沈杰森的态度倒是千依百顺,陈玉树道:“那成,露曦假期也没什么活动,你们去看看电影,吃个饭,在市内走走也挺好。”

沈杰森笑道:“露曦没问题的话,我什么时间都行,我们俩约。”

“好嘞,你们年轻人自己定。”

一个长假,整整七天,陈曦露和古泽沨就是在不断催促中度过,都被催得心烦意乱,火冒三丈。假期一过,古泽沨便请了假,带了一些土特产,匆匆来到陈曦露家中,因为心存怨气儿,气氛略显尴尬,大家的脸色并不好看。

母亲挑理,陈曦露只好解释说,他太累了。母亲夏书蕾不依不饶:“累了就跟我摆脸色?”

“哪有,也不是冲你,是累了脸色不好看,你想多了。”

有首歌是这样唱的:“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在那青山绿水旁,门前两棵大白杨,齐整整的篱笆院,一间小草房啊……”古泽沨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但不是青山绿水旁,门前也没有两棵大白杨,第一站是母亲所在的吉林,因松花江穿城而过又称江城。

古泽沨的母亲以及阿姨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女性,慈眉善目,很好相处的,陈曦露又属于比较温柔乖巧型的女孩儿,很讨长辈喜欢,相互间的第一印象很好。母亲和阿姨都表示非常认可。第二站,是乡镇的爷爷奶奶家。古泽沨对爷爷奶奶的感情要比对父母的感情还要好,小时候父母感情不和,吵吵闹闹的,爷爷家便成了他的避风港。

爷爷奶奶都是非常睿智且通情达理的老人,对未来孙媳妇的人选表示非常满意。父亲大人虽然还没见过面,但是深明大义的母亲都觉得很好,他自然不会反对。总之这是一次愉快顺利的见家长,陈曦露也很喜欢古泽沨家人其乐融融的气氛。

可是,回到他们的城市就不愉快了,陈曦露挑剔的父母又开始鸡蛋里挑骨头,嫌古泽沨家长第一次见面礼给的少。夏书蕾说:“才一千,他们家人太抠了。”

父亲陈玉树皱眉絮叨:“一千块也好意思拿出手,你表妹,第一次去婆家给一万。”

陈曦露直感到头疼,父母天天钱钱钱的挂在嘴边上,钱成为他们衡量事情的唯一标准。最厌烦的是还要拿别人跟自己比,天天别人家的姑娘怎么怎么样,找了一个多么多么有钱的男人。从小到大就一直生活在一个强大的,开了外挂的别人家的孩子的阴影下,倒也不自卑气馁,因为她修炼了一套没心没肺的乐观技能:“有几个像那家人那么傻缺的?第一次就给一万,万一结不了婚呢?”

母亲噼里啪啦愤懑不已:“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对你重视程度的问题。一千块,分明就没拿你当回事,没看好你。”

“重不重视不是靠钱多少说明的,一个人有一百块,他给你九十块,另一个人有一万块,他给你一千,你能说给你九十块的人没有给你一千块的重视你吗?”陈曦露发表不同于母亲的见解,显然母亲虽然有一丝理亏,但并没有什么作用,狠狠戳陈曦露的脑袋:“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没出息的东西。”

陈曦露撇嘴,看一眼父亲的神色,跟母亲如出一辙,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心里嘀咕:“我还纳闷怎么摊上你们这样的父母呢。”

经此一事,陈曦露父母对古泽沨的态度有了很大改变,嫌他不会办事,不动礼貌,无论是家庭条件还是个人自身条件都不尽如人意。对恋爱进展关心的也只是关心他给女儿买了什么,花了多少钱这些事情上。陈曦露倍感压力,从决定相爱的那一刻起,她就很清楚和古泽沨的这条爱情路不会一帆风顺,只是没想到,风雨来得这么快。

古泽沨尽可能在能力允许范围内满足,两个人无比坚定地呵护这来之不易的爱情。真挚的爱情从来不是距离和困难可以阻碍的,他是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的。我们的先人写下了许许多多美好的诗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抱着这样的信念在荆棘满布的路上前进。

☆、困难重重

康复出院的温婉,日子比从前更不好过。公婆强势依旧且不能谅解她小产的过失,怪她身体娇弱,秦磊越来越置若罔闻。秦磊下班后夜夜笙歌,与夜场中的女子寻欢作乐,他越来越偏好不需要负责任的欢爱,像上瘾的□□,欲罢不能。醉中生,梦中欢,幻中寻求心灵和身体的慰藉,享受与陌生的女子□□好与新鲜刺激,偶尔还会打电话叫温婉接他回家。

陈曦梦撞见喝得大醉的秦磊,左拥右抱不说,还当着温婉的面,又亲又抱:“明儿见?我老婆来了,明天去你那开心去。”陈曦梦看到此情此景,拿起一块砖头,朝秦磊的额头挥过去,温婉大惊,挡了一下,砖头从秦磊的耳边擦过:“曦梦,你干什么?疯了吗?你这一砖头下去,要出人命的。”

陈曦梦火冒三丈:“打死他也不屈,温婉姐,你是不是傻?他都这么对你了,你还护着他?”拉开温婉搀扶的秦磊,秦磊踉跄地摔了一跤,温婉急忙去扶他,陈曦梦义愤填膺的神色,慷慨激昂:“男人结婚以后应该负责任,管住自己的下半身。他这算什么?结婚前看着老实巴交的,结婚后就这么不是人?你刚小产不久,那还不是因为他伤了身体,上次你住院,我就见他在这儿跟一个次货勾搭调情,现在倒好,更过分。”

“不要碰我。”秦磊甩开温婉的手臂,温婉又再搀扶,秦磊青筋暴起,酒精的因素和愤怒使得秦磊整个脸红透了,红到颈部,更大声呵斥:“别碰我。”

温婉吓得一掬灵,后退数步,秦磊懒得理她,只顾跟陈曦梦较劲,扒拉她的胳膊:“你说我不负责任?我秦磊,最坦荡,过分我也过得坦荡,我敢作敢当,总比你们这些装腔作势,假正经的女人强百倍。要想男人结婚后能管得住下半身,女人结婚前就得洁身自好,管好自己,装得德容兼备没用,再怎么装也掩饰不了没羞没臊的贱人本性。”

以陈曦梦的火爆脾气别说从表面上看被欺负的是温婉,就是陌生女子,她也得路见不平。也许不能拔刀相助,但至少得吼一声:不,是得吼几声:“喂,秦磊,你疯了吧?这么说温婉姐?她怎么对不住你了?吃错药了吧你?啊?你今天不说清楚,休想回家。真以为我温婉姐好欺负,娘家没人了是不?”

“她自己干了什么,你问她。”说罢,秦磊摇摇晃晃拦下一辆出租车。闻言,陈曦梦脑洞大开,大胆猜测,小心求证:“温婉姐,到底怎么了?该不会是你……先……做错事了?上回掉的那个孩子不是秦磊的?他才这么生气?”

温婉狠狠瞪她一眼:“什么呀?我是那样的人吗?”

陈曦梦拍拍心脏:“那就好,那就好。”继续小心翼翼地猜测、追问:“那……那是李响找你了?被秦磊撞见了?温婉姐,你不能糊涂,你都是结了婚的人了,可不能再对那个混蛋念念不忘,他那种人……”温婉一脸无奈:“哎呀,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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