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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战前夕篇(2)

作者: 繁尘静影 阅读记录

星矢摸着下巴说:“这就不庸俗了?而且一点都没有品位,瞧瞧他送的色调多单一,不是红的就是黑的。”

“你看错了吧,还有其他颜色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万花丛中一点白?”从里面出来迎接大家的邪武打趣道。

“切!”星矢没有理会邪武的话,反是留意到瞬和冰河正在发呆,连忙问道:“喂,你们俩还好吧?脸色看上去都很差啊。”

瞬刚要说什么,就看冰河已经伸手要去摘花的样子,下意识中,急忙上前将冰河的手打开,说:“别碰,有......”一句“有毒”还未出口,就被硬生生吞了下去:“有刺。”

冰河似刚刚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瞬道谢。心里却明白,事实上,这刺早已扎在心中,无论是他还是瞬,都不可能轻易释怀。曾几何时,日复一日,打破寒冰,沉入水中,将鲜花送去的快乐,以后都不会再有。再美的花早已失去它存在的意义,而西伯利亚的风雪中,还有谁值得惦念呢?那被视为第二故乡的地方,有过疼爱着他,并被他尊敬的人。如今,他的妈妈已经沉入海底再已无法寻觅,他亲手葬送的恩师卡妙与艾扎克,已化作一抛尘土。“不,那里至少还有我们曾经一起的回忆,或许我该回去看看了。”

“瞬,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都是男子汉,还怕刺吗?”星矢调侃道。

瞬只是尴尬的笑笑,跟在别人身后,没有做声。“男子汉?当初不就是为了证明这三个字,才杀了他吗?可是又是谁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愿意战斗,自己不想伤害别人,到头来,他和伊奥还是死在自己手中。”瞬苦涩的笑着,心里有说不出的自责。伊奥说过:“记住,在战场上,如果你要是手软杀不死敌人,势必就被敌人所杀。”(引自《黄金色的锁链》)其实瞬何尝不知道这就是战斗的残酷,如果当初没有在命运的趋势下,令父亲决定了他们的人生。或许他可以不在乎输赢,死在那个战场上。可是如今披上这件战袍的他们,连选择死亡都是那么奢侈的一件事,对于他们来说,为了正义即便是身负罪孽,也不可以停留,只有前进。“这大概就是命运女神对我们开的玩笑吧,她们只是在生命的纺线上,任意拨动,就可以决定我们会在哪里驻足。如果真到了该偿还这份罪的时候,我会甘心接受,哪怕是要我粉身碎骨......”(后半句选自《寂静的法庭》)

作者有话要说:

再美的花早已失去它存在的意义,而西伯利亚的风雪中,还有谁值得惦念呢?(其实还有小基友 雅可夫)

4、(三)儿时的伏特加

晚上,城户纱织为紫龙准备了践行宴。因为紫龙说,上次匆匆离别,春丽一定会很担心他。如今确定大家都没事了,也该回去看看她和老师。鉴于大家都刚刚出院,宴席准备的多为清淡的食物,为此星矢颇为不满,发了几句牢骚,让本是有点伤心的场面,轻松了许多。考虑到瞬的身体情况,辰巳德丸为大家备了红酒,瞬习惯性的晃动着酒杯,看着红酒一点点沉淀。浅尝着红酒的味道,任由那种酸涩滑入咽喉,那种感觉正如他即将面临的一切。他只是隐约觉得:很快,这间屋子会变得冷清下来。没有星矢肆无忌惮的大笑声,没有紫龙深奥的说教声,没有冰河对自己不懂照顾自己的呵斥声,甚至没有辰巳德丸紧张城户纱织时的呼叫声。

“我还是喝伏特加吧。”冰河说着,已经打算自己去取酒瓶了。

“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不许喝这么烈的酒!”城户纱织说着,示意邪武去阻止冰河。

冰河并不想这个时候破坏大家的气氛,只得退了回来,坐回到位置上,摇着头和对面的星矢说:“这就是被管束的滋味!”

“对的。这种滋味也就他们俩受得了。”星矢说着,冲冰河,递了个眼神,示意是说紫龙和的瞬。

“呃?”紫龙莫名躺枪,想了想说:“好吧,我算。可有人未必吧。说不定只是表面现象?哦?” (真心觉得紫龙才是最乖的绝对是老师让他干掉谁 都能义不容辞相反瞬就算对哥哥也是选择性唯命是从其他人的话 他会听?)此言一出,大家都对了对眼神,表示一致认同。只有瞬无奈的撇撇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瞬还记得第一次接触伏特加,是在6岁那年。城户光政领来一个金发碧眼的小男孩,他叫冰河,是一名日俄混血,因为一场沉船事故,成为了这个“家”中的一名新孤儿。因为语言不通,加上与众不同的样子,便成为了孤儿们的新“宠”,当然在这里被“宠”绝不是什么好事。为此单纯的瞬疑惑很久的一个疑团,终于解开了,他居然好奇的问一辉:“哥哥,他们总是喜欢和我开玩笑,是因为我们的发色和眼睛也和他们不一样吗?”

一辉爱抚着瞬的头发说:“那是因为你善良!还有记住那不是‘开玩笑‘,是欺负,懂吗?”

“哥哥......”瞬眨着一双清透的湖蓝色眼睛,一幅很怕一辉生气的样子,小声说:“其实他们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和我玩,是我总不小心,弄伤自己罢了。”

“唉......”一辉一脸的无奈,他有时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弟弟总是这样。明明是被人欺负,却总是替别人解释,开脱。每次当自己举起拳头挥向对方的时候,瞬都会阻拦。直到有一天,市故意挑衅冰河吃了败仗,邪武为了帮兄弟出头,带着几个孩子把冰河群殴了。最后的结果居然是双方都被辰巳德丸关了禁闭,据说邪武因为带头打群架,还被吊打了一顿。一辉才明白:“其实,瞬是在保护我。”

当天夜里,一辉出奇睡的很沉,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已经偷偷下了床。瞬蹑手蹑脚的打开抽屉,取出平时常用的药水和晚餐中借口不是很饿,故意省下的食物。将物品一分二,其中多的部分用一件外衣包裹起来后,便轻轻推开房门出去了。瞬偷跑去了禁闭室,先将大包的物品放到比自己都要高的窗台上,然后垫着脚尖,扒着窗沿,费了半天的力气才爬上去。禁闭室中的几个孩子似乎听到了动静,其中一个跑了过来,小声说:“够义气,就知道你小子一定会来的。不枉老大平时罩着你。对了,带吃的了吧?”

“嗯。”瞬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包裹:“就是......”

瞬话还没有说完,就听里面的孩子说:“这么少啊!都不够哥几个塞牙缝的。”

“话真多,他那小身板,能带这些来,估计晚上应该没吃东西吧。”瞬能听出这是邪武的声音。透过铁窗,昏暗的灯光下,瞬看到浑身是伤的邪武歪靠在大块头檄的身上,微睁着眼睛,对瞬强挤出一个笑容。月光洒在瞬精致的小脸上,那幅很担心邪武的样子,映入他眼中。“别一副我快死的鬼样子,好不好。我可不是你,这点伤算不得什么!”邪武咬着牙,忍着痛说道。

瞬知道他在逞强,只能无奈的笑笑。然后把东西一件件递进去,最后和里面接东西的孩子说:“那智,这是我给你们带的药和食物。还有这件外套,邪武受了伤,天气转冷,要是再受寒会很麻烦的,你们帮他披上。那个,我先走了。”说完,跳了下去。

“喂,不许管旁边的那个小子。不然下次,一辉不在,就算老大说什么,也别指望我们帮你。”那智朝着窗外说着。

“哼,他那个性子,会不管?”邪武转过头,双臂抱入怀中,准备休息。披上衣服时,瞬时变暖的身体,让他在睡梦中,依稀浮现着瞬那抹无奈的笑容。(作者表示,一直怀疑这小子喜欢纱织是为了掩饰他的同好)

果不其然,瞬来到隔壁的禁闭室外,效仿着刚才的方式,爬上了窗沿。小声说:“你是叫冰河吗?我给带了药,很好用的。”